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寵妃:本妃被跟蹤
說的時候很聲音不大不小,夜尋蕭也沒有看出她哪裡的不對勁,總覺得她毫無保留的說出來了,很是誠實的雪兒啊。
「好,那就去吧。」夜尋蕭屁顛屁顛跑去牽白亦的手,笑嘻嘻地望著白亦說道,「本王陪你——」
白亦巧笑嫣然,輕聲說道,「謝謝你,夜尋蕭……」
只有白亦心裡明白,她說了所有,僅僅只少說了一句,卻關乎她的生死。
汐絕信上說,她第一次的蠱毒發作期約莫快要到了。
她總得找汐絕問問清楚,三年後蠱毒發作是何意,這一次,又是何意?還是說,無論是現在還是今後,她都有一個共同的命運——那就是毒發身亡?
呵呵,多麼滑稽而又荒謬的命運啊……可惜,她白亦從不信命。
……
被夜尋蕭拉著剛出王府,沒走多久,白亦就感覺到很多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
她用餘光瞟了瞟四周,總覺得不是普通百姓的目光,要知道,百姓怎麼說都是或懼怕或敬佩或思慕夜尋蕭的,從沒有一個人會以一種敵意或者監視的眼神看過他們。
冷眸中儘是殘忍之色,白亦勾了勾唇角,「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們呢……」
「喔,是嗎?」問的時候,還順便轉轉身子,擺擺腦袋。
白亦無語地拉住他,「看什麼看,得鎮定不是!」頓了頓,勾起一抹絕冷嗜血的笑意,「我可不想有人低估我的實力,要不然就太沒勁了……」他們會早死的太沒勁。
「雪兒,我們還是回去吧。」
夜尋蕭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視力竟出奇的好,不小心瞥到了那些略顯青色的黑衣,卻又像是故意讓他發現的。
那顏色他是再熟悉不過了,不是夜莞辰的還會是誰的?他到底想幹嘛?
夜尋蕭知曉,雖然不知道夜莞辰打什麼樣的算盤,他卻不可讓雪兒處於危險當中,所以,此時,他選擇回府。
夜莞辰就算再大膽,也不會公開向他這位蕭王爺叫板吧。
「不……」白亦出奇地冷靜,卻也出奇的倔強,「從來沒有人能夠阻擋住我的步伐,即便,」她的眼光像是染上了一層血色,紅艷如罌粟花開,「是殺手也不行。」
這是屬於白亦的倔強,更是屬於玫瑰的自信。
說著,白亦拉著夜尋蕭越走越快,到最後已經像是飛行的了,四周的百姓都以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蕭王爺,卻敢看不敢言,更加不敢好奇地過問。
身後的黑衣人亦步亦趨,隨著白亦加快速度,將腰間的佩劍緊了緊,眼眸中出現了難掩的殺意。
宮主說了,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殺人,可是,高手過招,刀劍相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跟著跟著,竟被白亦引進了巷口,那裡卻像個渺無人煙的死胡同,只管進不管出。
「糟糕,有埋伏!」他們只是驚訝,猛地回頭,映入眼帘的卻是紅衣如火的夜尋蕭,白衣勝雪、飄然出塵的白亦。
白亦冷笑,「又是鏡殤宮?怎麼……還想抓我回去?」
鏡殤宮?雪兒說的是鏡殤宮?
夜尋蕭在心裡不住地喃喃,如果說是鏡殤宮的話,那麼就可以斷定,夜莞辰跟鏡殤宮這樣的殺手組織脫不了干係了,不過,他又為什麼要抓亦兒?
「宮主有令,殺無赦!」
暴露在白亦面前的幾位,加上隱在暗處的幾位黑衣蒙面高手,白亦和夜尋蕭像是處於一個強大的包圍圈,進退兩難。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困住我們嗎?也太小看本王了——」
白亦還沒放出狠話呢,夜尋蕭卻先她一步發話了,才一揚手,漫天飛來粉紅色的粉末,在那粉紅色當中隱隱約約可見從天而降的淡淡墨色。
「夜尋蕭——」白亦指著夜尋蕭,手差點就要打上他的肩膀,「你又下毒了……」
其實她好想說,你應該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動動拳腳的,你看看,都生鏽了。
可惜,夜尋蕭好似不給她這個機會,就像許多年前一樣。
「雪兒——」夜尋蕭一把抱住白亦,細心呵護,起身離開,淡淡地對著身後命令道,「一個都不要放過!」
衚衕的上空,粉紅血紅染成一片……
有人說,他迷迷糊糊見到半空中有很多鬼影,在打架;
有人說,那個時辰,天像血一般紅;
有人說,好像見到了蕭王爺的背影,他的懷裡好像有個白衣女人;
有人說……
謠言也好,事實也罷,重要的是,那一刻人們心中的交談,白亦沒有機會聽到,等到她再次醒來時,一切都變得不成樣子,竟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深深的絕望。
……
白亦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昏昏欲睡,總是醒來時,目光所及之處儘是一片漆黑,就像以往在夢中的很多次一樣,自己置身於最深的黑暗。
喀喇一聲巨響,白亦的身後,那一片無情無盡的黑暗處,好像有一扇門轟然闔上。
「誰——?」
白亦輕踏著步子,她四處張望,每走一步都很是小心,明明剛剛還和夜尋蕭一起逃離,才一眨眼的功夫就陷入無盡的黑暗,這一點尤其詭異。
更重要的是,夜尋蕭那傢伙要下毒也不事先跟自己說一下,雖然要攻其不備,可也不用拿自己當誘餌吧。
白亦是越想越來氣,要是夜尋蕭剛好在她身邊,沒準一拳揍過去了,誰叫她是暴力女呢。
「噠——」
很輕微的響聲之後,白亦終是眼睜睜地看著周圍的變化,剎那間,牆壁上亮出數百盞燈火,使原本漆黑一片的地方亮如白晝。
出現在白亦面前的不是想象中的牛頭馬面或是十八層地獄,只有空蕩蕩的大殿,明明是金碧輝煌,卻處處顯露出陰森森的氣息。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奇異的空間,白亦都有了壓抑的感覺。
「何人竟敢擅闖魔界?」
寒冷的話語在白亦耳邊響起,讓她倍感壓力。
循聲望去,空曠的大殿找不到一個人的影子。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白亦一眨眼就看到了金座之上的少年,那樣子不過只有十七八歲,到比白亦還要小上一兩歲。
他有著如白玉雕琢般的英俊臉龐,一雙金眸璀璨奪目,只是眉宇間的那抹殺氣告訴白亦,面前這個人是個多麼危險的存在,又是個多麼強大的存在。
「白亦。」白亦淡淡地報出自己的姓名,隨後冷問道,「你又是誰?」
「哼,愚蠢的人類,你還沒有資格跟本少主說話。」
金眸男子只不屑地冷哼一聲,便再也沒有看白亦一眼,只好整以暇地擺弄手心的什麼東西,那點點血紅映在白亦眸中卻是那般……遙遠熟悉。
白亦凝眉,心裡氣得差點衝上去扯了他的耳朵,只是面上卻裝作淡定地冷笑,「是嗎?那是誰剛才首先開口詢問。」
「是本少主又怎樣?」金眸少年終於抬眸,打量面前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寢宮,膽大包天的人類女子,「你還是打哪來回哪去吧,要不然休怪我們魔族心狠手辣。」
「哈哈……魔族……」白亦像是聽到了時間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嘴巴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
「哼,果真是愚蠢的人類啊……」
少年的金眸中明顯地燃燒著火焰,他只微微抬手,白亦的周圍便升起一團火焰,火勢越來越旺。
「呵呵,可惜了,燒不到我呢。「
淡然地看著自己白衣飄飄,璀璨的火光爬上她的衣袂,白亦只冷眼看著少年,話語中充滿著挑釁的味道,即便她有一種感覺,那便是面前這個少年有意放過自己。
「噢,是嗎?」
一抹複雜的笑意在少年的唇畔綻放,他伸出右手,虛空抓了一把,隨後緩緩收攏手掌。
「啊……」
感受到指間傳來的灼痛感,白亦禁不住地輕哼一聲,這一刻她全然相信了少年的能力,冷然問道,「你想怎樣?」
「呵呵……」少年別有深意地笑笑,「魔界有意搗毀人間,可惜,現在還不到時候,讓人間苟延殘喘幾日也不錯,待到本少主找到魔后登上王位的那一天便是人間毀滅之時。」
對於少年的這些個有的沒的,白亦嗤之以鼻,「我管你什麼毀滅人間吞併王朝呢,關鍵是把我送回去,你能做到嗎?」
「……」金座上的少年卻不發一言,仿若陷入沉思。
他的腦海閃過的僅僅只有兩個字眼,「魔后……魔后……」
見金座上的少年沒了反應,白亦抬眸,出乎意料地發現,少年掌心的那點點血紅像是流動的血液一樣,艷麗妖嬈,差點灼傷白亦的雙眼,
「那是——?」
聞言,金座上的少年有了觸動,他緩緩張開左手,終於發現了掌心血玉的變化:
以往靜止不動的點點血色如今恍如包裹住鳳凰的火焰,明亮耀眼;血玉上靜止不動的鳳凰,如今竟變得栩栩如生,彷彿要展翅翱翔,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