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齊銘揚了揚酒杯,做出回答:沒錯。
隻是酒杯剛到嘴邊,手中驟然失力,酒杯直直的下墜,碰觸到桌沿後,落至地板上,酒精在空氣中散開,齊銘已經趴倒在了桌麵上。
汪錚早有所料的看著齊銘的異狀,試探性的喊道:“齊總?”
又連著喊了幾句後,確定他已經不省人事。
一旁因為酒醉而扶額的苗羽然也斂去了醉態,視線冷靜的望向齊銘。
汪錚走至齊銘身邊,搖了搖他的身體,問苗羽然:“不會出什麽差錯吧?”
苗羽然從椅子裏起身,肯定的回答:“不會。”
包廂裏沒有監控,他們的言行舉止不會得到任何有痕跡的記錄。
苗羽然把外套裏的藥瓶掏出來,遞給汪錚,讓他徹底的處理掉。
汪錚當然知道這一點,小心翼翼的將藥瓶握緊在手中。
“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苗羽然的視線居高臨下的落在齊銘身上,沒有明說。
“十分鍾後你先離開。”
汪錚擰眉:“什麽意思?”
“你先離開,就說是布朗先生臨時找你,我留下來繼續陪齊總喝,你以為會很快回來,沒想到布朗先生一直沒放你走。”
汪錚思索著她話中的可行性。
“然後呢?”
“剩下的就交給我。”
汪錚沉思下來,看了看手中的藥瓶,上麵是泰語,可是他卻也有了幾分猜測。
言語中有了幾分嚴厲“你說清楚接下來你要做什麽。”
苗羽然把視線從齊銘身上挪開,對上汪錚的眼睛,冷靜而篤定:“做你想的事情。”
汪錚語塞,有幾分氣惱:“你這是什麽意思!”
苗羽然深吸了一口氣,將臉上的深情藏了下去,一絲不漏。
“放心吧,不會有差錯的,等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他對我的懷疑肯定會降下去,你和他的合作才會理所應當的開始。”苗羽然說,臉上是異常的嚴肅和認真。
汪錚沉默,她的話沒錯。
一個女人,最有力的武器是她的身體。
苗羽然深諳這個道理,也充分的利用到了。
十分鍾後,汪錚從包廂離開。
苗羽然把房間的門死死的反鎖,其實如果不這麽做也不會有人會擅自打擾,隻是她卻還是這麽做了。
轉身望向趴在桌子上的齊銘時,視線已經徹底的柔化下來。
她眼中的柔情,在看向他的時候,很少刻意的掩飾過。
如果說是有的話,那也是她演技中的最大敗筆。
當她還隻是齊氏最普通不過的一個員工時,她就對齊銘充滿了敬仰和愛意。
可是她和他之間的差距是那麽遠,於是她奮力前行,做最出色最努力的員工,也做能入他眼的人。
她的小心翼翼,已經有了很久的曆史。
如果沒有秦筌影,或許她會繼續她美好而平凡的一生,或許在某一天他會看到她。
不再是以一個上司器重下屬的眼神,而是朋友或者其他身份的友善。
她曾經的憧憬,簡單的人生,卻因為秦筌影的出現徹底破碎。
失去他的信任,失去家人,失去未來,乃至她自己………
她在齊銘身邊坐下,動作輕柔的把他從桌上扶起,靠在自己的肩上。
她能夠感受到他身體裏熾熱的溫度,藥性在發作。
這是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著齊銘,他的眉眼,他的嘴角,還有他的呼吸就在自己旁邊。
盡管是以這樣的方式。
但是愛一個人,從來都不講究方式。
而且,她現在已經失去了純粹去愛的資格。
這場身體的交.融,關於感情和目的。
齊銘的意識逐漸被苗羽然點燃,可是卻淩亂成一片,同時也被體內的燥.熱所支配著。
在碰觸到另一具冰涼且柔軟的身體時,在他腦中的念頭隻有一個。
房間裏溫度不斷的上升,身體與桌麵碰撞的聲音在空氣中曖.昧的響起。
男人的低吼聲和女人的嬌喊,此起彼伏。
苗羽然下的藥很重,包廂內的旖旎久久沒有散去。
從包廂到內部休息室。
激情褪去,房間裏一片狼藉。
苗羽然摟著意識不明的齊銘,嘴角揚起了一個滿足卻又苦澀的弧度。
這一天,她從來都沒有想過。
也更沒有想過,會是以這樣的形式。
苗羽然替齊銘拉過被子,輕輕的蓋上,她的手緊緊的抓在他的手心。
第二天,她是在一陣煙幕繚繞中醒來的。
她沒有看過齊銘抽煙,卻不想原來他也有這個習慣。
不過不容她多加走神,她臉上立即覆上一層深深的惶恐和錯亂,抓緊了胸前的被子,緊緊的捂住。
四目相對,齊銘深邃的眸子裏卻很冷靜。
與其說是冷靜,更像是寒冷。
他在厭惡發生過的事情。
她的聲音在顫抖:“齊…….齊….我…”
不等她把話說完,齊銘將煙滅在一旁,掀開被子下床,直直的朝浴室走去。
不想看她,不想聽她的聲音。
苗羽然看著齊銘冷絕的背影,手中的力度越加的收緊。
直到浴室裏傳來輕淺的水聲,她才收起臉上悲戚的表情,起身,找到可以穿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等齊銘出來的時候,她不再大驚小怪,也不再哭喪著臉。
她知道,她的身份在他的眼中是怎樣的一個定位。
她是汪錚的情.婦,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後哭,無疑是還想天真的立牌坊。
諷刺至極。
她歸於平靜,看上去還是有幾分緊張,眼神怯怯的望向齊銘:
“放心吧,齊總………這件事情,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齊銘已經穿戴整齊,她並沒有察覺到是什麽時候有人送來了衣服。
或許是不久前,或許是已經很久了。
隻是,並沒有她可以換洗的衣服。
輕輕蹙著眉頭,一步一步走近她,淡漠的臉上沒有一點可以琢磨出情緒的痕跡。
苗羽然抬頭看著他,看上去有幾分無辜。
身上的衣服已經很被撕的破爛,掛在她姣好的身材上透著幾分引,誘的性感。
隻是齊銘的眼裏全是冰霜:
“你最好有個解釋。”
他的視線勢要把她直直的剖開一般狠厲。
“否則,汪錚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