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

  我皺著眉頭拿過來電話,誰知道不小心卻劃開了接聽鍵,完蛋…心裏暗暗不好,這樣落欣肯定會暗地裏不高興?而且嘛…


  內心居然有些緊張,還想著如果是哪個妹子打來的,我豈不是很尷尬了?

  電話接通,電話那頭一時間沒有聲音,仿佛是被突然接通的電話嚇到了。嗯?


  我下意識的去看電話那端的名字。


  空氣忽然全部靜止。所有的聲音也全部被靜音一樣。


  那幾個字!是我永遠也不可能不認識的。也是我想永遠把他們埋在心底的。


  可是為什麽我痛的不能呼吸。


  隻是眼睜睜的看著四個大字穿過我的瞳孔,直至我的大腦,擊打在我的心頭,悶悶的胸口一時間就像被抽空了力氣,沒有一絲發聲的能力。


  沈澤熹。


  這三個字我隻要我這輩子都逃不掉了。因為這個男人,我看到哪一個字都會不由的一陣心顫。


  “喂?沈澤言。”沈澤熹沒有想到這次他居然會接電話,畢竟他打了那麽多電話都是通通被掛掉,或者無人接聽。


  我拿著電話的手在顫抖著,隻有這隻手上還有把電話拿起來的勇氣,我的心都在為之顫抖,我的眼睛幹澀不敢眨眼睛。我害怕,我大氣不敢出一下,生怕驚到電話那邊的人。


  我緩慢的移動著,把手機接聽至耳邊,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才聽得到那熟悉的嗓音和音質。那個男人就是用這樣的胖子把我曾經迷的神魂顛倒,把我拉去了那個坑裏,再也回不去的。


  “沈澤言你說話,我知道你在。”沈澤熹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莫名的有種滄桑的感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這是隔了多少。


  我不由得捂住自己的嘴巴,怕控製不住自己發出聲音,許晶,你這是幹什麽,我笑自己過去這麽久了居然還會被沈澤熹一句話而變成這個樣子?

  電話那邊也是相同的沉默了。


  “許晶?”沈澤熹試探性的問道。如果說剛剛我隻是顫抖著聽他的聲音,而現在我的眼淚終於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它就像掉了線得珍珠一樣不受控製,滑滑的就擦過臉上細嫩的皮膚。


  “許晶?是你嗎?說話。”男人的聲音好像也在顫抖,實際上電話那頭誰也沒有說話,安靜的連一個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沒有,但是沈澤熹居然情不自禁的就問出來了,話說出口他自己都覺得詫異,過了半晌,沈澤熹笑了。


  他真是癡人說夢,許晶怎麽可能出現在電話那頭,這個突然一夜之間就消失在他生活中的女人。那個他多少個夜裏沒有緣由失眠的夜裏,思念的女人。


  “是你嗎?”他的聲音也在顫抖,為什麽顫抖,我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沈澤熹過的好像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好。我的淚滑落,透過他低沉的聲音,我的腦海裏開始浮現出他的輪廓和麵容,那麽英朗的男人,那個把我抱在懷裏說永遠也不會離開我的男人,那個說會好好照顧我和孩子永遠一輩子都不分開的男人。那個…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都一時間衝向我的大腦,從前的回憶就像再現一樣,我的大腦受不了這樣的衝擊了。我捂住我的腦袋,我不想要,許晶你真的是很不行怎麽又這樣懦弱了呢。


  這樣的自己讓我自己厭惡。


  沈澤熹你到底是打著什麽樣的心思!我搞不懂搞不懂。我的心就像是擰成了一根麻繩,就是被緊緊的壓製住怎麽也無法好好的呼吸。


  我多想跟沈澤熹說幾句話,告訴他我的想法,我的情況,我多想他能夠明白我的心意,明白我和孩子都很需要這個男人。可是我無法開口,我的自尊和我的內心深處在深深的抗拒著,它不允許我為了這些去如此的懦弱,這樣就不是我了。我許晶這輩子為什麽要如此低聲下去去求別人的愛和憐惜。


  我把手機移開了我佛耳邊,一點一點的仿佛這樣就能脫離我和沈澤熹的關聯。


  沈澤熹的聲音消失在電話裏,是的就是這樣,我聽不到心裏就不會不舒服了。是沈澤熹讓我的生活如此難過,如果僅僅是生活上的艱難困苦我是可以接受的,我也不是生來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我也是一路上吃著苦過來的。


  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指,按向了那個掛斷鍵!為什麽!為什麽總要在我快要忘了你的時候來打擾我?原來,沈澤熹還記得我的名字啊。


  在電話裏居然能聽到久違的聲音,我就回到了家長,回到了沈澤熹的身邊一樣。可是那些通通都是假的。


  我把自己的眼淚擦的幹幹淨淨,感受著皮膚和皮膚之間的摩擦,擦的我生疼,可是這些根本不足畏懼。


  接下來我把通話記錄刪掉,如果沈澤熹再次發過來電話,我想應該就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了。沈澤熹這個名字從我離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要一輩子離開的了,我不允許自己去後悔,沒有意義不是嗎?


  “許晶你看我給你買了你上次說很好吃的那家的小籠包!”沈澤言很快就回來了,是的,是我最喜歡的那家的小籠包。


  沈澤言把小桌子給我擺好。


  這時候才發現我的不同尋常,“你…怎麽了?不喜歡嗎?還是你突然不想吃這個。”沈澤言摸不著頭腦,明明他剛剛走的時候一切都還是好好的。想起來護士小姐的話,女人懷孕的時候情緒都不大穩定,所以更好好好的照顧。


  難不成這女人也是?

  “好啦好啦別不開心了,嚐嚐?吃飯不是最快樂的事了嗎。”


  這句話是我曾經對沈澤言說過的,我那時候也是安慰他。“怎麽不吃飯呢,吃飯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你不吃可是你的損失,而且這可是我親手做的,不吃你的損失已經無法衡量了。”那些話沈澤言一點點的讓我想起來。


  “沈澤言…”


  “怎麽了?”他看到我微紅的眼眶,一時間更不知怎麽樣才好。“別哭!一切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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