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災禍銀行的業務
青曄的意識再一次回到了身體裏，或者說是湊楠沐給他展示的那個記憶從他的腦袋裏消失了。
怎麽都無所謂，最要緊的是青曄現在又可以說話了，剛剛自己的那種狀態，隻能旁觀不能參與，可把他給憋壞了。
他本來想抓著湊楠沐好好的罵他一頓，因為這個家夥沒有經過他同意就讓他看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可是話到嘴邊，他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你也是個超能力者？”青曄眯著眼睛盯著湊楠沐。
其實這個還用問嗎？人家已經把別人的記憶塞到他的腦子裏去了，這個不是超能力那什麽是超能力。
湊楠沐笑著點了點頭，“我又不像我師傅那樣有那麽好的觀察力和分析力，想在災禍銀行混下去，是得有點兒手段啊。”
“你那個是什麽能力？”青曄說著晃了晃腦袋，仿佛剛才那些別人的記憶還有一點殘留在了自己的腦袋裏，需要抖幹淨。
“哦，我是一個夢境控製者。”
“你說什麽？你不是說那是一個記憶，怎麽又變成夢了！”青曄大聲質問。
“我隻說我是夢境控製者，並沒有說剛才給你看的那個是夢啊……”湊楠沐吧唧著嘴說到，“剛剛那個確實是一個記憶，我隻是用夢的形式得到了這段記憶，又讓你以夢的形式參與其中啊。”
是這樣嗎？
青曄想了想，完全想不明白，他隻知道湊楠沐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就往自己腦子裏麵瞎裝東西。
“我看你這個能力玄丟丟的.……”青曄說這話的時候酸酸的，這個湊楠沐隻是姚程的徒弟，都有這麽厲害的超能力，這讓目前沒有任何超能力的青曄很是羨慕。
“那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麽？”青曄說話的時候側過身去看了看後排坐著的三個同學，發現他們都屏住呼吸認真的聽著他和湊楠沐的談話。
“這個就是我說的一個很著急的業務啊，而且這個業務已經積壓了好幾年了，剛剛給你看的那個記憶都是兩年前的了。”湊楠沐說。
“我是說，”青曄強壓著自己的火氣繼續說到，“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麽意思，這個是一個什麽樣的業務，還是麻煩你好好的給我們大家介紹介紹。”
“關於這個業務我還搜集了兩百多條這種記憶，大神，要不要我都給你放一遍？”
“你給我打住！”青曄趕緊抬起胳膊做防守的姿勢。
看青曄這麽反感看自己搜集的這些記憶，湊楠沐隻好打消了向他繼續播放的念頭，他自己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向車上的幾人說了一下這個業務的背景。
他們災禍銀行在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一個金融機構，雖然和傳統銀行的業務邏輯類似，但是實際上並不經營現金業務，而是以災難、痛苦這些東西為經營的標的物，在普通人看來這些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是都想躲著，但是對於災禍銀行的行長來說，這類標的物的能量也能算作一種財富類的東西。
就是這種別人不要的東西，他們可以要，如果連他們銀行都要不了的，那就隻能先抵押在他們這裏，由他們尋找下家去變賣掉。
剛剛他給青曄看的那個記憶，是他在九河市焦山區做調查的時候得到的，而他說的還有兩百多個類似的記憶也都是在這個焦山區調查的時候得到的。
這一筆業務是和他們的一個大客戶有關，根據大客戶的要求，湊楠沐在那邊調查了一大批已經有三四十年曆史的老房子裏的住戶。
九河市算不上是個多發達的城市，但是有港口有碼頭，又是鐵路交通樞紐，所以人口還是非常多的，而焦山區算是九河市比較老的工業區，曾經那裏是非常繁華熱鬧的，但是現在工廠關門的關門，倒閉的倒閉，那邊兒已經蕭條了。
雖然是蕭條了，但是好歹有那麽多人住著，而且隨著這些年九河市房價的推高，越來越多的人選擇到焦山區去租房子住，因為那邊兒的房子比較老，租金便宜，而且生活的成本也很低。
那個客戶找到他們銀行的時候正好也是姚程從這裏辭職去怪奇學院的時候，那個時候湊楠沐剛剛被行長提拔當了調查員，就正好接手了這筆業務。
當時來看這筆業務還是很簡單的，那個客戶是隱秘江湖的一個大佬，他給湊楠沐說自己感覺焦山區那裏不太平，可能有些什麽不好的事情，這個算是提供了一個線索，緊接著他又拿出了一些另他們行長都無法拒絕的條件，要他們災禍銀行幫著調查。
範圍是那個客戶給湊楠沐劃出來的，但是湊楠沐在焦山區的那幾個小區裏調查了一圈兒以後，還真的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沒有緣由的，這幾個小區的租不出去的空房子越來越多，而且是按月的成比例增加著，越來越多的房東找不到租客，至於原因他們也說不出來。
沒有聽說九河市的人口在流出啊，也沒有聽說市區的房子降價了還是哪兒有更實惠的房子了，但是這邊的房子就是租不出去，房屋中介生意冷清，而房東隻要是接房客打來的電話，肯定是說的退房的事情。
那個時候天天都在那邊兒混，湊楠沐也覺得那一片兒給他的感覺是一種壓抑的、說不上來的厭惡的感覺，至於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他也說不出來。
所以他才做了接下來的調查，而獲得的大部分的內容就是剛剛給青曄看的那種，可能形式不一樣，但是本質上卻是大同小異。
但是光憑借這些調查內容，是沒有辦法找到那個客戶所需要的的那種充滿災難的能量的。
聽湊楠沐說完，青曄大概了解了他的意思了，他一字一句的對湊楠沐說：“你的意思是，那個什麽焦山區的那幾個小區在鬧鬼嗎？”
聽青曄這麽說，湊楠沐馬上把臉拉了下來，他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後排坐著的其他三個人，發現他們也是一臉嚴肅的樣子。
下一秒，除了青曄之外，車上的四個人都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
青曄不明白這個有什麽可笑的，他瞪大眼睛看了看後排的三個人，看得他們心裏毛毛的，林玲他們都捂著嘴想收住笑聲，但是太難了。
湊楠沐眼淚都笑出來了，車子開得也沒有剛才穩了，笑過之後他喘勻了氣後才對青曄說，“我說大神，你可真逗，要真是鬼我找你幹嘛？我自己都跑了，還做什麽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