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為你擋風擋雨阻攔來自整個世界的喧囂?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天,葉燃忙完了手頭裡的工作,最近公司正在走上正軌,處於高速發展的階段,接受的來自於各地的訂單絡繹不絕。
葉燃的辦公室寬大到有些空曠,角落裡放著一束正日漸枯萎的百合花,花瓣片片凋落,即便是始終有人在照料,可是花期已過,註定凋零。
葉燃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辦公桌,看了眼自己的手機,看到有個未接來電,葉燃心頭一震,趕忙解鎖,沒有看到自己期盼的那個號碼的來電,這讓葉燃有些煩躁。
此時手機上面顯示的這個號碼並沒有備註,但是號碼的主人,葉燃卻是知道的。
名為黑澤彥,葉燃在一次朋友的酒會上見過的人。
據說來自島國,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言行舉止全都恰到好處,冷峻的面容帶著嘴角若有若無的邪魅笑意,很容易將眾多的都市白領的芳心俘獲。
黑澤彥手底下有一家跨國的化妝品公司,當時酒會上,他端著酒杯主動來和葉燃搭的訕。
原本葉燃以為對方是來找自己談生意的,自然是禮貌客氣,但是葉燃本能的對於這個口若懸河,舌生蓮花的黑澤彥心底實在是沒有多少好感。
再然後,黑澤彥提出邀請葉燃共吃晚餐,自然是遭到了葉燃的拒絕,葉燃也從這個男人的眼神深處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光芒。
葉燃拒絕,然後便離開,她不想要和陌生的人有太多的交集,何況是自己並不喜歡的人。
而因為黑澤彥的青睞,更是讓葉燃這個在浙杭一帶商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在這個地方,葉燃並沒有過多的強調自己的葉家身份,否則的話,創業初期也不會有那麼的麻煩找來了。
黑澤彥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直接讓葉燃成為了酒會的主角,更是讓葉燃莫名的吸引了不知道是嫉妒還是羨慕的別人的目光。
那場酒會葉燃並沒有等到結束,而是提前離了場。
最近因為葉維失蹤的事情,弄得葉燃心裡一團亂麻,早些時候回了一趟京都,問遍了葉家上下的人,也沒有得到一個準信。
要不是葉家老爺子發了話,葉燃現在指不定還是在開著車子像個無頭蒼蠅一般的滿世界到處的找葉維呢。
葉燃知道,自己的人脈網再怎麼樣,也比不上葉家老爺子的一句話,更何況,還有楊家以及楊家的龍幫呢。
葉燃只能夠等待,盡量的不在這個時候給葉家再惹出新的麻煩就好了。
這些天,葉燃將很多的計劃提上了日程,其中就包括如何引起和整體推進品牌,建立市場口碑和完美的產品生態圈的問題。
每天都是忙到半夜,精疲力盡,回了家從來都是累的直接睡倒在床上。
她是一個愛乾淨的人,但是卻不敢在夜晚沖涼,因為那樣會讓她故意變得疲倦的身體和精神再次的清醒過來,一旦沒有了工作,葉燃實在是無法控制自己內心深處的煩躁和擔憂。
看著手機上的號碼,葉燃沒有理會。
這個黑澤彥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葯,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天了,最先每天還會有花店送來一捧又一捧的藍色妖姬,葉燃總是會將那些花送給滿眼桃花的沒有談過戀愛的女同事。
後來花實在是太多了,葉燃直接命令公司保安,拒絕一切花店的送花人員,來一個趕一個,別客氣,這才止住了對方的鮮花攻勢。
女人如花,但是卻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是花痴。
聰明的女人懂得接受什麼樣的花,也明白拒絕什麼樣的男人。
葉燃靠在椅子上面,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想了想,給葉家撥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葉楓。
葉楓聽到電話那頭葉燃有些疲倦的聲音,無奈的說道:「哎呀我說,你別急,老爺子都說了話,再過不久肯定會有消息的。也許葉維現在就在你那邊也說不定,況且現在也沒有消息就說葉維遇害了嘛。」
葉燃掛了電話,要不是因為金家的那個傢伙識相的自刎謝罪的話,說不得現在的金家就要承受來自於葉家的滔天怒火了。
不過如今能做的,貌似也只有等待一條路了。
……
杭州市,冰與雨休閑會所頂級套房的陽台上面,從這裡,能夠將一大片的杭州市市中心給收入眼底。
有野心的人大都會嚮往法國巴黎戴高樂廣場中央的雄獅凱旋門,大氣磅礴。
小城市的人進入魔都上海的時候,無論富貴與否,不管是心疼還是心酸,男人大都捨得花上平日里捨不得的幾百塊上一次東方明珠,在那極高處的地方鳥瞰一眼遍地黃金和野心,卻也從來不缺埋在最底層永遠抬不起頭的窮苦人的城市。
位置決定高度,這和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是一個道理。
金字塔型的社會架構早就決定了,富人和強者永遠只有一小撮人,而更多的人只配在金字塔的最低端苟延殘喘。
這個一晚上的房價就足以讓一般的白領不吃不喝的工作一年的房間陽台上,一個滿臉冷峻的青年嘴角帶笑。
妖氣凜然的雙眸看著城市下方卑微如螻蟻的人類,滿是戲謔。
電話聽筒裡面傳來了一陣的盲音。
冷峻的青年隨手將手機扔向了房間,手機砸在了地板上面,四分五裂。
冷峻的青年雙手彎腰趴在陽台上,支著自己的下巴,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自言自語:「葉燃,真是個令人著迷的女人。本太子看上的東西,可還沒有一個能夠逃脫的了我的手掌心哦,哪怕,你姓葉。」
黑澤彥的笑意溫醇,站起了身子,看著遠處的一幢幢大樓,漸漸的收斂起了自己嘴角的笑意。
他轉身進了房間,換了一身黑色風衣,打開門,門外,黑衣保鏢,自覺地低下了頭。
他從他們之間穿心而過,像是逐步邁向權力的,黑夜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