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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栽贓

  錢家酒樓包廂內,王獻之和錢有財喝著茶水不停的尬聊,尬聊的內容隻能用令人發指來形容。


  即便田宇隻是坐在一邊聽,都感覺口幹舌燥。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田宇才把桌上的茶碗拿在手上。


  茶碗是端起來了,想喝到嘴裏才發現是癡心妄想。脖子上的木枷,固定著頭根本低不下來,固定的手根本不能把茶碗送到嘴邊。


  為了喝口水,田宇五官扭曲,嘴撅得能栓頭驢了,還是沒有喝到。


  田宇心裏感慨道,這要是再大牢就好了。


  之所以會這麽想,是因為田宇入獄這幾天來,獄卒是一滴水都沒給過。如果不是大牢裏葦子杆遍地都是,隨便撅幾根接起來就能變成一根長長的吸管,從小福子那吸水喝,田宇怕是就要靠喝尿活下去了。


  “嗬嗬.……”錢有財看著田宇想喝水又喝不到,笑出聲來。


  更過分的是王獻之,端起茶碗,搖頭輕吹茶水,一口茶水下肚還發出“哈……”的聲音。


  這兩個老烏龜,存心看自己笑話是吧。


  田宇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把茶碗放回到桌上,用嘴叼著茶碗的邊緣,整個人身子朝後一仰。


  “咳咳咳……”田宇一陣劇烈咳嗽,茶碗“啪唧”摔在地上。


  有多少茶水進了嘴裏不得而知,鼻子是真沒少喝。


  見了田宇表演得絕活,王獻之指著田宇,捧腹大笑。錢有財笑得趴在桌子上,不停得捶打桌麵。


  田宇臉頰通紅,不是因為害羞,是茶水嗆得,雙眼留著眼淚說:“笑那麽大聲幹嘛?也不怕抽抽過去了。”


  “你喝茶之法,是老夫生平僅見”王獻之擦著眼角笑出的淚水說。


  “王員外,這麽大歲數了,一點都不沉穩。你看錢員外,人家雖然笑,至少含蓄”田宇鄙夷得對王獻之說。


  王獻之拍拍趴在桌上的錢有財說:“錢兄,包廂內又無他人,何苦這麽克製自己。”


  錢有財趴在桌上一動不動,根本就不做任何反應。


  “錢兄,錢兄……”又是拍了幾下,錢有財依然一動不動。


  包廂內瞬間就安靜下來,王獻之用手輕輕一推,錢有財順著桌子沿,“咣當”一聲摔倒在地上。


  抬眼看去,隻見錢有財七竅都流出鮮血,田宇嚇得急忙倒退兩步,撞到了牆上。


  方才還咧嘴大笑得王獻之,也是被嚇得摔坐在地上,臉上瞬間被驚恐覆蓋。


  王獻之抬起手顫顫巍巍得放在錢有財鼻子下麵,猛然把手收回聲音顫抖道:“死……死了……”


  死了?七竅流血一定是中毒而死,果然這就是個局,田宇內心極度惶恐。


  一切都不在自己得掌控中,似乎有一雙大手一直在推動著事情得發生。


  局中自己到底扮演了什麽角色?是要讓自己背這個殺人的鍋麽?


  王員外為什麽沒事?難道是他下得毒?

  包廂外傳來一陣“咚咚.……”得上樓聲,通過聲音判斷,來人怕是不下十多個。


  “哐”得一聲,包廂門被踹開,一群捕快魚貫而入。


  “鏗鏘鏘……”數聲之後,捕快全都抽出腰間得佩刀,死死得盯著包廂內得田宇和王獻之。


  “不是我下的毒,人不是我殺得”王獻之急忙舉起雙手嚎叫道,想要撇清關係。


  眼睛掃過所有捕快,見這些人不為所動,王獻之一指田宇:“人是他殺得,就是他下的毒.……”


  田宇一聽就惱了,比劃著手上的枷鎖說道:“你個滿嘴噴糞的老王八,我帶著這麽大的枷,怎麽下毒?”


  正在兩人互相指責的時候,曹宏盛從一群捕快中閃身出來說道:“王員外,這恐怕不是你說了算的。“


  王獻之突然向前一撲,跪在地上。曹宏盛身邊得兩個捕快,絲毫不敢怠慢,兩把尖刀直挺挺的架在了王獻之脖子上。


  “曹大人,冤枉,還請為我做主啊.……”王獻之一時也是亂了方寸,抱住曹宏盛得褲腳喊道。


  “冤不冤枉,到了公堂再說”曹宏盛彎下腰,一臉笑摸樣對王獻之說完後,對捕快喊道:“帶走。”


  曹宏盛率先奪門而出,一眾捕快沒有二話,押著田宇和王獻之回了青州縣縣衙。


  回縣衙的路上,田宇就不停的琢磨今天的事情,這一切肯定都是曹宏盛謀劃的。


  不然哪裏來的這麽巧的事,錢有財剛死,曹宏盛就帶著捕快進來抓人。


  至於曹宏盛目的是什麽,田宇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似乎這也不是當務之急的事。


  最讓田宇費解的是,曹宏盛千辛萬苦的把自己從大牢裏弄出來,送到酒樓是為什麽?

  一眾捕快把田宇和王獻之護送到縣衙後,就將兩人分開單獨關押。


  田宇放眼打量著這間屋子,陳列簡單,就兩張椅子和一張桌子。牆上掛著春夏秋冬四副畫,裝裱在鏤空的木雕當中,倒也頗有幾分雅致。


  這應該就是個議事廳,電視裏常有縣令匆匆跑到公堂後麵商議,估計就是到這裏吧,田宇心想。


  正在田宇四處打量的時候,挑簾進來一個瘦高的男子,快步走到近前,下了田宇的木枷。


  脫離了束縛的田宇,快速在心裏盤算。自己被帶到議事廳,又脫了枷鎖,想來自己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不管曹宏盛布了多大的局,自己想必是其中很關鍵的一環,不然,直接就把自己扔回大牢就是了。


  田宇雙手抱著脖子,搖著腦袋問:“宋師爺,曹大人這是有事交代吧?”


  宋師爺朝田宇點頭輕笑,走到椅子前坐下說:“你小子到有幾分小聰明。”


  “哈哈,我今天已經聽了半天尬聊了,有什麽話不妨直說”田宇大大咧咧的走到宋師爺旁邊坐下。


  宋師爺眉頭微皺:“何為尬聊?”


  “就像你我這樣”田宇用手在兩人之間比劃道。


  “哈哈.……”宋師爺放聲一笑,隨即俯身在桌子上壓低聲音道:“好,那我就長話短說。


  你可知錢家名下都有何生意?王家名下又都有何生意?”


  見田宇搖搖頭,宋師爺繼續說:“兩家名下的生意多有重合,奈何錢家多年來一直經營有方,王家想要扳倒錢家,取而代之不是一天兩天了。


  就在中秋前後,錢家名下的茶葉突然斷貨,糧食運送途中被劫。綢緞莊被一場大火燒的片瓦不剩,酒樓也被一群人攪的不能開門。”


  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啊,田宇覺得自己腦袋不是很夠用。


  那些茶葉、糧食、綢緞是誰搗鬼自己真不清楚。難道錢家的酒樓不是因為自己的配方才出問題的嗎?

  “師爺的意思是,這背後都是王家搗的鬼?”田宇不解的問道。


  宋師爺用手指一敲桌麵說道:“然也。”


  田宇雙手一攤:“你說的這些和我有什麽關係?”


  宋師爺意味深長的一笑說道:“紙是包不住火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王家的所作所為都被錢有財知曉了。”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如果錢有財知道是王獻之背後下黑手,兩人為何一起出現在錢家酒樓?


  難不成錢有財慫了,怕了王獻之?央求曹宏盛把自己送給王獻之求和?

  田宇趕忙試探得問道:“那錢王兩家豈不是要魚死網破?”


  宋師爺也不賣關子,繼續說道:“那是自然,錢家不能咽下這口氣,於是命你打斷了王立文的腿。


  這就能解釋為何王獻之、錢有財,還有你三人同時出現在錢家酒樓,而錢有財又命喪於酒樓內。”


  臥槽,這時間軸不對啊。明明是自己先打斷的王立文的腿啊!

  栽贓,赤裸裸的栽贓。這就是讓自己汙蔑王獻之啊。


  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兒子狗熊爹混蛋。


  以田宇對王立文看法,他爹王獻之八成不是什麽好鳥。


  但是平白無故,讓自己冤枉王獻之下毒殺害錢有財,良心難安啊。


  田宇連忙擺手,裝傻道:“不對,不對。我一直在包廂內,並沒有見到王獻之下毒啊。”


  “哈哈哈……”宋師爺大笑之後,突然麵色變得狠厲說:“那就是你下毒殺害得錢有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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