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余松,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賀冷冷的看著劉余松。
「什麼意思?」
劉余松看著楊賀單單一笑:「抱歉,我是不會讓你帶走她們的。就當我失約了吧。」
劉余松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帶著稍許的歉意看著楊賀,當然,這點歉意也更像是客套,實際上他的心裡,壓根就沒把楊賀放在眼裡?
總之現在的楊賀的心中很不爽,周圍還有這麼多的學生看著呢。
你劉余松自己說的話,被自己給吃了?
草,這不是明顯坑老子嗎!
楊賀臉色陰沉,走上前了一步:「劉余松,我剛才可是給了你面子的,你提出來的要求我也滿足了,現在你自己沒用沒辦法做到,想要出爾反爾,是不是當我楊賀好欺負?」
楊賀一邊說著話,一邊用眼神示意著自己身後的幾人。
那幾人接到示意之後,呈現出品字形,緩步向著劉余松靠近過去。
劉余松嘆了口氣拍了拍手,人群里立馬走出來了一個滿臉兇悍狀態的中年人。
中年人面色有些狠辣,沒什麼表情,臉上三道刀疤顯得有些猙獰,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兇狠了。
「楊賀,這人是上個月從『獠牙』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知道『獠牙』嗎?就是在越南邊界一塊專門打擊那些不聽話的傢伙的華夏特種部隊之一,你們幾個要不要試試他的身手?」
劉余松的臉色如常,對著楊賀挑了挑眉。
誰知道這個時候楊賀卻沒有表現出多麼震驚的樣子,突然冷冷一笑。
看到楊賀臉上不合時宜的笑容,輪到劉余松發愣了:「你笑什麼?」
「劉余松,你以為就你有人?」
楊賀話音一落,卡著小甲殼蟲的寶馬車門被推開,兩輛車,兩個男人,相貌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顯然是雙胞胎。
他們全都留著光頭,目光沉穩而堅毅,拳頭前面,有著肉眼可見的厚厚的繭,顯然是練外家子的,而且沒有個十年的功夫,恐怕是練不出來那麼厚的老繭的。
「你是特種兵是吧,這麼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特種兵厲害,還是我爸從國外特地請來的這兩個保鏢厲害,忘記告訴你了,他們之前不混越南,混的是金三角。他們兩人身上還有彈孔,你要不要看看?」
楊賀毫無畏懼,這邊是兩個,那邊是一個,任憑誰都能夠看出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況且,楊賀這邊還有他身後的四個人,但是另一邊的劉余松,則要顯得有些光桿司令了。
「你小子今天是準備跟我死磕到底了?」
劉余松臉色難看了,盯著楊賀,冷冷發問。
「劉余松,別人叫我是垃圾公子,叫你是天王,但是抱歉啊,我真沒看出來你哪裡有一點點天王的樣子,倒是感覺挺像是蛤蟆的,給你臉不要臉,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爾反爾,當老子楊賀是好欺負的?」
「嘖嘖,你不是要動手嗎,來啊,看看是你這個天王厲害,還是我這個垃圾厲害。明天學校里所有人都知道我這個垃圾公子將你這個又是校草又是天王的傢伙給揍了,那些喜歡你的女生不知道會不會傷心難過哦。」
「噢,我的鬆鬆居然被打了,好傷心哦。」
楊賀故作萌態,很是憂傷的學著女生的樣子說出了話,說完之後就是一陣哈哈大笑。連帶著他身後的四人也是肆無忌憚的大笑著。
往常天王和垃圾之間並沒有出現過什麼不得不可得衝突,而現在,貌似事情發生了轉變?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楊賀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劉余松,劉余松咬著牙,他還真說出來讓自己這個特種兵直接上這種話,要是吃虧了,自己真的被揍了,那可就要跌面子了。
被垃圾給揍了,自己這個天王估計也就是到了頭了。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默起來,劉余松面色凝重,楊賀則是滿臉的冷笑。
一個退役特種兵,一對混跡金三角的雙胞胎。
這三個人要是放在別的地方,他們的戰鬥力都足夠看了,但是當無堅不摧的長矛遇到了什麼都能夠抵禦住的盾牌,相互撞擊之下,必然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三人之間有股子劍拔弩張的氣氛,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暖暖和寶兒身處其中,寶兒倒是還好,但是暖暖卻是有些不自在了,她有些後悔沒讓自己原來那個老人來接自己放學了,如果他在的話,恐怕就不會有這檔子事情了吧。還有,要不是自己非得拉著寶兒來看自己的新保鏢的話,她家那位也肯定會來的,只要來了,寶兒也會安全了。
哎,都怪自己。
暖暖想到這裡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表情有些惆悵,她有些後悔了。
不過她暖暖從來都是個善良的姑娘,所以打定了主意,如果真的到最後沒有辦法了的話,那麼她就陪那個楊賀去過生日,讓寶兒回家去呆著。
她暖暖可不怕什麼楊賀,要是楊賀真的圖謀不軌的話,暖暖就決定回家搬出自己的老舅。
在輝煌中學其實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學生之間的爭鬥,都不會扯出自家長輩出來對戰的,頂多也就是管家保鏢一類的存在會站出來。
畢竟如果叫出了自己的長輩,那麼無形之中也算是服了軟,認了輸,更像是小朋友被欺負了就去告狀找老師,請家長了。
那樣就沒辦法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了。
不過暖暖決定,如果真的沒辦法的話,那麼就去找自己的小舅,雖然小舅平時沒個正行的,但是關鍵的時候還是挺好用的。
倘若那個親自開了十多個小時車將暖暖從京都給全程護送到了杭州的那個男人知道自己在自己的侄女的心中僅僅是非常好用的話,不知道會不會一怒之下氣的昏死過去。
就在暖暖考慮著到底應該在什麼時候搬出自己的小舅的時候,突然,這個很是安靜的環境下,傳出來了一陣特別無聊和無力的哈欠聲。
就是哈欠的聲音,是那種懶散到一定境界,無聊到一定境界的哈欠聲音。
當暖暖,寶兒,以及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的時候,只見此時的阿武雙手抱著胸,斜靠在小甲殼蟲的車子上面,表情散漫到了一定境界,眼神懶洋洋的,好像對什麼都打不起精神一樣。
「這……」
「這人是誰?」
「他在打哈欠?我沒看錯吧。」
「卧槽,這是不是表示他看不慣天王和垃圾公子的對戰啊。」
原本被劉余松和楊賀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感染的變得很是沉默的人群突然爆發出了一股子議論的聲音。
在這群學生眼中,天王和垃圾公子簡直就是輝煌中學不可挑戰的存在啊。
何況是今天這麼精彩的局面?
天王對公子,尼瑪的,在他們眼裡,這種事情簡直比AV還能夠讓他們高。潮啊。
但是這個傢伙,這麼陌生的傢伙,居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打起了哈欠?
暖暖的腦子有些當機,寶兒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貌似有些不知死活的暖暖的小保鏢。
他好像還不知道,自己這個哈欠已經犯了眾怒了吧?
現在無論是劉余松還是楊賀都不能夠輕舉妄動,但是他們的心頭都是壓著火氣的,他們是需要一個宣洩點,也需要一個台階的。
這個可憐的傢伙,恐怕要遭殃了哦。
這麼想著,寶兒看著阿武的眼神裡帶著一抹的憐憫了,恐怕要吃一些苦頭了。
果不其然的是,劉余松和楊賀全都齊齊的看向了阿武。
「你什麼意思。」
劉余松率先發難,冷冷的盯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滿臉寒霜。
「你現在打哈欠,是不是腦子進了水?」
楊賀緊跟著說了一句,他們的矛頭,瞬間轉移到了阿武的身上。
而阿武在愜意的打了個哈欠之後,貌似還沒有認識到自己這個普通的舉動已經很多人不開心了啊。
不過,他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也對,這有什麼好在意的啊。
只不過是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在一塊打打鬧鬧,也不敢真刀真槍,忒沒意思啊。
暖暖這個時候有些擔心了,她不是沒有想到這個被自己撿來的保鏢,可是她也知道,阿武也就是被自己給吹的,要真的打起來的話……
暖暖看著阿武那個身板,然後又看了看劉余松那邊的特種兵,楊賀那邊的雙胞胎光頭男。
噢,這簡直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戰鬥啊。
暖暖準備上前,相比之寶兒,暖暖感覺自己這個小保鏢的處境更加的危險,所以暖暖決定還是先保護自己這個小保鏢吧,而且,她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小保鏢,還是挺萌的嘛。
暖暖準備上前,寶兒卻是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小手腕。
暖暖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自己的閨蜜,卻發現寶兒的眼神里多了一絲別的什麼東西。
而另一邊的阿武,則是微微搖搖頭,什麼都沒說,轉身上了小甲殼蟲。
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熟練地踩離合,掛檔,換擋,剎車,油門。
一連串的熟練地動作,行雲流水。
短短不過十多秒的時間,小甲殼蟲從兩輛寶馬之間已經倒了出來。
小甲殼蟲開到了暖暖的身邊,車窗被搖下,露出了那張有些無聊的臉。
車上,阿武懶洋洋的說道:「小姐,回家吃飯吧,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