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我穿上大衣邊往樓下跑,邊給沈澤熹打電話,他怎麽能把他媽媽留給他的唯一紀念品給拍賣掉呢。
“許小姐,您去哪裏。”送走沈澤熹回來的林黛正遇見慌張往外跑的我。
我急忙拉著她的胳膊說:“快,送我去找沈澤熹。”
“沈總他去談生意了。”林黛解釋說。
“沒時間解釋了。”快掉開車送我過去,林黛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一遍又一遍地給沈澤熹打電話,怎麽也沒有接聽,後開直接關機了。
我治好讓林黛送我過去,林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也不敢不聽我的,隻好將我送過去。
坐在車子裏,我隻覺得很悶,如坐針氈,不停地催促她開的快一點。
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是一個特別低調的咖啡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楚靈玉家的產業吧。
咖啡店小而精致,就連細小的牆縫都是用金色勾邊,大多數咖啡廳都是簡單,落落大方,而唯獨這個是個特例,獨特的徽派建築。
徽派?西方的咖啡和東的徽派,兩兩相撞卻毫無違和感。
又不是單純的徽派白灰色的基調加上滾燙的金邊,說它別出心裁也好,不倫不類也罷。
就是很順眼。
推開窄小的門,進門後果然是方形的 天井,裏麵彌漫著咖啡的濃香。
所有的隔間都是用上等的竹木製作的,隔音效果自然是普通材質比不了的。
我走到廳堂向一個服務員詢問。
“請問有沒有一個叫沈澤熹的過來過?”
“對不起,小姐。”服務生很禮貌地說:“我們不能隨意透漏客人的信息。”
我回頭看一眼林黛,她一定會有辦法的,她走上前,麵色冷清地說:“沈澤熹,作為拍賣會的賣家,你應該知道他在哪個包間吧!”
那服務生一聽,馬上變了臉色,警惕地盯著林黛問:“你是誰?”
“沈總的助理。”
“林黛?”那個服務生收起唯唯諾諾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服務生該有的穩重,眯著眼睛打量著林黛。
“帶路吧!”林黛也不跟他廢話,直接挑明來意。
服務生半信半疑地說:“我需要請示一下,請兩位稍等。”他匆匆離開,走到另外一個服務生耳語了一番才勾邊走去。
走過來的另外一個服務生,手中端了兩杯咖啡。
“兩位美女,可以邊喝邊等。”說著他推了兩杯過來。
“非奸即盜。”林黛將他推過來的被子擋住,冷哼一聲說,我優雅地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冷靜地看著發生的一切,熟視無睹。
對麵的人也不惱怒,直到另外那個服務生回來,回來後的態度三百八十度大轉變。
“兩位小姐,這邊請。”恭恭敬敬地給我們指引路線,並解釋說:“沈總,正在和一個重要的人物討論生意,讓兩位稍等一下。”
我們被帶進了一個包間,裏麵還夾雜著日式風調,這回看上去確實不倫不類了。
外邊是徽派,裏麵是日式,包括那邊擺設優雅的屏風都是日式風格。
端上來的咖啡,確實西方的產物。
這確定是楚靈玉家下的產業,我有點懷疑,偷偷拍了張照片發給楚靈玉。
並嘲笑她家咖啡廳設計風格的不倫不類了。
收到消息的楚靈玉正在坐在客廳拿著遊戲手柄打遊戲,口中叫罵連連:“這個孫子,左邊防守。”
一旁正在看醫書的林威麵不改色,認真地看著手中的書本,似乎已經習慣了。
大屏幕上顯示失敗兩個字,楚靈玉一把扔了遊戲手柄,正好砸在林威的頭上。
“寶貝兒,你砸到我了?”
拿起手機看消息的楚靈玉茫然地回頭看抱著頭可憐兮兮的人,愣了一會兒,捧腹大笑起來。
男人無奈,將摔碎的遊戲手柄撿起來扔進垃圾桶,撇撇嘴說:“我的姑奶奶呦,你這都是第幾個遊戲手柄了。”
“我自己花錢買的,跟你有什麽關係。”
“那是沒什麽關係,重要的是為什麽每次都砸在我的頭上。”
男人第一次這麽委屈,不管他坐在哪裏,哪怕是躺在搖椅上休息,這個遊戲手柄也能落在他頭上,重要的是這位姑奶奶,她打遊戲時候,他必須陪著,不然就揚言卸了他一條胳膊。
如果是床上打架,他穩操勝券,但是平常他怎麽對付的了這個散打的老婆。
當事人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看著我給她發過去的照片,這不是她家產業嗎?
嘲笑他家咖啡廳的建築風格。
雖然看不到我,楚靈玉也還是覺得很尷尬,那個咖啡廳不是她設計的嘛!
說來慚愧,她家祖籍是江西婺源一代的,她覺得家鄉的徽派風格很好看,又喜歡日式的簡約,又喜歡喝咖啡。
她隨便一指揮,就這樣子了。
別人都以為是別出心裁,東西方文明的相撞又毫無違和感,加上咖啡確實是極品中極品,更加引人讚美。
重要的是楚家大小姐的設計,得到很多人的吹捧,說白了就是拍馬屁。
一傳十十傳百,就這樣名聲傳出去了。
好在咖啡是好的。
她忍不住扶額,心裏感歎當時年少輕狂,還是被許晶這位多年的好友看出了破綻。
隨口問我在那裏做什麽,我就告訴了她原因。
她放下手機,跑到林威麵前,搖著他說:“我要出去玩,你陪我唄。”
男人懷疑地眼神看過來,確定不是禍害別人?
“去不去。”她舉著拳頭威脅說。
“今晚十次。”男人不退步,提出條件,魅惑的臉上是痞痞的笑。
趁火打劫,拳頭攥的咯吱響。
“五次。”林威識趣地伸出一個巴掌,討好地笑,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嚐過新鮮了,這個女人總是半夜打遊戲,害得他獨守空房。
她逼近一步,一腳踩在林威麵前的桌子上,危險地盯著男人的臉。
“老婆,一次。”
“好的!”女人突然溫和地笑,轉身就走,她也想要了,這個想法很丟人,但是不能縱容男人的十次或者五次。
一次還可以,她激動地搓手,回頭看獵物一樣看著林威笑。
林威一陣毛骨悚然,總覺得女人的笑別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