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維拿起筆,思索了一下。
現在自己的身份是一個普通高中生,而這樣的生活也一直是自己想要的,所以葉維暫時並不打算破壞掉自己的生活。
第一: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寫到這八個字的時候,葉維不由得笑了起來,誰能夠想象的到,高手影鋒將會做一個乖乖學生?用自己怎麼說都和乾淨沾不上邊的雙手去推開知識殿堂的大門?
當然,葉維並不在意別人怎麼想,他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或者說,現在沒有了高手身份的束縛,已然是一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狀態了。
第二:鍛煉。
這個無可厚非,葉維雖然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如果沒有實力的話,一切都將要掌控在別人的手中,這種感覺不是葉維想要的。
他是黑暗與死神的好友,所以理應握有屬於自己的權柄,如果有必要的話,葉維也不會在意將別人的生命掌握手中。
第三:賺錢。
實際上葉維並不缺錢,他在黑色銀行裡面的存款高達上億,那都是一單單任務積累起來的財富。黑色銀行是黑色世界裡面的一個隱秘存在,在那裡存取款只需要經過賬號和密碼的確認,而不需要任何的磁卡,這也保證了資金和存款人的安全。
每一個存款人的身份信息都是保密的,只不過葉維並不想和過去有所牽連,那筆錢一動的話,或許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是卻不得不提防。
葉維寫完了這些之後,看著紙條上面的字跡,自戀的說道:「哥的字跟我一樣帥氣啊,啊哈哈。」
葉維收了紙張,脫了衣服,開始做俯卧撐。
只做了二十多個之後,葉維明顯的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面傳來的陣陣疲倦,甚至於連手臂都在微微顫抖了。
又堅持做了十個之後,葉維總算是扛不住,停了下來,一邊呼出一口濁氣,一邊揉著自己的肩膀:「身體素質太差了,以後要多弄點吃的補補了,光有經驗技巧而沒有匹配的上的身體,這樣可不行。」
葉維休息了一下,開始扎馬步。
扎馬步講究的是一個不動如山,也是對於身體各個地方的一個全方位的鍛煉。
這一次,葉維半蹲了兩個小時才停下來,停下來之後,整個人全身都是酸疼的。
時間漸漸過去,外面的天色也越來越暗。
葉維去弄了一點涼水,洗了一下身子,神清氣爽之後,翻開了書本。
翻了幾頁之後,葉維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明白其中說的是什麼。
想了想之後,葉維先從語文英語這些依靠記憶力的科目開始看起。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快到凌晨的時候,葉維聽到了門外鐵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的,是一陣有些壓抑著的哭聲。
葉維起身開了門,就看到整個人趴在地上,灰頭土臉的丫丫。
可能是開門的時候被絆倒了,丫丫的鼻子磕碰到了,有些疼的原因,使得丫丫的眼圈紅紅的。
見到這一幕,葉維趕忙上前將丫丫扶了起來,拍打著她身上的塵土。
「這麼晚了,丫丫怎麼還不睡覺,出來幹什麼呢。」
葉維心疼的看著丫丫,丫丫抿了抿嘴唇:「媽媽還沒有回來,丫丫要去找媽媽。」
葉維給將丫丫抱回了她的家,蹲下身子,拿了一條毛巾給丫丫擦了擦臉:「丫丫在家裡等著,維維哥哥幫丫丫去找媽媽,丫丫乖乖待在家裡好不好?」
丫丫點了點頭,葉維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到了床上,給她蓋上了被子。
「一個人在家小心點兒,不要亂跑,答應哥哥好不好?」
葉維臨走前,看著坐在床上的丫丫。
丫丫認認真真的點了點頭:「好。」
葉維關上了門,回去拿了一個手電筒之後,就下了樓。
丫丫的媽媽叫陳雪怡,葉維通常都叫她怡姐,之前葉維晚上有時間的時候,也會陪著她一起出攤子,所以葉維倒是知道她的攤子在哪裡。
出了這個破舊的小區,葉維順著街道向前走著。
晚上的風有些涼意,路燈昏暗,整條街道充滿了靜謐的味道,偶爾會有流浪貓在垃圾箱尋找著食物。
距離這條街不遠的地方是一個夜市,那裡是供那些晚上睡不著覺,出來消遣的年輕人玩樂的地方。
這裡是整個城市最窮的位置,貧窮就意味著混亂,為了金錢與****,無數人沉溺於地獄之中無可自拔。
葉維走到這裡的時候,整條街上面滿滿遍布著都是各種食物吃完之後留下來的垃圾,小攤販們都在弄著自己的攤子,食客們喝著酒,大聲嚷嚷著草泥馬,借著酒勁兒宣洩著自己在生活與工作之中的不如意。
這個地方就是這樣,無能的人總是在更加無能的人面前囂張裝逼,在比自己牛逼的人面前裝孫子,而更多地無能的人總是樂意和自己同樣無能的人抱團取暖,沉溺與酒精之中,發泄著自己的不滿,指責自己的上司如何的眼瞎沒有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但是卻從不考慮自己或許真的是一坨屎。
葉維對此不屑一顧,他幹掉過很多人,商界精英,政界巨擘,黑色王爵。
也正是因為如此,葉維對於那些沒有多大能力,但是卻覺得自己格外牛逼的****從來都沒有太多的好感,反而願意給予那些底層生活,為了生存,為了家人而辛苦努力打拚的人們應有的尊重。
葉維走到了原本應該是陳雪怡擺放攤子的位置,但是現在,這個小小的燒烤攤在這裡,但是攤子前面,空無一人,留下一堆被砸爛的桌椅,滿地狼藉。
燒烤架上面還放著幾串已經燒的快要變成黑炭了的烤肉。
葉維心生不妙,看向了周圍的幾個商販老闆。
那幾個人始終低著頭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人看向這邊。
葉維走到一個人的面前:「請問,隔壁這個攤子的老闆去哪兒了?」
商販老闆是一個中年男人,聽到問話,頭也不抬,一個勁兒的擺手,不耐煩的說道:「不知道不知道,別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