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維走在最前面,黑暗被撕裂了開來。
一號點殺掉了暗中的五把狙擊,在夜色之下,那把經過了嚴格改裝之後的消音狙擊的聲音足以讓人忽略,哪怕是在這有些寂靜的夜色之中!
葉維帶著人走在大路之上,絲毫沒有一點即將進入別人地盤的覺悟。
楊賀跟在他們的身後,前面的柳青眉的臉色始終保持著平靜,皇城銀夜則是嘴角帶著專屬於他貴族的輕佻笑意。
月黑風高殺人夜。
二到九號,一張張漂亮的容顏後面,是一顆顆逐漸冰冷的心臟。
她們原本就是殺戮的機器,沒有理由,因為生來便是刀,是刀就要殺人。
黑暗之中,有陰影閃過,速度極快,極其隱秘,只有細微的空氣波動表明了他們從這裡出現過。
葉維並沒有阻止這些隱藏在暗中的小哨兵前去通風報信,只要狙擊手被解決,那麼正面作戰就不需要有任何的擔憂和顧慮。
對於殺手而言,最危險的東西永遠都是在看不見的地方。
「『東方太陽』,『幼狼』,他們在杭州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因是什麼?」
葉維低聲的說著,有點像是自言自語,但是更多的卻像是在問問題。
皇城銀夜沒有遲疑,雙眼一片閃亮:「這裡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勢力在一片地盤上面佔據太大的優勢,如果一家獨大,勢必會引起局勢的動蕩,倘若陽光之下的世界之下隱藏著另一股可以撼動這個世界規則的力量的話,那麼勢必會導致權利失去平衡。」
「如果王牌進來了呢,哪怕是直接解除掉了這個『東方太陽』,王牌能夠順利上位嗎。」
葉維目光微微閃爍,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期待。
「解決掉『東方太陽』,再解決掉『幼狼』,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整個杭州地下世界的話語權就好了,只需要在不觸犯規則的情況下完成這一切就沒問題,到時候,可以以此作為自身發展的籌碼,畢竟我們可不像那些為了錢不要命不要底線的低級混蛋,況且王牌的初衷可不是當那種渣滓。」
皇城銀夜的話語裡面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對於皇城銀夜的話,葉維不置可否。
「今天晚上,就讓膽敢率先踏入雷池的『東方太陽』承接來自於王牌的火焰吧。」
皇城銀夜猖狂的大笑著,身形猛然加速,整個人瞬間化作一道閃電一般,頃刻之間出現在了身旁不遠處的一個草叢旁。
皇城銀夜微微抬起頭,滿眼都是對於生命的蔑視。
那種最為深刻的鄙夷,讓人不自覺地想要臣服!
皇城銀夜一手抬起,對準了這個平凡無奇的草叢猛然抓去,與此同時,始終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的這片小小的草叢之下,一聲輕響,一道黑影破土而出,他滿身黑衣,身形略顯消瘦,手中緊緊握著的彎刀似的匕首閃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這個黑影從土中而出,頓時塵土飛揚。
那風沙向著皇城銀夜的面部襲去,想要阻撓皇城銀夜的視線,而黑衣人手中的刀卻毫不猶豫的向著皇城銀夜的心臟位置扎了過去!
皇城銀夜眼神裡面沒有任何的畏懼,反而充滿了暴虐。
他大笑一聲:「島國的忍者,區區一個土忍中的下忍就想阻撓本少爺的步伐,未免太過天真了!」
皇城銀夜的手掌率先抓住了這個下忍的腦袋,另一隻手猛然探出,拍打在這個下忍的胸前,這個下忍一聲悶哼,口中噴出一抹鮮血,但是目光之中的狠辣未曾有絲毫的減弱,反而變得越發的兇狠,拚死也要講手中的刀鋒扎入皇城銀夜的胸口!
但是皇城銀夜的手掌飛速的再次探了出去,這一次化掌為拳,一拳直接轟爆了這個可憐的下忍的腦袋!
下忍的整張臉被皇城銀夜這充滿了暴力的一拳給打的變形,鼻樑坍塌,眼眶下陷。
可是即便如此,皇城銀夜無論是身上還是手上都沒有一點一滴的鮮血。
他隨手將這個暗中查探著消息的下忍的屍體給丟到一旁,嘴角的笑意不減,只是周身漸漸的充斥著一種屬於他皇城家族的驕傲氣質。
那種集合了貴族的優雅以及暴虐,外加這個男人血液裡面浸染的野獸的嗜血氣息,讓皇城銀夜整個人充滿了妖異的氣質。
皇城銀夜幹掉了一個人,目光挑釁一般的看向了柳青眉。
柳青眉的目光平平淡淡,沒有任何一些別的感情,看了皇城銀夜一眼之後,就別過了眼。
從這裡走到那個最多相距五百米的孤獨的別墅的路上,暗中的下忍無數,基本全都被肅清了開來。
而與此同時,別墅二樓的位置。
那個當面將劉成武比作狗的青年人正在喝著一杯有些熾口的咖啡。
他喝咖啡不喜歡加糖,只有最為濃重的苦澀的味道才能夠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苦難和悲傷,是命運女神最為值得驕傲的地方,而死亡,從來都是生命賜予人類的最華美的讚歌。
劉成武面色有些難看,他站在房間門外,接收到了來自於外面的情報,斟酌再三,終於敲門。
「請進。」
青年一點都沒有自己才是客人的覺悟,吹了口自己手中的滾燙的咖啡,抿了一口,語氣淡淡。
「有人來了,目標不明確,放在外面的五個狙擊手以及十五個下忍都沒有辦法聯繫上,懷疑已經遭到了不測。」
劉成武低著頭,悶悶的說著。
那個青年聞言動作微微一滯,繼而繼續吹了吹眼前的咖啡:「格殺勿論,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
劉成武低聲應道:「是。」
Ps: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