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籌備演出
洗浴中心演藝廳,台上一眾演員配合著奏樂班子正在兢兢業業的排練。雖說大家都很賣力,但是由於時間倉促,很多地方還是顯得青澀,不夠細膩。
這些排練之人,都是從100號員工中抽選出來的。沒有任何的演出經驗,能排練成這樣也著實不易了。田宇不停的安慰自己,事急從權,日後時間充足了在精心打磨一支演出隊吧。
望著台上的人,梁初雪的音容笑貌一直在田宇的腦海徘徊。
你在哪裏?
為什麽不告而別?
你可知洗浴中心建成了,而你確不在了!
恍惚間,梁初雪好像憑空出現在舞台上,手法熟練的展示著三仙歸洞。
梁初雪輕抬纖手,依次劃過三個茶碗,朝著田宇含笑挑眉。似乎是在問,每個茶碗裏有幾枚瓜子。
“恩公,恩公……”雙凝搖晃著神情恍惚的田宇。
“啊……”田宇回過神來:“怎麽了?”
“恩公是想初雪姐姐了吧?”雙凝一眼就洞穿了田宇的心思。
田宇也不知道為何最近總是會想起梁初雪。
說是男女之情,不過相識數日,未免太過牽強。
或許更多的是愧欠吧!
愧欠於當初自己誤會了她!
愧欠於梁初雪為了自己隻身犯險行騙楊大廣。
愧欠於梁初雪做了這麽多,自己遲遲未能查明梁班主偷盜之事的真相。
田宇不想提及梁初雪,便岔開話題道:“盤查之人已經撤走,我看你們排練的也差不多了,不如明日就拉出去演一演!”
“明日.……是否有些操之過急?”雙凝有些糾結。
“時不我待”田宇雙手緊握:“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贏下三月之約!”
平日裏在人前,田宇總是故作輕鬆。
而在人後,田宇就是靜靜發呆,每次發呆都要很久。
雙凝都是一一看在眼裏,知道田宇為了贏下這次賭局,可謂是殫精竭慮。
無論如何,都不能托恩公得後腿,雙凝揚起嘴角:“我們在抓緊多練幾遍,爭取明日來個滿堂彩。”
“好,我這就讓時寶去安排搭戲台得事宜”田宇說完,便離開了演藝廳。
田宇走後,雙凝帶著演出得人員一直排練到深夜,才讓大家去歇息。
次日,戲台在時寶的監工下,如火如荼的搭建著。錢胖子這次也是頗為賣力,為了打探暗門子是整夜未歸。
徹夜未眠的田宇,將不用參演的員工都召集起來,分成兩撥。一撥人負責留守,一撥人去街頭巷尾宣傳,下午將會有一場盛大的演出,在縣北街舉行。
為了保持新鮮感,田宇寫的戲碼一直秘而不宣。所有參加演出排練的人員,一律不準泄露給旁人。
這可吊足了不在參演之列這些人的胃口,為了誰留守誰宣傳,差點沒打起來。主要是負責宣傳的人能去看演出,誰也不願意留守。
沒有辦法,田宇隻好讓大家抽簽決定。抽到宣傳簽的人各個喜笑顏開,抽到留守簽的人則是愁容滿麵。
“負責留守的人不要垂頭喪氣的!”田宇安慰道:“我答應你們,等到過年時,把你們的家人孩子都帶到咱們洗浴中心。到時候我讓負責演出的專門演給你們看!”
負責留守的人員,怨氣頓時消減了大半!
將負責宣傳的人撒出去,田宇在腦子裏一遍遍的梳理著有沒有什麽遺漏。確定都在計劃之內,田宇閉上眼開始養神。
幾十號負責宣傳的員工走街串巷,當真是賣了力氣。凡事尋常百姓家,都是挨家挨戶的敲門通知,下午縣北街要演戲。若是碰到深宅大院進不去,則是隔牆吆喝“有演出嘍,全新戲碼!縣北街不見不散!”
宇記串串香,鳳兒長籲短歎的,一會“嗨……”,一會“哎……”。
鳳兒的小心思,怎麽能瞞過冰雪聰明的林仙兒。鳳兒肯定是有話要說,又不好開口,就等自己問她為何事煩憂呢!林仙兒假裝聽不到,倒要看看這個丫頭什麽時候才會忍不住自己說出來。
都一個時辰了,大小姐以然無動於衷。
鳳兒實在忍不住了,便開口道:“小姐,你聽說了麽?今天下午縣北街可是有演出!而且是全新的戲碼,保證讓人耳目一新!”
“哦”林仙兒不動聲色回應道。
“小姐難道就不想去看看麽?”鳳兒不死心的問道。
林仙兒絲毫提不起興趣,淡然的說道:“寒冬臘月,還要到街上搭台唱戲,想必就是不入流的草台班子。至於什麽全新戲碼,不過是哄騙人去捧場罷了!”
“說的也是”鳳兒附和一句,轉而道:“不好好的張羅什麽洗浴中心,跑到街上唱戲!”
林仙兒頭一次動容,急聲問道:“你是說搭台唱戲的是小賊?”
“對啊!“鳳兒心中暗暗得意,出言挖苦道:“照我說,他怕是洗浴中心經營不下去,這是要轉行當戲子嘍!”
不可能,林仙兒清楚的記得。一次是在酒樓,一次是在洗浴中心,小賊先後兩次斬釘截鐵的說要在三月之約期滿時,親自登門送上兩白銀。
時日將近,小賊雖說沒有半分勝算,隻要你還在為之奮鬥,仙兒就不會怪你。若是你真的就此放棄,仙兒今生此世都不會原諒你。
林仙兒的心思全然不在店裏,當即起身披上外衣:“走,隨我一起去看戲。”
得償所願的鳳兒,歡呼雀躍的跟著林仙兒出了宇記串串香。
青州縣縣衙,曹宏盛一早就派人去將楊大廣找來。
“昨夜府中未在丟失什麽物件了吧?”曹宏盛試探的問道。
“大人料事如神!”楊大廣奉承完曹宏盛,麵帶愁容的說道:“戒備加強了,諒那個‘我來也’斷然不敢頂風作案。隻是如此一來,家中祖傳之物豈不是在也尋不回來了!”
“那倒未必”曹宏盛喝口茶,便將昨日和林四平的談話告訴楊大廣。除此之外,還將猜測一並說出。
細思極恐,楊大廣越琢磨越覺得曹宏盛說的對。自己這邊剛剛派人封鎖了洗浴中心,家中就接二連三的被盜。昨日剛把一眾手下撤回來,這個‘我來也’就不在出現了。
“姥姥!”楊大廣一拍桌子,臉上的青筋暴起:“這個狗娘養的田宇,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看老子不掀了他的戲台子,給他捶的骨斷筋折!”
曹宏盛怒聲喝斥:“你怎麽還是這般火爆脾氣!當初你帶著手下和一群小販在韓府門前械鬥,為此鬧出了好幾條人命!若不是我把你藏起來,你以為你少得了開刀問斬的罪責?”
一聽曹宏盛動怒,又提及韓家,楊大廣立馬蔫了下來。
“呼……”曹宏盛長出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不是個沒腦子的莽夫!韓府家破人亡,可曾動用一刀一劍?”
往事曆曆在目,為了躲避罪責,楊大廣不惜委身住在大牢裏。直到曹宏盛將這件事平息了許久後,楊大廣才從牢裏搬出來。
為了報複韓府家主韓安筠,楊大廣可謂是煞費苦心。不惜破相留下一拃長的刀疤,也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做吳家的上門女婿。
這一切自然少不了曹宏盛在背後出謀劃策。
“大人教訓的是”楊大廣歪著脖子:“隻是被他這般戲耍,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曹宏盛嚴厲道:“莫要貪圖一時之快,壞了我的大計!”
“大人可是有了錦囊妙計?”楊大廣頓時來了精神。
“妙計談不上”曹宏盛一擺手,楊大廣急忙蹲下身子,附耳上前。
足足花了半盞茶的時間,曹宏盛才事無巨細的將一應盤算和接下來要做的事,在楊大廣耳邊嘀咕完。
楊大廣暗呼過癮的同時,急忙單膝跪地:“大人,我這就著手去辦,定不負你所望。”
曹宏盛擺擺手,下了逐客令。
楊大廣離開後,曹宏盛麵帶笑意的閉上雙目:“再有二十餘日,就算徐望山出麵,也保全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