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楚靈玉和林威二人扭打在一起,楚靈玉一記飛腳,踢在他的小腿上,林威吃痛,一個不穩衝著楚靈玉倒去,楚靈玉身後就是椅子,躲閃不急被抱了個滿懷,氣的楚靈玉正要發作,林威在她耳邊低聲說:“給他倆一個空間。”
這才恍然大悟的楚靈玉推開他,沒好眼神裏翻白眼,跟著他離開說:“許晶,我們出去浪,你們慢慢吃。”
“啊?”看到態度突然轉變的楚靈玉,我一時摸不著頭腦。林威勾住她的脖子,連拖帶拉地就帶走了她,隻聽見楚靈玉的哇哇亂叫聲。
剩下我和沈澤熹氣氛一下子陷入死寂。我在他身邊坐立不安,他就那樣赤裸裸的目光看著我,笑而不語。
我的臉紅的發燙,一直紅到脖子,向旁邊挪了挪身子,假裝咳嗽一聲說:“已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對方幽深的雙眸變得黑曜石般黑暗,讓人猜不透。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就此了斷,快刀斬亂麻好過一直拖。我也隻是對他不排斥,有好感。我不斷地進行自我催眠。
“我送你。”
“不……”還不等我拒絕,他已經率先站了起來,比例勻稱而修長的大腿從我麵前走過,渾身散發著荷爾蒙的氣息。
一身冷冽的氣質和不苟言笑的硬朗的臉頰無一不寫著生人勿近。
我猶豫再三還是回事審查地坐了他的車,他傾身過來將安全帶扣在我的腰上,修長的手指碰到我的身體,我像觸電一樣抖了一下,他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說了句“坐好”。
在我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女人心海底針,前一秒還在床上婉轉承歡,下一秒就要和你劃清界限,他不管這個女人腦袋裏裝了什麽奇特想法,他不會放過她的,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一定不會放手的。
車子開的很快,漸漸深入鬼魅的夜色中,車子裏的溫度鑄劍升高,我心裏像是熱禍螞蟻,期待快點到。
我搖下車窗四處張望,企圖緩解壓抑的氣氛,隻是這條路似乎不是去我家的。
“沈澤熹,你帶我去哪裏。”情急之下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因為我的突然用力,車子向左衝去,前麵是一輛大貨車。
“小心——”,眼看著就要撞上了,無限的恐懼在我的腦海裏放大充斥著整個瞳孔。沈澤熹用力打轉方向盤,一個急轉,隨即砰地一聲巨響,一個高大的身軀向我撲了過來,將我緊緊護在懷裏。
“沈澤熹——”,我用力搖晃著男人,嚇得丟了魂一樣,大聲叫著他的名字,眼淚就掉了下來,那一刻我害怕了,害怕這個男人真的會離開我。
沈澤熹緩緩動了一下身體,虛弱地說:“女人,再搖我就成腦震髒了。”
“……”,我捂住嘴巴再也不控製自己,眼淚止不住地流,看向窗外的,朦朧的視線裏是一片燈紅酒綠,“你還有力氣開玩笑。”忍不住嗔怪他。
他的車子雖然沒有撞在那輛貨車上,卻為了躲避撞上了馬路邊的護欄,強大的衝擊力使他撞到了頭,為了護住我腰部受了上,勉勉強強支撐著身子。
“你有沒有受傷?”我含糊不清地四處摸他的身體檢查,他扣住我作亂的手搖搖頭說:“沒事。”
抬手擦拭著我臉上的眼淚,觸手的溫熱,讓我感覺到溫暖。“別哭,你哭我會心疼的。”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將他的手貼在臉上,眼淚順著他掌心的紋路蔓延,他強撐著笑:“什麽時候,你最重要。”
你最重要,砰地一聲,心底有什麽炸開,所有的酸澀和歡喜混雜在一起,心被牽引地跳動。
他執著地看著我,眼神裏的認真和真摯,我和他四目對視,他嘴邊還掛著溫和的笑。
“裏麵人沒事吧!”救援隊已經趕來了,衝著裏麵的人大聲喊。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救助,終於被救了出來,沈澤熹虛弱地蒼白了臉色。
在被救出的那一刻,他虛弱地笑看我,漸漸閉上了眼睛。
“沈澤熹——”,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有什麽把心撕裂地疼痛。
“不要叫喊,他隻是失血過多暫時昏迷了。”
暫時昏迷,聽到救援醫生說,我的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手腳冰涼,臉色慘敗。
崩潰地跪在地上,那一瞬間我真的以為他……握著我的手突然鬆開,我嚇壞了。
沒事就好,我愣了一會兒,急急忙忙上了救護車,因為沈澤熹護住了我,我隻是受了皮外傷,醫生給我消消毒包紮一下就沒事了。
到了醫院我才知道,沈澤熹為了保護我,頭部受到嚴重的撞擊,撞擊後又經過激烈的搖晃和失血過多才昏迷的。
我自責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沈澤熹,深深懊惱,我作為一個醫生在關鍵時刻竟然忘記了,車禍過後的人不能移動,我還用力搖晃他。
幸好他沒事,不然真就腦震髒了。
冷硬的臉龐因為昏睡顯得柔和了許多,緊緊閉著的薄唇,高挑的眉峰,俊美無雙的臉上沒有什麽血色。
“快點醒醒,沈澤熹。”心底的聲音一直響起,沈澤熹。小手握住那雙修長的大手,扣在一起。
正在這時候外邊一陣嘈雜,待我看清時候門被從外邊推開了,林威匆匆走進來,沒有了往日的嬉笑和懈怠。
我似乎忘記了他是骨科權威,他來這裏隻是為了再次確診沈澤熹的病情。
而我像是漂浮的蜉蝣終於抓住一根稻草:“怎麽樣,林威,你是不是能讓他快點醒過來。”我激動地抓住林威的胳膊,眼神裏閃爍著光芒。
林威突然鬆了一口氣拉開我的手說:“死不了,睡幾天就好了,嫂子不用擔心。”
“額……”,我退後一步,臉漲紅了,幹咳一聲暫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嫂子不是亂叫的,我沒有說出口。
“我走了,嫂子,小野貓還在等我呢!”看到沈澤熹沒事,林威又恢複往常邪魅的樣子,眼神裏的壞笑一閃而過,大步流星地出了病房。
小野貓是誰?我來不及想其他的,看著昏迷不醒的沈澤熹,漸漸困的熬不住了,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起身一件大衣滑落,手下一片柔軟,這裏似乎不像是醫院硬邦邦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