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愛你(十四)
“姐姐,你是本地人嗎?”
對方語調上揚“嗯”了一聲。
隨著對方那一聲“嗯”,夏寧寧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並不相識卻如雷貫耳的人,那就是傳說中司裴玄的未婚妻梁倩倩。
思慮再三,夏寧寧並未直接將心中的猜測說出來。
這麽快就結束猜身份遊戲,還不知道下一步,會出現什麽更不好解決的事情發生。
“姐姐,我想上廁所……”
夏寧寧的臉,由於緊張變得漲紅。那紅撲撲的臉龐,給人一種似是少女害羞的既視感。
可梁倩倩卻不吃這一套,“你可以直接在床上解決啊!反正你這種狐狸精就是這麽騷!”
聽到這樣一句諷刺的話,夏寧寧尷尬的幹笑幾聲,這話她並不陌生,以前常聽到李一涵說起。
當然,李一涵數落的人,自然是如尚梓錦那般,為了參演一部電視劇出賣自己身體的人。
轉換一下概念,她夏寧寧為了能為蔣超報仇,出賣自己成為司先生的泄欲玩具,似乎與尚梓錦並無本質的區別。
隻是,她現在已經和司裴玄沒有關係了,卻被對方的未婚妻這樣訓斥,不愉快多少還是有的。
“可是我怕把床弄髒了,如果姐姐你不介意的話,我倒也不是不可以……”
說著,夏寧寧便挪動了幾下腰身,看那模樣似乎真的要,就地解決生理代謝品。
“你敢!”
梁倩倩嗬斥了一句,緊接著,如同一隻暴走的獅子,一把抓起夏寧寧,做示就要將對方,這麽狼狽的拖進洗手間裏。
梁倩倩心中可是有她自己的打算,一會兒她還準備,錄下夏寧寧與人苟合的視頻。
若是這個將這床弄髒了,那特別請出的關鍵人物不合作,到那時不就前功盡棄了……
不,她不能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姐姐,你慢點啊,我的腿現在還是繃著的,邁不開那麽大的步伐,走不了那麽快。”
梁倩倩悶哼了一聲,扭頭朝著門的方向大喊道,“人呢!快給我進來。”
緊接著房門被從外推開,進來了幾個身著白色大褂的人。他們用口罩捂住了嘴巴,僅留出一雙眼睛。故此夏寧寧並不能,獲知對方的長相。
“梁小姐,請問您有什麽吩咐。”
梁倩倩對著那說話的人,悶哼了一聲,轉而朝著夏寧寧開口道,“現在你知道我姓梁了。當然,我也不怕,你知道我是誰!”
其實,夏寧寧老早就已經,獲知了對方的身份。隻不過,她並不想過早的展露自己機智的一麵。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她自小便習得。尤其是現在,她這樣一種全方位被動的處境,更是需要小心加謹慎。故而,她傻乎乎的開口道,“梁小姐,我們有過什麽過節嗎?”
說著她還不忘眨了眨眼睛,那模樣天真無邪可愛極了。
對於夏寧寧的個人信息,梁小姐已經獲知了近乎於全部。可是,當她眼睜睜看著夏寧寧,這般傻乎乎的模樣,還是自然而然放鬆了警惕。
甚至就連做壞事,都敢當著夏寧寧的麵行動。
她低語了一聲“傻帽”,緊接著側頭,對著那白大褂醫師囑咐道,“提前把藥給她注射了。”
聽到要注射藥物,夏寧寧的心頭咯噔一下。
這下可如何是好,若是逼迫吃藥,還是能將那藥丸,置於上顎不至於太快出現意外。甚至若是對方輕敵,她完全可以趁對方不注意,將那藥丸吐出。
可若是注射,先不說那不知成分的藥,究竟會對身體造成多麽大的傷害。單憑無法躲避這一項,就足以讓夏寧寧徹底沒有了幻想。
夏寧寧不是不想反抗,可是現在的她身處對方的地盤。這門外還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屬下,等候這位梁小姐的吩咐。若是公然反抗,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她不由得在心中哀怨的想,“哎,看來是躲不過了。”
故而為了不被摧殘,她果斷選擇乖巧的接受了,那一針成分不明的液體注射。
腦海中莫名回想起,之前在精神病院裏,那時同樣是被注射了不明液體。那時同樣是害怕到不得了,可是為了不讓姐妹們感覺到恐懼,她隻能強壓著心中的害怕,甚至還裝出一副無所謂畏懼的模樣。
沒想到兜兜轉轉後,竟然再一次遭受了這種待遇。
“梁小姐,可以了。”
聽到這話梁倩倩點了點頭,接著又朝門的方向,喊了一句某人的小名。
緊接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推門而入。
夏寧寧吞咽了一口唾沫,看著那個長相彪悍的男人,整顆心都揪成了一團,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
她不斷問自己,“不會死在這床上吧,那樣會不會太丟人了?”若是那樣的話,父母恐怕是一輩子,都沒辦法在周圍的人麵前抬起頭了。
這麽想著她垂下了頭,回憶起母親對她說的話。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麽一向對她寵愛有加的母親,會突然間變成另外一幅嘴臉……
“給她鬆綁。”
梁倩倩下了令,那個魁梧的男人,便十分聽話的為夏寧寧鬆了綁。
完本是夏寧寧期待已久的鬆綁,可此時夏寧寧卻覺得危機匆匆、如履薄冰,感覺自己極可能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不遂眼前這個女人的心意,便會招來不可避免的,來自那魁梧男人的侵犯。
雖然,她已經不是完璧之身,可這並不是代表她不潔身自好。
當初,若不是以為蔣超被人害死了,她也不會主動撲倒司裴玄,更不會一步錯步步錯,到現在根本回不了頭的局麵。
“好了,你現在可以去上廁所了。”
酸溜溜的語氣再次響起,將夏寧寧從雜亂的思緒中打撈出來。
“謝……謝謝。”
她怯生生的開口,然後一瘸一拐的朝著洗手間走去。
這洗手間極具奢華,與圓型床相呼應,這浴室內有一個原型的浴缸,啞光色的瓷磚透露著典雅、大氣。
在這空間裏反複巡視了好多次,卻並未能找到有價值,可以防身的工具。最終,她隻好重新洗了一把臉,再然後磨磨唧唧的,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出乎她意料之外,此刻房間裏已經沒有了梁小姐的蹤影,甚至連那位彪形大漢都沒有了蹤跡。
誰能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