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和苗羽然一起
這個晚上,秦筌影不論在韓凜的身下怎麽求,怎麽討好,他都無動於衷。
凶狠的貫穿,無情的拒絕,直到她在他的身下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知道這次行為的重要性,所以第二天秦筌影在生物鍾之前就醒了過來。
旁邊是依舊沉目而眠的韓凜,秦筌影嘴角的血腥味濃重,抬手輕拭了一下還能沾下斑斑血漬。
那份文件對於韓凜來說重要性到底到怎麽樣的程度,秦筌影無法從他的話中探知,她也無暇顧及,但最起碼是齊銘讓送到汪錚手中的,就不可能是假的。
到底是出於文件的關鍵性,還是處於自己瞞著他的緣故,所以韓凜才要得到這份文件她也不得而知。
但是她知道的是,在成功迫在眉睫的關頭,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被齊銘識破。
韓凜這邊的後果,事後再說吧。
拖著被碾壓過般的身體走進浴室,將殘留在指甲中的藥物清洗幹淨,眸中沒有絲毫的波瀾。
韓凜把她從頭到外都了解的通透,那麽她又怎麽不是?
盡管自己已經有了把握不在韓凜麵前露出馬腳,但是作為保險起見,還是留了一手以備萬一。
這一覺,夠韓凜睡上二十四個小時,足夠了。
收拾好自己下樓,對徐管家說了一聲,韓凜今天在書房有很重要的視頻會議要開,不見任何人。
徐管家點了點頭,知道了之後也沒有再多說。
從韓夫人走後,徐管家對她的態度就越來越淡,有的時候即使是出現在身後也會直接走過她而不留下任何招呼聲。
秦筌影也不在意,這裏她很快就會離開,那個時候她想徐管家也會對她笑一笑了。
齊氏。
“秦助好。”苗羽然陰柔怪腔的虛假溫柔已經是秦筌影每天出現在齊氏的標配了,就像是一個令人嫌惡的鬧鍾。
秦筌影一如既往的忽視,內心不免說了一聲可笑。
這就是她所謂的報仇的話,那她含笑歡迎。
汪錚的飛機是在晚上的十點,因為是飛往俄羅斯,所以機場是桐市最偏的那一個,去的話,要提前一個半小時出發。
辦公室門敲響,秦筌影還沒說進,就被從外麵打開。
看了一眼進來的人,秦筌影的眸子泛上一層冷意,將手中的文件收了起來。
苗羽然興趣盎然的在秦筌影麵前坐下,秦筌影猜想她不過是又想說些解恨卻又無關痛癢的話,於是先一步打斷:“以後麻煩苗副助進辦公室敲門。”
苗羽然揚了揚眉,充耳未聞,手肘搭至在秦筌影對麵。
“聽說今晚秦助要去送我汪哥?”
秦筌影望向她,難道汪錚會把生意上的事情告訴自己的枕邊人?而那個枕邊人還是其他有利益往來公司的重要副助?
“怎麽?我不能知道?”似乎是看出秦筌影眼中的猜疑,苗羽然揚了揚眉。
秦筌影收回視線,恢複成冷漠:“找我有事?”
“我也去,不如我們一起?”話不隨心,苗羽然的表情看上去可沒有那麽友好。
“不用。”秦筌影拒絕,但又真的不想和苗羽然再多扯下去,於是隻好將話說的透徹:“一來,我想我們沒有那個可以一起的交情,二來,苗副助於私我於公,實在不適合同行。”
苗羽然果然黑下了臉,但很快又化作另外一副極具諷刺的笑:“上次在包廂裏汪哥對秦助那麽失禮雖然是有點不對,但是秦助那麽不賞臉讓汪哥也不快。”
話中的意思是,她在給她一個討好汪錚的機會,隻是她嘴裏的一點不對也太寬宏了。
秦筌影的臉上瞬間一滯,倒不是因為苗羽然,而是那天晚上汪錚那些粗鄙赤裸的話似乎還能回想起來。
看到秦筌影臉上的僵硬,苗羽然得意的笑了,一邊還故作模樣的問道:“是不是讓秦助不堪了?”
“出去。”秦筌影再不想聽到眼前人的任何一點聲音。
“好的,秦小姐。”最後兩個字,苗羽然叫的格外用心,和那天從汪錚嘴裏吐出來的那個語調一模一樣。
齊銘進來的時候,正好轉上一臉寒霜的秦筌影。
“怎麽了?”齊銘將手上的咖啡放至在秦筌影的桌前。
搖了搖頭,她從來沒有與人分享不愉快的習慣。
“臉上的傷又是怎麽回事?”齊銘走近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傷又問道,關於秦筌影,他一向都不缺乏主動和積極。
“沒事。”秦筌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又問道:“今晚汪錚..總是十點的飛機對吧?”
對汪錚的名字差點直接脫口而出,及時改了口。
“嗯。”齊銘點頭,在椅子上坐下:“我會派人跟你一起去。”
說完,齊銘又打了個電話下去讓人去買藥膏送來。
秦筌影詫異的望向齊銘,不是因為他打電話替她買藥,而是沒想到他會派人和她一起。
齊銘繼而又解釋道:“我擔心你一個人不安全。”
這個回答倒是秦筌影出乎意料的,隨即又問道:“這件事情還有別人知道嗎?”
如果沒有的話,應該就不會出現安全問題。
齊銘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想了想才說道:“以防萬一總是好的。”
那就不是私密的事情了?怪不得汪錚就連苗羽然都告訴。
“對了。”齊銘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又說道:“今晚苗副助會跟你一起去。”
“什麽?”秦筌影怎麽也沒有想到齊銘會這麽安排。
齊銘朝她輕輕的笑了笑,好像是知道她會有這個反應似的:“是汪錚的意思,他今天去機場之前還有一個會要開,抽不出身,正好你去送他,於是就叫我們這邊照顧著她一起。”
照顧這個詞,是齊銘原封不動從汪錚那裏搬用過來的。
齊銘擰了擰眉,顯然他也並不太情願。
但終歸他還是答應下來了的。
秦筌影輕歎了一口氣,怪不得剛剛苗羽然會來跟自己說上這麽一番話,她還以為是無稽之談,原來是既定的事實。
“苗副助知道這份文件的事情嗎?”秦筌影問。
“不知道。”齊銘回答的很肯定:“這件事我就隻放心交給你一個人。”
也是,既然是試探的話,又怎麽再摻進另一個人。
晚上出發去機場的時候,齊銘把秦筌影送至到公司樓下,說是馬上要去談隔壁市的重要項目,秦筌影打斷他的說辭,帶著臉上泛著得意的苗羽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