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吳家失竊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田宇和小福子可謂是一見如故,一直喝到小食店打烊,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今日田宇雖然喝了不少酒,走起路來直感覺腳底無根,但是神智出奇的清醒。兩世為人,田宇也算是閱人無數,唯獨這個小福子讓田宇看不透。
每當田宇有意無意提起小福子的過往經曆時,小福子總是能巧妙的岔開話題,像是回應了,實則什麽都沒有說。
田宇並非一定要探明小福子的底細,而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所托小福子之事乃是雞鳴狗盜之事,若是所托非人出了什麽岔子,當真是害人害己。
五迷三道的田宇,正胡思亂想呢,隻聽前麵一聲暴喝:“什麽人?”
田宇一把撥開麵前的燈籠,反問一句:“你是什麽人?”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妹夫啊!”打燈籠的漢子陰陽怪氣道。
妹夫?難道是雙福田?
田宇上前抱著打燈籠漢子的臉,仔細端詳:“不是啊!但……又有點眼熟.……”
“哼“打燈籠的漢子冷哼一聲,撥拉開田宇的手:“妹夫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大哥和小丫成親時,咱們見過。”
田宇已然認出了眼前的人是馬大川,馬大川就是楊大廣的小弟、馬前卒、狗腿子。如今又出現在回洗浴中心的必經之路上,不用問田宇就猜到了,肯定是楊大廣安插在洗浴中心周邊的設卡人之一。
“馬……馬大川”田宇上前又是摟又是抱的:“姐夫,姐夫……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打個燈籠在這找鬼呢?”
馬大川身邊的隨從不幹了,指著田宇質問道:“你這小子,怎麽這般口無遮攔的和我們馬大爺說話。”
借著酒勁,田宇上去就給了馬大川的隨從一大耳貼子:“我和我姐夫說話,輪到你插嘴了麽?”
隨從捂著臉,怒視著田宇,眼看就要暴起。
馬大川一橫胳膊,攔下了隨從:“不得動粗,這可是大中華洗浴中心的東家!徐知府的幹女婿!快給我妹夫賠不是!”
隨從心有不願,但是又不敢忤逆馬大川,抱拳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
田宇拍著隨從的臉,滿意的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輕微的“啪啪”聲雖說扇在了隨從臉上,但是馬大川總有一種被打的是自己一般,臉頰一陣陣的滾燙。
馬大川急忙拉住田宇:“好了,好了,妹夫現如今在青州也是有一號了!犯不著和下人一般見識!夜都深了,妹夫早些回去歇息吧。”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田宇假模假式的客氣道:“姐夫不忙了,到洗浴中心來,妹夫好生給你安排一下!”
“得閑了一定去”馬大川隨口回應道。
望著邊走邊打踉蹌的田宇,馬大川朝旁邊一啐:“呸,什麽東西!”
“這差事不是齊國舅安排的麽?”隨從揉著自己的臉抱怨道:“咱們犯得著跟這小子低聲下氣麽?馬大爺該不會是怕了他吧?”
馬大川怒聲罵道:“放屁,老子會怕他!還不是那個齊國舅!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讓對田宇這小子動武,還美名其曰讓這小子輸的心服口服!”
“那還背後使絆子,這不是勝之不武麽!”隨從出言道。
“國舅爺也是你能妄加評論的?”馬大川照著隨從的腦袋敲了一下:“你們好生在周邊守著,本大爺去找小槐花泄泄火!”
望著馬大川走遠,隨從學著馬大川啐一口:“呸,什麽東西!老子這巴掌,算是白挨了!”
洗浴中心,錢胖子不停的在大廳裏來回踱步:“宇哥怎麽還不回來?”
又來了,雙凝一翻白眼,也不做回答。
雙凝都數不清這是錢胖子第幾遍問出這個問題了!
田宇這時候推門進來:“呦,都沒睡呢?”
“你可算是回來了”錢胖子不給田宇喘息的機會,立馬追問道:“楊大廣那孫子同意撤了周邊的關卡麽?”
“那你真是想瞎了心了!“田宇徑直走到椅子前坐下:”楊大廣怎麽會平白無故的將周邊關卡撤了呢?”
“你去吳家難不成真是去沐浴了?”錢胖子不可置信的問道。
“乏了!”田宇站起身:“你們也早些休息吧!”
眼見田宇要回房休息,雙凝率先一步起身回房了。這要是走的慢了,少不了被錢胖子拉住絮叨半宿。
“得,我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錢胖子抱怨一句,自顧自得回房休息了。
次日清晨,吳心蘭起床梳洗後,就坐在銅鏡前梳妝。梳妝台上的一張紙條,吸引了吳心蘭得主意。將紙條打開,吳心蘭一字一句得念道:“江湖救急,特借翡翠手鐲一用,我來也!”
讀完紙條,吳心蘭立馬翻箱倒櫃的找尋自己那一對翡翠手鐲,結果真的不見了。
“啊……”吳心蘭先是歇斯底裏得嚎叫,緊接著怒罵道:“哪個不開眼的狗雜碎,竟然偷到姑奶**上來了!”
正在熟睡的楊大廣一個機靈坐起來,揉著惺忪的睡眼:“大清早的嚎喪呢?”
吳心蘭把手中的紙條甩在床上:“你還有心思睡?賊偷都偷到家裏來了,還特意留下字條!這要哪天一個不留神,咱兩讓人抹了脖子都不知道!”
楊大廣狐疑的看了一眼吳心蘭,拿起紙條一看,頓時把紙條揉作一團仍在地上:“他娘的,到老子家裏偷東西,我看他是活擰巴了!”
吳心蘭單手叉腰,指著楊大廣數落道:“你不是說你睡覺的時候都睜隻眼麽?怎麽人家堂而皇之的跑到家裏偷東西,你都渾然不知?”
“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麽!”楊大廣不以為然的說道。
“哼”吳心蘭冷哼一聲:“就你還老虎?我看是山中無老虎,才讓你這猴子稱了大王!我不管,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你趕緊給我找回來!”
“行行行……我肯定給你找回來!”楊大廣不耐煩的起身穿衣服。
吳心蘭白了楊大廣一眼,坐在床頭生悶氣。
楊大廣是邊梳洗更衣邊琢磨,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到吳家偷東西。我來也?整個青州縣也未曾聽聞有這麽一號人物啊!
難不成是外來的強人?那也不應該啊!最近自己一直忙著在大中華洗浴中心設卡盤查,並沒有得罪什麽人啊!
毫無頭緒的楊大廣離開家門後,便去逐一走訪自己的狐朋狗友。楊大廣的這群狐朋狗友可謂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讓楊大廣頗為意外的是,自己這群走江湖的朋友,對這個‘我來也’也是一無所知。
折騰了一整天,一無所獲的楊大廣托著饑腸轆轆的身子回到家中。
“可曾抓到那個殺千刀的我來也?”吳心蘭心思都放在翡翠手鐲上,一見楊大廣回來立刻問道。
“咚”的一聲,楊大廣一捶桌子:“可別提了,今日跑了一整天,就沒人聽說過‘我來也’這麽一號賊偷。”
吳心蘭一聽連人都沒有打聽到,頓時火冒三丈:“你的能耐呢?我看是都使到那些小浪蹄子肚皮上了吧?”
“這說鐲子的事呢,你扯什麽小浪蹄子”楊大廣懶得和吳心蘭爭辯,拿起桌上的飯碗就要吃飯。
“怎麽?你敢作還不讓老娘說了?”吳心蘭胸脯上下起伏,一把奪過楊大廣的飯碗,將所有的飯菜都遮到一個盆裏:“我讓你吃,讓你吃,找不到鐲子,你就別想吃飯!”
“你個臭婆娘,老子跑了一天,連口飯都吃不消停!”楊大廣說完,便起身摔門離去。
“走,走了你就別回來”吳心蘭跳著腳喊道。
這一夜,吳心蘭提心吊膽的守了一夜空房,生怕這個我來也色心大起,趁自己熟睡時對自己動了強。
相較於吳心蘭,楊大廣這一夜可謂是風流自在,足足臨幸了三四個青樓女子,才沉沉的睡去。
太陽再次冉冉升起時,吳老太爺起床收拾妥當後,就準備抽一袋煙。
平日裏不離手,睡覺都放在枕頭邊的煙袋鍋子,竟然不翼而飛了。隻有一張寫著“江湖救急,特借煙袋鍋子一用,我來也”的字條靜靜的躺在枕頭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