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
昏昏暗暗的大廳里,正背著她站著一個人。
她心裡不知是喜是憂,但很快,她就察覺到,那個人,他不是宵風。
腰間一緊,陳雨已經把她按到了自己的胸前,烏黑冰冷的槍口抵在了她的太陽穴上,耳邊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音,咔嚓一聲在這安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脆。
「宵風,你還真有膽子敢來?」
陳雨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鍾喻夕凝視著不遠處站立的身影,他或許可以騙得了陳雨,但是卻騙不了她,哪怕只是一個背影,她都能清晰而準確的分辨出來,那個人,他不是宵風,他是宵絕。
宵風呢?
他沒來,她一直緊懸的心這才稍微有些放下,但也不由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帶著這種擔心,她看著宵絕慢慢的轉過身,清冷的一點光線照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這張臉跟宵風有著百分之九十九的相像,唯一不同的只有眼神。
一個冰冷,一個殘酷。
「放了我的女人。」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拒絕的王者氣概。
「放了她?」陳雨像是在聽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如果能讓我哥哥活著回來,我就放了她?可是,能嗎?你一槍打死了他,他已經死了。」
「他幫助賊人,企圖殺害皇子,那樣的結果已經是便宜他了,他死有餘辜。」宵絕眯起眼睛。
「好一個死有餘辜,軒轅宵風,你果然夠狠,但是,你今天落在了我的手上就是你的不走運,我要讓你親眼看到你心愛的女人是怎麼死的,然後再送你去給我哥陪葬。」陳雨雙目赤紅,槍口用力的頂著鍾喻夕的腦袋,一雙鋼鐵般的手臂緊緊的箍在她的脖子上,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宵絕朝鐘喻夕看過來,意味深長又飽含深意的一眼。
鍾喻夕頓時有些明白了,在陳雨的懷裡喊道:「宵風,救我。」
「你還有力氣說話嗎,小美人。」陳雨被她吸引了注意力,伸出舌頭在她的臉上舔了口。
她雖然覺得噁心,但還是強忍了住,繼續叫道:「宵風,我不想死,救救我。」
為了更逼真,她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宵絕緊張的伸出手,「夕夕,別害怕,我馬上救你。」
他往前走了兩步,卻被陳雨喝住,周圍忽的一下圍上十幾個黑衣大漢,手裡都握著漆亮的手槍。
「小美人,你叫吧,你越叫我就越興奮,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覺得身體燥熱如火,很想找個男人來替你緩解緩解。」
陳雨這樣一說,鍾喻夕才感覺到,從剛才開始身體里升騰起來的那種火熱的感覺此時就像被點燃了的枯草一樣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說那是春/葯,而且是最猛烈的。
「你個混蛋,放開我。」她扭動著身體掙扎,卻逃不出男人的掌控,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感覺到漸漸的沒有了力氣,彷彿連神智都跟著模糊了,體內有一股火一直在四處躥動,急需找一個出口。
她想起很久前在皇宮裡中了色味樹時的感覺,雖然強烈但都不像現在這樣,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和思維,她甚至開始渴望的往陳雨的身上更貼緊一些。
宵絕發現了她的異樣,凝眉問:「你給她吃了什麼?」
「嘿嘿,就是能增加情趣的葯啦,看吧,你的女人已經這麼迫切的想讓我幫她了。」
他挑開綁著鍾喻夕手腕的繩子,逗弄著說:「來吧,寶貝,好好的給你的男人表演一番。」
鍾喻夕雙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胸膛,面色潮紅的小聲呻/吟著,那嬌羞欲滴的樣子直看得面前的男人全身僵硬,恨不得立刻將她按到身下。
但他是個狡猾的男人,雖然如此,依然還握緊了手裡的槍,只不過由頂著她的頭改為頂著她的腰。
「唔唔。」她嘴裡發出陣陣難耐的聲音,一隻手摸索著他的褲帶,一隻手開始去脫自己的衣服。
「夕夕。」宵絕在一邊想要衝上去,卻被子彈上膛的聲音壓住,只能站在原地,眼神痛苦的看著面前的春香活色。
陳雨看著她的小手有些笨拙的在寬衣解帶,不由淫侈的笑了起來:「小美人,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來吧。」
鍾喻夕整個趴在他的懷裡,手握緊了他的腰,身子來回蹭著,隨著外套的落下,露出裡面緋邊的小襯衣,解開了兩個扣了后,裡面的春光若隱若現。
陳雨咽了一口唾沫,他閱女無數,但這種長得純真的小女生此時因為藥力的作用而散發出來的野性卻是獨一無二的,當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胸前的時候,忽然手腕一陣劇痛,手裡的槍也落在了地上。
他低吼一聲,一把將鍾喻夕推開。
宵絕快速的上前幾步將她接到自己的懷裡。
陳雨握著鮮血直流的手腕,怒視著她說道:「賤人,敢暗算我。」
鍾喻夕握著匕首的手終於沒了力氣,鑲嵌的十分漂亮的匕首掉落在地上,上面晃動著皇家軍隊的標誌,十分顯眼。
「給我殺了他們。」被惹怒了的陳雨一聲怒吼 ,卻不見那些大漢有所動靜,他驚慌的再次喊道:「他媽的,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殺了他們。」
話音剛落,撲通撲通傳來連片的倒地聲,剛才還站立得像小山似的十幾個大漢忽然直直倒了下去。
陳雨瞪大了眼睛,「怎麼回事?」
問完之後,自己也覺得全身無力,身體晃動了幾下,勉強靠住了最近的一面牆壁,他腥紅著眼睛看向宵絕:「軒轅宵風,是你,是你搞得鬼?」
宵絕冷冷的勾起唇角,笑道:「一開始你就弄錯了,我不是宵風,我是他的雙胞胎哥哥,我叫軒轅宵絕。」
「你。。。」
「剛才我揮手的時候,你們就已經中了我的迷藥,這種葯,越想發力發作的就越快,你大可以再叫得響一些。」
「那個女人,她是在配合著你做戲?」陳雨恨恨的瞪著此時面色桃紅,胸口劇烈起伏的鐘喻夕,此時她的藥效才真正開始發做。
「不錯,她比你要聰明得多。」
宵絕緩緩的放下鍾喻夕走到陳雨面前,他腳一踢,將他掉落在一邊的槍勾到了手裡,槍口筆直的對準了陳雨的腦袋:「給我好好記住,軒軒皇室是你們永遠惹不起的人物。」
槍上安了消聲器,所以只看見槍口冒出的一股硝煙。
他將槍擲到陳雨的屍體上,回頭看向鍾喻夕,她躺在那裡,痛苦的蜷成了一團。
「該死,偏偏沒有帶這種葯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