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事中蹊蹺
第3章 事中蹊蹺
記憶中那是三人剛來到軍營的一個月後，軍營內的伙食對於這些吃慣了山珍海味的紈絝子弟來說那就是糟糠豬食，難以下咽。三人整天是飢腸轆轆，眼冒金星，連上早操都頭重腳輕，全身無力。
無意間司馬清風盯上了王豹的坐騎火焰馬，對蕭寒和諸葛小貝二人一頓誇讚火焰馬的肉是如何如何的鮮美，最終三人利用迷香水摻在馬料之中把火焰馬迷倒之後三人將其偷偷拖到軍營後山上烤來吃了，等到王豹發現火焰馬被盜趕到後山之時原本膘肥健碩的火焰馬被吃的只剩下一副可憐兮兮的骨頭架子了。
司馬清風二人知道王豹和蕭寒的關係，為了躲避王豹的怒火把一切責任推到了蕭寒身上，王豹一聽罪魁禍首是老將軍的孫子，自己是打打不得，罵罵不得，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那一段時間，每到半夜十分就從軍營的後山上傳來嚎嚎的大哭之聲，如喪考妣，哭聲凄涼哀婉，聞者動容，聽者落淚，人們知道肯定是王豹又在哭他的愛駒了。
打那以後每次王豹見到蕭寒三人，眼中都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哀怨，讓人不忍直視。
「你說你堂堂京城第一首富司馬家的嫡孫，從小到大，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游的，你什麼沒有吃過，什麼沒有見過，怎麼每次提到火焰馬的時候，瞧你那沒出息樣，就差下巴掉下來，口水流出來了，你丫的天生就是一吃貨。」蕭寒對著司馬清風一臉鄙夷道。
「天生之性，性本難移，吃貨的世界你們是不懂滴！」司馬清風哈哈一笑，一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saoyang。
「不過話說回來了，我的蕭大少爺，你也是氣感四星的境界，再不濟也比一個普通的凡人強吧，一個成年的普通人從三米高的牆上跳下來摔昏死過去的機率都甚微，更何況是你。就算當時再怎麼慌不擇路的逃跑也不會一腳踩空掉下來吧，看來你老人家這命是夠衰的了。」諸葛小貝一邊逗耍著那隻巧舌鸚鵡一邊無心的數落著蕭寒。
「夠衰！夠衰！」巧舌鸚鵡也跟著重複著諸葛小貝的話語。
蕭寒對於諸葛小貝數落自己的話置若罔聞，心中卻謹慎的反覆思量起來。
諸葛小貝雖無心之話但聽在蕭寒的耳朵里卻很有道理，以這個世界武者修鍊的標準來說氣感四星的確比普通人強出很多，就算昨晚當時那樣緊急情況下一個氣感四星的人再怎麼慌不擇路也不可能從才三米高的圍牆上掉下來，更不可能還落得個昏死過去的下場。昏死過去只是對於外界的說辭，當事人蕭寒最清楚那位倒霉的大少爺是徹徹底底的摔下來致死的。
一個成年人從三米高的牆上掉下來如若被摔死，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在掉下來的一剎那，這個人的頭部先接觸地面，因為頭是人體最薄弱的部分，只有頭部先接觸地面才有致死的可能。
在當時的情況下之前那位蕭大少爺再怎麼傻也不可能蠢到讓自己的頭部先著地，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當時從圍牆上掉下來的一剎那，他是昏迷無意識的，而不是清醒著的。
想到這裡蕭寒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剛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一絲絲頭懵腦旋的感覺，以前世蕭寒行走江湖的老辣經驗不難分析出這正是之前服用過蒙汗藥遺留下的癥狀，也就是司馬清風迷暈王豹火焰馬所用的迷香水。
迷香水！這明擺著是有人想算計自己，想致自己於死地，而且是製作一個意外致死的假象，用心何其毒辣。
蕭寒微眯雙眼，如雛鷹般銳利的雙眸閃過一絲寒光，不管這個人是誰，他一定要死。要不然自己這一世整天都會如坐針氈，刺骨在喉的生活下去，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操控著，這，不是他的作風。
「昨晚在翻越圍牆的時候，我記著有人失聲喊叫了一聲，這才被巡邏的士兵發現，你們有沒有看清是哪個人發出的聲響？」蕭寒問道。
「我記得好像是趙小川，對！就是趙小川。那個傻了吧唧的二貨，在爬牆的過程中居然一腳蹬空，才爬到一半就摔了下去，真是個笨蛋！」司馬清風嘲笑道。
「就是，趙小川那個白痴還氣感八星呢，連個三米高的圍牆都上不去，還不如八十歲的老太太呢。」諸葛小貝也諷刺道。
禮部侍郎趙炎的兒子，趙小川！
不錯，氣感五星境界以上人的視覺辨析能力就會大大提高一個層次，就連蕭寒氣感四星都能準確無誤的爬上圍牆，何況是氣感八星的趙小川，那一聲摔下來的叫喊聲如果蕭寒猜測的不錯的話分明就是故意把巡邏的士兵引過來的信號。
至此蕭寒終於把所有覺得可疑不正常的地方串聯了起來。
印象中趙小川並不是經常和蕭寒他們三人來往，昨晚不知為何緣由帶領另外幾個紈絝子弟來找蕭寒三人。一見面就是大吐苦水，抱怨這軍營不是人呆的地方，吃不好睡不好，連消遣娛樂的地方都沒有，想趁夜色出去找些樂子，看蕭寒三人是否一起前往。早就被枯燥乏味的軍營生活憋悶之極的蕭寒三人二話沒說便答應了。
幾人臨行之前趙小川給各位泡了一壺香茶說能起到醒腦提神的功效，每個人都喝了一杯，蕭寒也不例外，大家都稱讚趙小川想的周到。並且在到圍牆下的時候，趙小川一番恭維的話又把蕭寒三人捧到了天上，說蕭寒三人乃吾輩之代表，吾輩之楷模，就算是翻越圍牆也理應三人先行，因此就發生了接下來的事情。
軍律規定凡是夜間巡邏的士兵如有發現異常情況，為了士兵自身安全考慮可以不問青紅皂白先以利箭射之。趙小川原本的計劃應該是算準了迷香水在蕭寒爬上圍牆時正好發作，不能躲避利箭，自己再以失聲為信號引誘巡邏士兵亂箭射死蕭寒，卻不曾想士兵們還未來得及放箭蕭寒就從圍牆之上掉了下來昏死了過去。
可能此時的趙小川在為自己計謀的失策而悔恨，這麼周密的計劃只是令蕭寒昏死，卻不知道那位倒霉的大少爺其實早已隨他所願做了枉死鬼。
以出營尋樂為由，喝茶時下藥，阿諛奉承激之，失足為信號，最後亂箭殺之。
趙小川步步為營，精心算計，當真是好手段，好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