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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馬大川認慫

  徐郎中是個年近40的中年人,自幼跟師傅學習針灸,對人體的穴位可謂是了如指掌。田宇也是看重這一點,高薪聘請徐郎中在洗浴中心教授那些足療按摩人員人體穴位。


  田宇一點也不避諱馬大川,開口問道:“徐郎中,有沒有那種讓人終生臥床不起的穴位?”


  徐郎中雖說受雇於田宇,平日裏並不買田宇的賬。


  聽聞田宇詢問害人的穴位,徐郎中當即麵色不悅的說道:“有,但是徐某行醫數十載,一直以救人性命為己任,斷然不會助紂為虐,將此等害人之法教授於你。”


  徐郎中就是這麽一個恪守己見,近乎固執的人。懸壺濟世,救死扶傷一直是徐郎中的人生信條。


  田宇當即劍走偏鋒,再次開口:“大奎的娘常年癱在床上,想來是中風引起的,不知什麽穴位能夠救治大奎的娘?”


  早在洗浴中心招聘時,田宇就讓錢胖子對一眾員工的家庭背景做過調查。大奎有個臥病在床的老娘,田宇自然是知曉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徐郎中知道田宇是個能言善辯,一肚子花花腸子的人。稍有不慎,便會著了田宇的道。徐郎中不理會田宇,轉而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大奎。


  雖說大奎不知道東家怎麽會好端端的提起自己的老娘,但還是死命的點頭回應徐郎中。


  徐郎中沉吟片刻,一攆自己的胡子:“取懸鍾、承山、陽陵泉、足三裏、伏兔、環跳等穴位進行點壓,或許能夠有所療效。若是有所改善,在讓老夫施針……”


  “若是並非中風,強行施針可有什麽後遺症?”田宇出言打斷道。


  行醫治病講的就是對症下藥,不是中風還要貿然施針,這和草菅人命有何區別。原本就對田宇貿然打斷自己心生不滿,又聽聞田宇說這種強行施針的混賬話,徐郎中當即就決定出言好生嚇唬一番田宇,以免田宇日後因為魯莽釀成不可挽回的大錯。


  “若是並非中風貿然施針,病人可就有得罪受嘍!“徐郎中危言聳聽的說道:”三伏天如萬蟻蝕骨鑽心的癢,三九天如墜冰窟刻骨般得痛!那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正在徐郎中暗自得意自己足智多謀,三言兩句就防患於未然時,田宇一頭紮在徐郎中出診帶來的藥箱裏,不停的翻找著什麽。


  眼見田宇將藥箱翻的亂七八糟,徐郎中不解的問道:“你翻我藥箱作甚?”


  田宇從藥箱中拿出針灸用的銀針:“自然是借你的銀針一用!”


  “你你你……”徐郎中頓時打了一個踉蹌,被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二虎,快扶徐郎中去休息休息!”田宇對著二虎吩咐道。


  徐郎中一把推開二虎遞過來的手,抱起自己的藥箱扔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便奪門而出。


  望著憤然離去的徐郎中,田宇無奈的搖搖頭,眼下有正事要做,日後再和徐郎中解釋吧。


  手持銀針,田宇快步來到馬大川身前。


  從懷裏掏出火折子,隨著田宇用力一吹,火折子頓時跳起火苗。田宇從針包裏抽出一枚細長的銀針,放在火苗上烘烤。火苗像是被銀針挑逗一般,搖曳在空中,翩翩起舞。


  方才,徐郎中和田宇的對話,馬大川可謂是一字不落的都聽了進去。隨著田宇每翻動一次銀針,馬大川就是一陣的心驚肉跳。


  田宇將手中的銀針放在眼前端詳,覺得差不多了,便對著身後的春桃問道:“你和徐郎中學了些時日了,方才徐郎中說的穴位都在哪?”


  “春桃隻知道其中幾個穴位,有些穴位也是第一次聽徐郎中說起”春桃不敢隱瞞,如實的回答道。


  “這樣啊!”田宇用銀針捋了捋頭發,死死的盯著馬大川的腿說道:“反正我施針也不是為了治病救災,紮哪算哪吧!”


  馬大川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

  紮準了穴位,還要萬蟻蝕骨,如墜冰窟呢!這要是紮到一些旁的重要穴位,指不定比這還要慘呢!

  田宇按住馬大川的一條腿,手中的銀針不停的在馬大川的腿上遊走。


  “就這了”田宇說著,高高抬起手中的銀針,作勢朝著馬大川的腿落下。


  早就噤若寒蟬的馬大川,當即最後一道心裏防線被擊破,緊閉著雙眼,扯著嗓子喊道:“慢著!我磕頭,我賠罪!”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今日姑且先認個慫,等本大爺回去了將手下全部召集起來,在把這個麵子討回來就是了。好漢不出眼前虧,犯不著跟這個狗雜碎魚死網破。


  好在馬大川是個軟骨頭,並非*****之輩。


  田宇嘴角微微揚起,他娘的,這孫子要是抵死不認慫,自己還真拿他沒什麽辦法。後麵這麽多員工看著呢,自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馬大川生怕田宇出爾反爾,當即連滾帶爬的來到錢胖子和大奎身前,邊磕頭邊賠罪:“今日都是我無事生非,二位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


  大奎可不想馬大川給自己磕頭賠罪,隻要這件事能夠就此了結,自己還能在洗浴中心繼續掙錢給老娘看病抓藥就心滿意足了。


  “馬大爺,今日小的也有過錯,未能將刮痧後的症狀都如實相告!”大奎慌忙跪在地上。


  錢胖子廢了半天勁,才抬起胳膊,照著大奎的腦袋呼啦了一巴掌:“能不能有點骨氣?臉上宇哥給咱們找回來,氣是宇哥幫咱們出的!宇哥說了錯在他,你給他賠什麽不是?”


  不知如何是好的大奎,轉而看向田宇:“東家,我.……”


  田宇一抬手,示意大奎不用解釋。


  這是一種骨子裏的奴性!是在封建王朝的皇權統治下,出身卑微的人與生俱來就帶的特有屬性。


  田宇也不知道是否該扭轉他們這種思想!若是大肆宣揚什麽平等,人權,保不齊就被有心的人扣上一個謀逆造反的帽子。可若是就這麽聽之任之,那今日自己出手教訓馬大川的意義何在?


  正在田宇沉思的時候,隻聽錢胖子咳嗽一聲,將一口濃痰吐到馬大川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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