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面夾擊
「疼嗎?」
「疼。」
「那我輕一點。」
「。。。。」
「還疼嗎?」
「疼。」
「再輕一點。」
「這次呢?」
「疼。」
「宵風。」鍾喻夕將手裡的藥棉重重的往他的身上一按,「你挨打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疼?」
她氣惱的同時更是心疼。
他趴在床上,赤著上半身,偏著頭看她此時又惱又怨的模樣,低低一笑:「我喜歡被你這樣照顧。」
她瞪他一眼:「你就是故意的,當初在雪地里傷成那樣也不見得你喊一聲疼,跟我就賣乖。」
他但笑不語。
「瞧這裡都腫成這樣了,流謹那丫的下手也真狠。」鍾喻夕小心的揉著他腰上的傷,那溫柔的小手帶來一陣陣酥麻的電流,讓宵風有些心猿意馬。
「臉也腫了。」她將冰袋覆到他的臉上,他翻了個身,自己握著冰塊,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聲音低柔而朦朧:「夕夕,有你在身邊,真好。」
她一下羞紅了臉,頭扭到一邊,心裡早就幸福的不知如何是好,嘴上還在逞強:「是不是你以前的女人,你都這樣跟她們說。」
「以前的女人?」他皺起眉:「我除了你,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真的?」鍾喻夕有些懷疑的看進他的眼睛,那裡雖然一片漆黑,但卻盪著一種溫情。
「你不信嗎?」他坐起來。
他在床上那麼那麼的。。。兇猛,一看就不像是第一次,說他以前沒有女人,鬼才信。
他洞悉了她的心思,輕輕一笑:「你知不知道男人有一種本能?」
「什麼本能?」鍾喻夕一頭霧水的仰起臉。
「體會下不就知道了?」
他嘴角一抹邪氣的笑,手中的冰袋突然伸進她的衣服里,她涼的尖叫一聲,卻在下一秒被他的手指輕巧的挑起了衣扣,那隻作惡的手裡還握著小小的冰袋,沿著她火熱的胸前打著圈兒,頓時,體內的燥熱感和著冰絲絲的感覺竟然像是被拋上了雲端,一邊唯恐掉下去,一邊還在享受著失重的刺激。
她口中的尖叫隨著他不斷遊走的手漸漸變成了呻/吟,她懊惱的將頭埋進他的胸前,任他恣意的挑逗。
「想要嗎?嗯?」他貼著她的耳邊吹著氣。
鍾喻夕哪裡肯說,緊緊咬著薄唇,在他懷裡難受的蹭著,偏偏那涼涼的冰袋又不肯放過她,在她身上的敏/感處徘徊著。
「現在知道是什麼本能了吧?」宵風壞笑著咬著她的耳唇。
她唔唔的幾乎要急哭了,偏偏他又不肯給她。
「夕夕,想要嗎?」他繼續惡意的逗她,手放在自己的褲帶上,扯開一點,又不全部扯開,那修長的腿隨意的伸展著,性感而招搖。
她迷亂在他製造的狂潮里,手攀著他的肩膀不出聲只是點頭。
看她這副可憐的模樣,他半跪起來將她置到床頭坐好,然後自己跪在她的腿間脫下身上的束縛,他握住了她的腰,重重的撞入她的身體。
她嘴裡發出一聲小獸受傷般的叫聲,情不自禁的弓起身體密切的貼合著他的身體曲線,兩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在他的悍然進攻下,她漸漸的陷入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慾望里,只想隨著他的起伏而永遠的沉淪下去。
鍾喻夕累極了,事後趴在那裡一動也不想動,還是宵風抱著她去洗了澡。
乾乾淨淨的鑽進被窩,她什麼事也不想想,閉上眼睛立刻就睡了過去。
看著沉睡中的小女人,宵風眉頭蹙上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她立刻嚶嚀了一聲,舔了舔嘴巴。
手機的屏幕亮了一下,他拿起來快步的走出屋子。
「無月,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還好,但是估計撐不了多久,現在是軍隊和風魔的雙面夾擊。」無月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由衣呢?」
「睡了。」宵風瞥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這件事不要告訴她,我不想讓她擔心。」
「嗯。我會儘快想辦法。」
掛掉電話,宵風拿了件衣服,匆匆的出了門。
一邊開車,一邊在心裡琢磨著這幾天一直在忙的事情。
上次被攻擊后,無月的藏身地點很快就被人發現,這說明他們內部一定有內奸,但是這個人是誰,到現在還無法找出來。
一面是軒轅夜的風魔一面是軒轅冷調用的軍隊,如果軒轅夜再通過夏曼弄來x飛鷹的話,夜之未央這次就要徹底的消失了。
軒轅夜要消滅夜之未央是因為要消減宵風的勢力,軒轅冷的目的則是要做出功績博得國王的青眯,畢竟這隻黑道組織多年來一直是國王的心病。
他現在要做的是趕在軒轅夜之前將x飛鷹的調遣令拿到手,x飛鷹不可能幫助夜之未央,他雖然是編外部隊,但畢竟是皇子宵絕的手下,皇子跟黑道本就是相對立的,任何時候都不能有牽扯,而他已經在風頭浪尖上,不能把宵絕也拉下水。
本來事情並沒有這麼複雜,他只需要幫助無月東山再起就可以應付眼前的危機,但突然的內鬼卻將本來就不太明朗的形勢更加推向白熱化。
他很清楚,如果這次夜之未央毀滅的話,不但他的勢力會大受損傷,恐怕這個皇子的位置都很難保住了。
但他願意冒險一博。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宵絕的居所,進入這座深宅,裡面的氣派與豪華堪比他在皇宮的景秀殿,甚至有過之而無不足。
「阿風。」宵絕剛躺下不久就被侍從叫了起來,此時正在穿衣服。
「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
「夏曼呢?」他劈頭就問。
「你找她?」宵絕皺皺眉:「她不在這裡?」
「哥,x飛鷹是不是只有你的調遣令才可以發動?」
「嗯,就算是我本人出面都不好用,這是我當年下得規定。」為了建造這支鐵一樣的軍隊,宵絕花了不少心思,他將他們訓練的無情無義,而且只認調遣令。
「那調遣令呢?」宵風難得露出焦急。
宵絕不明白他為什麼大半夜的跑來跟他要這種東西,但還是立即轉身去取。
「阿風,你為什麼要調遣令?」宵絕突然臉色一沉。
「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