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女人氣急敗壞地指著楚靈玉，氣的眼淚在眼眶打轉，恨恨地跺腳。
我拉著楚靈玉說:“算了，我也不想買，別把事情鬧大了。”
“誰說不買。”楚靈玉從小就不吃虧，梗著脖子不肯示弱，對店員打了個響指說:“刷卡。”
“你們這些窮貨，買的起嗎？哼，這可是全球限量版，隻此一件。”
“當然買的起”，楚靈玉拍拍身上的灰塵去刷卡。
我緊張地想阻止楚靈玉，雖然她家是富二代，但是她的錢一直受家裏限製，犯不上為了賭氣買一件這麽貴的衣服。
楚靈玉推開我，給我一個安慰的眼神。那個女人趾高氣昂地等著我門出醜，哼，她今天特意來買這件衣服，沒想到才上市一小時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她過幾天是要出席家族宴會的，這件衣服她勢在必得。
竟然敢對她出手，她先買下衣服再和他們慢慢算賬。
“對不起。小姐卡上餘額不足。”店員微笑著對楚靈玉說。
“怎麽可能？多少錢？”楚靈玉撥開標簽，天文數字，天呢，此時此刻她恨死他那個老爹了，她的卡的錢肯定又被克扣了。
“買不起了吧”，看好戲的女人，理了理自己的大波浪長發，將我和楚靈玉推開，拿出一想白金卡遞過去說:“刷卡，這件。”塗著血紅色指甲的手指了指我身上的衣服，故意挑釁地看我一眼。
我並不生氣，本來我也不打算買的，去試衣間換下衣服和店員道謝就要離開。楚靈玉全程大眼瞪小眼地瞪著那個女人，咬牙切齒，要不是她那個寶貝爹幹的好事，她才不會這麽窘迫。
“看什麽看，富人的世界你不懂。”女人收了銀行卡，沒好氣地說楚靈玉。
“姑奶奶我錦衣玉食時候，你還在娘胎呢！”楚靈玉一點也不示弱，說完轉身就走。
“哎，你說什麽呢？你知道我是誰嗎？啊？”
“什麽東西？”楚靈玉挑眉無所謂地問。
隻見女人抱肩一臉驕傲地說，“我叫林梅梅，我姐夫可是沈氏集團的總裁。”
“你說什麽？”我上前一步問，沈氏集團總裁，那不就是沈澤熹嗎？
“怎麽？怕了，怕了就趕緊滾蛋，以後碰見姑奶奶滾的遠遠的。”林梅梅說的越來越難聽，我已經聽不見去了，腦袋嗡嗡作響。
楚靈玉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怎麽了？”我擺擺手示意我沒事，“有點悶，我們走吧。”楚靈玉當我是煩了林梅梅的吵鬧，便扶著我離開，離開時候還不忘威脅地看林梅梅一眼，林梅梅什麽東西。
回來以後我借口不舒服先睡了，楚靈玉當我事是病了才好身體虛弱便讓我早早睡了。
昏暗的房間沒有一絲光線，黑暗的房間像是一張血盆大口無情地將我吞噬。眼淚無聲跌落進侵入枕頭，沈澤熹他……
林梅梅的話反複在我腦海裏重複“沈氏集團總裁是我姐夫”。
告訴自己不要想了，本來我們也隻是病人和醫生，或者是朋友，我又何必生出一絲多餘的情感。
呼吸著冰冷的空氣，將自己裹在冰涼的被子裏，渾身冰透了。
第二天我是被電話吵醒的，110？昏昏沉沉的我稀裏糊塗地接了電話。
“陸勒家屬嗎？請你到豐台警察局一趟。”
“什麽？”陸勒？對方的話像是一盆冷水澆了下來，我瞬間清醒。
“陸勒因為涉嫌殺人被拘留了，現在通知家屬協助調查。”
殺人？警察局？我來不及多想，隻是多年的習慣聽到陸勒出事就慌的不行，胡亂穿上衣服就奔向警察局。
楚靈玉看著慌張離開的背影，嘟囔著抱怨:“大清早幹嘛呢？”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陸勒家屬？妻子？”
“我是，我是，陸勒怎麽會殺人呢？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迫不及待地追問。
“安靜，請不要情緒激動。”審問的人嚴厲地敲了敲桌子，我剛起來的身子又坐了下去，雖然陸勒背叛了我，但是他還不至於會做出殺人這種事情。
“上一次在豐台醫院，嫌疑人出現瘋狂撞門現象，懷疑患有精神上的疾病，請問嫌疑人平時有沒有反常的表現。”
什麽？醫院。我的腦海裏浮現出那一幕，陸勒憤怒的雙眼和憤恨的眼神，不不不，肯定是我想多了，沈澤熹說那天什麽事都沒有，隻是我暈過去了，他抱我回來而已。
但是那畫麵又無比清晰，是我出現的幻覺還是真的發生了。
“請家屬回答。”
“啊？陸勒他不可能殺人的，請你相信我。”
“我能見見他嗎？”
對麵的人放下手中的筆，對門後的守衛擺了擺手。
我被帶到一個狹小的房間，裏麵有一個小窗口，小窗口被打開，一張憔悴的麵孔闖入我的眼瞼，那還是陸勒嗎？
曾經的陸勒光輝霽月，總是梳理的一絲不苟，現在的他胡子爬滿了半張臉，頭發淩亂不堪，衣服是深藍色的監獄服。
啪啪，看守他的人用力敲打鐵門，他呆滯的眼神才看過來。陸勒看到是我，枯木般的眼神突然閃動，神情變得激動起來，猛地向我撲過來，恨不得將我殺了的駕駛。
“許晶，你這婊子，是不是你聯合那個狗男人陷害的我。
撲過來的陸勒隔著牆，奮力將胳膊伸出那個小小的窗口，試圖抓到我。
我被嚇地連連退後，眼淚止不住流，一把握住陸勒的手貼在臉上。
“陸勒，你怎麽了？他們都說你殺人了，我不信。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看著這樣的他，心裏隱隱作痛，多年的習慣，我見不得他受一絲委屈，何況如今他落魄到這個地步。
陸勒用力掙脫我，大聲嘶吼:“女人，你還裝什麽，如果不是你，我會落到這步田地嗎？”
“貓哭耗子假慈悲，放開我，肮髒的女人。”
“你到底再說什麽，陸勒，你怎麽了。”
陸勒已經完全失控，用力撞著門，嘴裏罵罵咧咧，盡是難聽的話。
一時間男人的咒罵夾雜著女人撕心裂肺的哭泣響徹整個探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