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情緒的轉變

  然而到下班時卻接到秦樂的電話，讓我自己先回去，他那邊事還沒處理完。我問他回去吃飯不，他猶豫了下，說不用等他。


  意思就是不回去了？

  走出公司時想了想，走向地鐵站。既然他不回去吃飯，那我也不用急急忙忙地趕回去做了，不如在路上把肚子填飽了再回。多時不坐地鐵，又感受了回人擠人的那種激情。


  地鐵站裏就有美食廣場，我隨意找了一家坐下，點了小籠包和豆腐湯，可不知道是這家店燒的口味不好，還是突然不習慣吃這些了，覺得食不知味。


  離開時我又去別家要了幾份關東煮，同樣的還是沒太大胃口。


  回到秦樂公寓時已經靠近七點左右了，打開門，一室昏暗。


  心頭一片蕭索，秦樂還沒回來。


  邁進門的一瞬我忽然驚覺這一天的情緒波動有些異樣，早上被梁小天和陳瑤鬧那麽一出很心煩，中午又發生學長的那件事，確實我在等著秦樂回來了跟他談事，可何至於在他不回時心情如此寂寥？


  放下東西衝了個熱水澡，出來便打開筆記本電腦，想要找點事做來轉移心思。


  我翻開了之前的項目資料，一頁頁看過去，看到第五個項目時就很覺震驚了。這些項目如果不是學長說開了，真的很難看出其中有什麽問題，但知道了根結所在再來評斷項目所需資金，發現其中增長的可不是一個點兩個點那麽簡單。


  突的房外傳來動靜，我抬起頭，聽見腳步聲朝著臥室而來，很快門被推開，秦樂走了進來。他看了眼我電腦屏幕，“這麽敬業？”


  “沒事隨便看看以前的資料。”


  他挑了下眉，不置可否地脫下外套，拿了衣服準備去洗澡。


  也不知是我鼻子尖還是怎的，聞見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據我所知，秦樂沒有噴香水的習慣，他身上隻會有我沐浴露的氣息。自從我把我的梳洗用品帶來後，他就也用上了，說是聞見這香就想到我了。


  過了一會，他從浴室出來，就下半身裹了條毛巾，裸著上身的。頭發還在滴水，那水珠沿著他的背脊與胸口緩緩而淌，平添了一分性感。

  別扭地移開目光時被他撞見，笑著走過來湊近了問：“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我推了推他，“讓開，有事要跟你說呢。”


  “哦？還有事找我？那你幫我擦頭發。”


  我也沒推辭，拿了幹毛巾讓他坐在床沿，我則跪在他身後給他擦頭發。


  斟酌片刻我便出聲而詢：“張經理要辭職這件事你知道嗎？”


  一聲嗤笑從他嘴裏溢出，“原來是為這件事，我就說呢，下午居然主動給我發短信，怎麽，你想給他求情？說說看，他怎麽告訴你的。”


  我心中略感忐忑，明知這是一個雷區還不得不踩：“他其實隻是為了給我們這些部下謀福利，本意並不壞，隻是方式不對。現在他也主動辭職了，是不是你這邊就算了？”


  “算了？小悅，我不知道該說你天真好呢還是單純，為你們這些人謀福利的話你也信？你可知他短短幾年在市中心地帶已經購置了一套一百五十平方的房子？單憑他一個小小的企劃部經理即使年薪有二十萬，也不可能買得起價值兩三百萬的房子吧。”


  我驚愕到說不出話來，他說得這些都是真的嗎？學長當真貪汙了公司這麽多錢？


  “可能……那房子是他貸款買的呢？或者，或者是他家裏資助的。”


  秦樂拉開我的手返身過來，眸光泛冷，“你在為他找借口？”


  “不是，我隻是就事論事，我們不能這麽武斷地說……”


  “辛悅！”他沉喝打斷我，“是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要我把證據都拿出來，讓工商局來調查定他經濟貪汙罪了，你才信？”


  我倏然閉嘴，心驚自己怎麽又犯了他的忌諱，他對張亦本就有成見，不該在這時候說出有偏向的話來惹惱他。否則，隻會越幫越忙，反而害了張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