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妃嗎?很不屑
「呵呵……」白亦只得尷尬一笑,她可不想在這裡激怒某人,畢竟是在這樣一個恐怖的地方,畢竟是在那張想象的臉面前,她還不至於淡然如常。
君無痕抱著白亦走出去的時候,白亦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熟悉感覺。
他們出去了,卻並沒有發現那些字正緩緩移動著,白亦說的沒錯,它們真在動,因著白亦手上傳來的溫度漸漸浮動。
時間久了,那六個字竟然發生了天大的變化,而他們卻已經無緣再見了。
「對不起。我愛你。」
幾個輪迴,年久外因,滄海桑田,總是會發生改變的,就像最後變成意思截然相反的幾個字。
對你。
我愛不起。
對我。
你愛不起。
又像是在承認:對,我愛不起你。
兩個人的愛恨,三個人的糾葛。
愛還是不愛,終究是個未知數,咋一看像是一對情深不悔的情侶,幾經周轉,卻仿若仇敵,說到底,很多事情都是會變化的。
……
君無痕抱了白亦一路,這顯然不是問題,問題是那些宮人們的目光,還有那些妃嬪的眼線,更重要的是,白亦再次光榮的得罪了季惜珊皇后。
估計又得想辦法應對了,還好有個霄可以幫忙。
在白亦的意料之內,又可以說是在她意料之外,反正君無痕急得跟什麼似的,竟想到就近找宮殿洩慾。
「嘭——」地一聲,東宮正殿的門被君無痕給狠狠地撞開了,事實上,他撞不要緊,要緊的是白亦的背呀,差點被撞出內傷了,白亦都快氣得吐血了。
「我的媽呀,你能不能輕點——」白亦習慣性破口大罵,一下子把君無痕震懾住了,他突然臉色一變,很是溫柔地撫上白亦的背部,
「這裡很痛嗎?」
瞧這話問的,也太有水平了吧,怎麼聽怎麼像是一對初試雲雨的男女在調情。
白亦的臉龐突然染上紅暈,不是羞得,是被氣得,感情這皇上真的有點後知後覺呀,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
你說說扇了人家一巴掌再給塊糖能讓人好受嗎?
白亦將臉緊緊埋進君無痕的懷裡,咬牙切齒,「不疼,不疼……」
心裡卻是要多麼憋屈就有多麼憋屈,上天啊,你還能不能再戲劇化一點?
好吧,就因為白亦那四個字,君無痕哪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以光速前進,還沒走到床邊,白亦就被甩在了上面。
還沒等白亦反應過來,他就猶如餓狼般撲過來了,瘋狂地撕扯著白亦的外衫。
「啊……你放開我放開我……」
這可是白亦內心的真實寫照啊,無奈被君無痕緊緊禁錮住,還沒辦法反抗,不得不堆起滿臉的笑意。
心裡止不住低聲嘆息,「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個人比我更加苦逼更加頹廢更加無語的了。」
天知道這是什麼狀況,明明心裡很是不樂意,還要裝出一副很是受用的樣子,天哪,來一道閃電劈了我吧。
白亦的外衫已經被完全撕破,粉嫩的肌膚露了出來,無不刺激著男性的強烈慾望,更何況,君無痕本就無法忘記白亦。
今天那件事更加讓他確信,眼前這位才是名副其實的白亦,是他魂牽夢縈想過無數法子想要忘記的白亦呀,如今是愛戀思念恨意瘋狂地佔有欲齊齊迸發出來了。
這一次他絕不放手,哪怕僅僅只是得到她的人而不是那顆跳動的心。
「或者我真的早已經輸了,那麼就只有讓你彌補我所受的傷害了。」
君無痕就是那樣一種人,想盡辦法讓自己得到滿足,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或是願不願意。
「嗷嗷——」
君無痕輕哼一聲,咬住了白亦的兩瓣紅唇,長驅直入,完全不給白亦半點機會。
白亦睜著眼睛,內心掙扎萬分,既想要推開君無痕,又害怕會影響自己的復仇大計,難道最後的最後還是要犧牲肉體嗎?
如果真是那樣,我又該如何存活於世?
那樣想著,她緊閉雙眼,拼勁所有的意志力想要逃開。
意外終於發生了,她成功地逃開了,君無痕卻仿若沒有看到般,一絲不掛,整個人撲在床榻上,沉浸於自己的美夢中,雪白的床單上染上了些許濁物。
很奇怪,本來應該火速逃離,盡量避開這種場面的,畢竟太過暴露。
白亦的眼睛卻無法移開,不是因為捨不得這樣一個香艷的美男,只因此事出奇的很。
她微一閉眼,就能夠看到另一個自己正和君無痕在一起做那樣的事,事實上,自己明明好好地待在旁邊,這件事實在有夠離譜的。
「難道……是傳說中的幻術?」
四國曾經有一個傳說,世間雖然不乏傾國傾城的美女,卻極少有女子集幻術與媚術於一身,讓男人不可自拔的愛上。
之所以稱之為幻術,乃因,女子可以通過意志讓欲對自己不軌的人產生幻覺……
白亦不禁想起,那晚在祭天祠上的時候,情況也是那麼的詭異,現在想來,也許自己在無意中已經有了得天獨厚的自身條件了。
「這樣看來,我又多了勝利的籌碼了。」白亦的嘴角微微彎起,望著床榻上仍舊痴迷於情愛的男子殘忍地笑著,那一笑中卻隱藏著難以捉摸的恨意。
家仇國恨,終究是該以命相償,以國相賠。
本來是一場美好的rou欲,這一次卻僅僅是一個人的事情。
在君無痕睡下后,白亦悄悄躺進他的臂彎,這樣才顯得更加真實更加無懈可擊。
……
如果說白亦有意要取信於君無痕,那一日無疑是最好的契機,數日後,君無痕激動的頒旨冊封,白亦亦和當初只剩一張臉的女子一樣,成為了「亦妃」。
白亦看著鶴翎宮內數不盡的珍寶首飾,竟不自覺地笑了出來,「同樣的容貌,同樣的名字,同樣的聲音,現在連稱謂都一樣,是否會是同樣的結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