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鞭聲

  他上前一步抓起宵風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看著他,手中的刀在他的身上像是一隻尋找獵物下口的蛇,不斷的遊走。 

  「你說,我是從哪裡紮下去會更讓你痛苦呢?」 

  宵風卻看著他冷冷一笑,鮮血紅艷的嘴角因為這一笑而變得詭異起來。 

  陳雷暴躁的一刀扎在他的肩膀上,瞪著眼睛吼著:「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他無法容忍這個男人在這種的時候還可以這樣神情冷漠,好像陷入生死中的人不是他一樣。 

  宵風忍受著肩膀上的疼痛,眼神似乎透過他看向了另外一個人。 

  「我笑你快死了,竟然還可以這麼囂張。」 

  「要死?要死的人是你。」 

  陳雷哈哈大笑,可是這笑聲剛到一半,身後寒氣突至,他反應極快的回過頭,手中的匕首從宵風的肩上抽出,帶出一大片血珠,匕首迎面撞上身後的一枚石子,在空中激起一串火花,電光火石間,他的手臂已經被震麻,匕首當的一聲落在地上。 

  他神色震驚的看向來人,又馬上轉頭看了看跪倒在的宵風。 

  這兩個人的臉竟然長得一模一樣。 

  幻覺? 

  雙胞胎? 

  那人的個子很高,站在洞口擋住了大片的陽光,此時正悠閑的向他走來,閑適的像吃飽了正在散步的豹子。 

  「聽說你武功很高。」他鹹鹹的開了口,表情冷誚。 

  沒等陳雷開口,他手中一把深黑色的現代激光槍便頂住了陳雷的腦門:「我不認為有什麼武功能抵得過這個。」 

  陳雷的確抵不過,所以,他已經冷汗直冒,不斷的往後退。 

  「哥。」宵風勉強倚著岩石,虛弱的開口道:「別殺他,他知道鍾喻夕的下落。」 

  宵絕眉毛一皺:「鍾喻夕?跟她有什麼關係?」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咳了幾聲:「你的車上帶制氧機了嗎?」 

  「你的病?」宵絕眸光中閃過深黑的顏色:「帶了。」 

  雖然他身體康健,但是他的身上隨時帶著哮喘葯,車上永遠備著制氧機,他平時幾乎和宵風不怎麼見面,但這樣做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陳雷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似乎忘記了他的存在,眼珠子一轉,剛要有所動作,忽然一聲悶響,一枚子彈穿透了他的右腿,他哀叫一聲,倒在地上。 

  開槍的人是宵絕的手下,此時四五個人一起從洞外涌了進來。 

  「把這個人帶到車上。」宵絕果斷的下達命令,而他自己則快速的來到宵風面前,將他扶到背上。 

  「阿風,你堅持一下。」 

  他背著他快速的出了山洞。 

  「哥,他知道鍾喻夕的下落,不要殺他。」宵風在他的背上重複著剛才的話。 

  「我知道,你別再說話了。」宵絕眼中閃過疑惑,但很快就被滿滿的擔憂所代替。 

  「鍾喻夕不能有事,要不然,我一定會讓他們所有人給她陪葬。」他終於虛弱的說不出話來,眼神都已經開始渙散,但依然是不肯閉上眼睛休息,他必須要從陳雷的口中問出鍾喻夕的下落,他現在不能失去意識。 

  黑暗再次籠罩下來,城市的街道開始亮起一盞盞燈火。 

  在喧鬧的掩映下,有些地方卻布滿了陰暗潮濕和沉沉的死氣。 

  昏暗血腥的牢房被做成四周鐵壁,因為這裡平時是用來關押那些會武功但又犯了錯誤的犯人。 

  沒有人願意在這裡多呆一秒,惡臭,寒冷,恐懼,死亡。 

  牢房的正中間,一條手腕粗的鐵鏈懸在空中,而鐵鏈上正吊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少女,她的四肢纖長柔軟,袖子落下來,露出蓮藕般白嫩的手臂,但此時這條手臂上卻布滿了觸目驚心的鞭痕,而那條罪魁禍首的鞭子正放在一張桌子上,打人的人似乎累了,正翹著二郎腿兒抽著煙,欣賞著面前被折磨的美人。 

  「小美人,你就招了吧,免得受這些皮肉之苦。」 

  少女秀目緊閉,蒼白的唇上沒有一絲血色,聽見男人的話也像是沒聽見。 

  「是誰讓你偷懶的。」 

  一個人跨進來,美麗而帶著狠戾的眸子瞪著那個男人。 

  他立刻嚇得站起來,恭恭敬敬的說:「大小姐。」 

  白戀瀠面無表情:「她說出宵風的下落了嗎?」 

  「還沒有。」 

  「沒用的東西。」白戀瀠從那人的手中將鞭子奪了過來,揮手一鞭抽下,這一鞭打得又快又狠,少女身上的衣服立刻裂開,露出皮膚上鮮紅的鞭痕。 

  大汗打了一個寒噤,他打了這半天,也沒有這一下來得兇狠,看來那句話說得真不假,最毒不過婦人心。 

  隨著鞭子的落下,少女的嘴裡發出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但她緊緊咬著下唇,不吭一聲。 

  「鍾喻夕,你果然是硬骨頭。」白戀瀠將鞭子擲到地上,走過去,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 

  「說,宵風在哪兒?」 

  鍾喻夕眼睛紅腫,浸透了冷汗的髮絲緊緊的貼在額頭上,此時對她的話彷彿充而不聞。 

  「好,你不說是吧。」白戀瀠冷笑:「我看你能支撐到什麼時候。」 

  她在一邊閑閑的坐下,對著在一邊發獃的男人命令:「繼續給我打,別像沒吃飯一樣。」 

  「是是。」男人撿起鞭子,雖然心下有些不忍,但是他無法違背白戀瀠的命令,於是手上攢足了勁,狠狠的揮起了手。 

  一聲聲清脆的鞭響在幽暗的牢房裡回蕩,鍾喻夕終於沒能頂住這番折磨,暈了過去。 

  「大小姐,她暈過去了。」男人心裡鬆了一口氣,回頭請示。 

  「把她放下來。」 

  「是。」男人急忙將鞭子放到桌子上,走過去解開了捆綁鍾喻夕的鐵索,上拉的力道一松,她整個人一軟,跌倒在地。 

  白戀瀠走過去,俯下身子,貼著她的耳邊說:「鍾喻夕,你有種,我現在給你指條明路,就看你肯不肯上道了。」 

  鍾喻夕長長的睫毛閃動了兩下,似乎在聽著。 

  「你不是很能打嗎?你要是能打得過我,我就放了你。」 

  她狡黠的一笑,拽著她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怎麼樣,敢不敢?」 

  *** 

  最近實在太忙,飯都吃不上,所以更新時間不定,給大家帶來的困擾八哥深表歉意。 

  下一更時間不定,等不了的就去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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