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本姑娘過不去
一句話很是神速的說完,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跑去,嘴裡還止不住嚷嚷,「別再跟著我,我今天明天后天再後天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呼呼——還好沒跟著。」
白亦屁顛屁顛往鶴翎宮跑,跑得那個氣喘吁吁地動山搖天寒地凍啊,餓得神呀,誰能告訴我這是咋回事不?
當然白亦這麼大動靜不是因為霄啦,而是因為此時此刻此刻此時,鶴翎宮發生了奇妙的變化,空蕩蕩的啊,連簾幕都給扯掉了,只剩下幾塊破布一搖一擺,好不凄涼。
「嗯?怎麼回事?」
白亦饒有興緻地躍上房梁,細細觀察那些個破布,終於得出最後的結論,分明就是那些個宮女做的嘛。
「你們扯就扯唄,拆就拆唄,咋就拆的這麼沒水平呢?還要本姑娘自己動手,給弄乾凈。」想想就來氣。
「哼,懶得跟你們生氣,本姑娘睡覺。」
白亦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閉著雙眼摸索著床的位置,實在不是因為她太懶了啊,實在是除了大廳里有點光以外,其他地方都是黑不溜秋的,好不昏暗。
「趴——」
「啊,怎麼回事,我的小蠻腰哦……」白亦輕輕的揉著自己的腰部,氣得都快跺腳了,不光是廳里空了,現在是連小小的一張床,而且還是一張空木板。
白亦奮力的拍了拍,「嘎啦——」一聲響,木板床塌了裂了。
「不要吧……皇宮這麼個地也有豆腐工程?呵呵……」白亦乾笑兩聲,「我也太榮幸了吧。」
「噗——」一陣微風拂面而來,再睜眼時,白亦見到了初見時懸在樑上的那個人。
仍是一身略帶藍色的夜行衣,一張猶如面癱不苟言笑的某人,他的手裡剛好有一顆夜明珠,將白亦的卧房照的通亮。
「女人,怎麼對自己唯一的東西都那麼粗魯呢?」
「本姑娘樂意,本姑娘喜歡,咋了?」
「也沒什麼,只是我看著特別不爽。」
也不等白亦這個主人發話,他一掌揮下,剛才已經裂開的木板變成了木屑,正瀟瀟洒灑地從天而降,「現在這樣,我才看的舒服。」
什麼人嘛這是?感情就是專門跑過來毀掉我唯一的木頭床,白亦苦悶地張了張嘴,「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要不要我幫你接接骨揉揉筋?」
「倒也無妨。」
「你無妨我有妨——」說著,白亦一掌揮開,那些靜靜躺著或是還懸浮在空中的木屑都聚攏開來,紛紛朝男子飛去。
「噗——」男子一拳打過去,淡定地看著那些木屑四散開來,不可否認,兩人雖然都是站在中間的,那些木屑卻仍是不灑在他們身上,由此可以看出他們的武功造詣有多高。
白亦看著那張可憐的木板由床變成木屑,發自內心地替它默哀了整整3秒鐘,才很是不爽地吼道,「有事請講,無事請回,鶴翎宮概不接客。」
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起來是那樣的僵硬,白亦這才懷疑,是否眼前這個人沒有露出真面目。
腦中一閃而過一個影子,嘴裡不自覺地喃喃:「易容?」那人也懂易容術,誰呢?為什麼自己會有印象。
「呵呵,被你看出來了……」說著男子撕下臉上的那一層皮,露出一張精妙絕倫的臉龐一雙彷彿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藍眸,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
白亦直直地望進他的藍眸里,好奇地問道,「你的眼睛是藍色的?為什麼,剛剛還只是正常的黑眸啊?」
他有著直挺的鼻樑,靜默則冷峻如冰。
終於他還是問出口了,帶著一絲嘲諷,「很怪嗎?」
「沒有啊,只是好奇而已,我又不是沒見過其他顏色的,有什麼可好奇的?」
「哼——」
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耶,自己都已經好好道歉了,這人怎麼還是生氣,還不帶好意那種,純粹耍自己玩嗎?
可是更加奇怪的是,無意中見到他的藍眸,內心竟止不住地雀躍,不像自己又像是自己。心裡像是有一種力量在告訴自己,眼前這位,曾經跟自己一起長大過。
當即歇斯底里大喊:「喂,你這人真的好奇怪耶,取下面具后怎麼陰晴不定噠?我招你惹你了,幹嘛對我沒好臉色?沒好臉色也就得了,你說你幹嘛要毀掉我的床吧,我晚上睡哪?」
「女人,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也許真是取下面具的緣故,暫且忽視他那張驚人的容顏,現在的臉色是難看的要死。
「你什麼時候給我一寸了……」白亦泄氣地說道,「你還是帶上面具吧,看到你這張臉我就來氣,而且這氣還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你不想知道鶴翎宮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會告訴我?」
有那麼好心就不會找我麻煩,有那麼好心就不會擊碎我的床,有那麼好心就不會想要跟我開打了。白亦好像壓根就忽視了明明就是自己先動手的。
「當然,前提是,」見白亦那張充滿求知慾的臉蛋,某人就想笑,「我交給你洗的那件衣服得還給我。」
「喝喝,說得好像我多稀罕你的衣服似的……」說著,白亦指了指黑暗處的一個小角落,「喏,就在那裡了,至於有沒有被移走我就不知道了。」
「什麼?」
男子的聲音中多了些震撼、擔憂和生氣,突然很怪自己之前為什麼沒有阻止那些人把箱子搬走,好不容易能讓這女人給自己洗衣服呢。
「用得著那麼大聲嘛,」白亦很是誇張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好像他的聲音會把自己給震聾一樣,「還不快告訴我,要不然被她們發現了,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當然暫且忽略掉她邪惡的內心,她可沒那麼好,幫這人洗衣服還順帶疊好,哼。
「你關心我?」
額……我關心他嗎?怎麼會,我只是特別想知道到底是誰跟本姑娘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