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4章 秘密
第94章 秘密
槍聲響起,小哥向後倒去,一點懸念都沒有。
我不知道自己打出去了幾發子彈,不過開完槍我就將槍扔了,舉起了雙手。是怕周圍人突然聽到槍聲,發現是我開的槍,再拿著槍,鬧不好就會有人對我開槍。
周圍人也果真被嚇了一跳,尤其是胖子,手中的手雷好懸鬆手。不過看見我的狀態,立馬看向小哥,接著就高興的蹦了起來,「真他么帥,不行,我得看看打死沒有。」
九兒護在我身前,看著倒地的小哥,輕聲的說道:「只怕死不了。」
我一聽不會死,就要去撿槍,可是還沒有動,就被九兒拉住了,說道:「要是不死,需要留他一陣,這次不是他在背後搗鬼,可能也是被算計的一個。」
我並不想放過小哥,不過就在這時,槍已經被人給撿了起來,只好放棄。
胖子還沒到小哥的身前,小哥就坐了起來,嚇的胖子嚎叫一聲,退了回來。
小哥看了看衣服上的兩個窟窿,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坐著將上衣解開,說道:「原來中槍是這樣的滋味,果真不太好受,好在我穿了防彈衣。」
「我艹,你太他么狡猾了。」胖子驚叫道:「你就不能這樣死了嗎?」
「哪有那麼容易死,不過既然已經對我開過槍了,咱們是不是能和平相處一段時間?」小哥將防彈衣上的兩顆子彈摳出,站起來說道:「我保證在下山之前不耍心眼,也請你們別再對我動手。」
此時達波也站了起來,走到了小哥的身邊,對我說道:「我願將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你,只求莫在對他動手,不然縱是我死,也不會說半個字。」
達波竟然站在了小哥的一面,這是我沒有想到的,小哥到底是什麼人,能讓喇嘛下跪,還能得到喇嘛的幫助。
不過好在達波沒有仇視我們的跡象,我輕笑了一聲,說道:「您認為我還會相信您說的故事嗎?如果我要是在您講完故事以後動手,您現在阻止還有意義嗎?」
「答應他吧,似乎打不過了。」胖子小聲的說道。
我看向九兒,九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穿山,說道:「可以拚命,刀爺要是在能勝。」
既然都需要拚命了,我就沒有必要堅持下去了,點了點頭說道:「我答應您,不過最好不要對我說一句謊言,因為不光您了解那裡,還有人也了解那裡。」
達波點點頭,向著涯邊走去,我以為他要跳崖,只見他走到涯邊對著北方跪了下來,這一跪就不在動了。通過他身前不停飄出來的白氣,可以證明他還活著。
經過這麼一鬧騰,氣氛顯得尷尬,也稍微的有些緊張,進了屋裡以後,沒有一個人說話。
還是穿山打破了沉默,說了他的故事。
穿山本名叫傑布,也就是王的意思,自稱藏王赤松德贊的後人。
他們家守著一個上千年的秘密,是關於蓮花生大士的。
蓮花生大士,印度佛教史上最偉大的大成就者之一。公元八世紀,應藏王赤松德贊迎請入藏弘法,成功創立了西藏第一座佛、法、僧三寶齊全的佛教寺院——桑耶寺。
乃是藏傳佛教的初祖。
他以密宗法術一一收服藏地凶神邪崇,使之立誓擁佛法,並將之送往香巴拉凈土。建立懸空寺,作為凈土入口的大門,非修圓滿大德者不得出入。
而懸空寺的大門鑰匙,就交給了藏王,一代代傳承下去。
直到某一代藏王將鑰匙帶入地下,這段秘密也算是告一段落。
故事說起來可能很簡單,但是我們現在確是在尋找這個故事的真實一面,既是去往香巴拉凈土的路上。而穿山和我父親的相識,也頗為曲折。
當年藏王墓被人打開,藏王的後人發現后,開始追尋盜墓賊的足跡。可是因為當時留下的線索很少,沒有找到任何的結果。
當時藏王的後人,並不懂倒斗的手段,只是家族記載,墓下面十分的危險。所以不敢下去查看,也並不確定鑰匙有沒有被帶走。
後來,藏王的後人發現了請神會,認為這件事可能和請神會有關,所以就開始拜師學藝,想要進入請神會查一查。
最終進入請神會的是穿山,而穿山這個外號,還是我父親給起的。
因為他脖子上掛著一枚穿山鬼八卦花錢(一種銅錢),所以父親叫了他穿山,從此也就用了下來。他曾和我父親說起過藏王墓的事情,我父親當時什麼也沒說,只不過後來救了他兩次命。
穿山因為感謝我父親的救命之恩,所以想要和我父親結拜為兄弟,父親也答應了。他因為比我父親小一歲,認我父親做了大哥。在我父親失蹤后,他也離開了請神會,回到了老家。
「你父親是真的厲害,請神會裡面無人能及,至少在我的那個時代是這樣。」穿山感嘆的說道。
我聽到這裡,猶豫著要不要將刀爺講的故事告訴他,因為我無法判斷刀爺說的故事是不是我爺爺的。
不過最終我還是決定說出來,將刀爺只講了一半的故事講給了他,之後撲通一下給穿山跪了下來,說道:「余家後人餘糧,替我爺爺向您以及祖上道歉,要殺要剮,我都絕無怨言。」
穿山輕笑了一下,說道:「這一跪我接下了,殺你刮你就不用了,這些年我也做了很多挖人祖墳的事,還欠了你父親兩條命。當初我就很奇怪,為什麼我一個新手,在請神會裡毫不起眼,你父親卻非常照顧我,並且冒著危險救了我兩次。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你起來吧,我要是找人報仇,也是找你爺爺,不會找你。」
穿山說完,將我扶了起來。
突然,穿山一把將我拉到了身後,九兒也在這時竄了過來,將我擋在了身後。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向前看去,只見斯文紅著雙眼,頭髮亂糟糟的進來了,手中還拿著手槍。
「砰、砰、砰……」斯文一進來就對著懷特·李開槍。
子彈打光,他都沒有沒有停止扣動扳機,瘋了一樣喊道:「讓你騙我,還我兒子,還我兒子,那是我親生兒子。」
這時我才驚覺不好,急忙竄出來查看懷特·李,發現人已經死了。七槍打在了胸前,一槍打在了臉上,還有幾槍打飛了。
王穎也驚叫了一聲,上來看到懷特·李已經死了,立馬失聲痛哭。接著就似乎想起了什麼,起身就向斯文撲去,看架勢是去拚命了。
「胖子攔住她,控制住斯文。」我喊道。
胖子急忙攔住了王穎,九兒也竄了出去,剛剛從大門進來的兩名老外,就被九兒一拳一個給打暈了。
斯文此時已經癱倒在了地上,看著死去的懷特獃獃出神。
我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怎麼就沒想到斯文這一環呢,懷特·李是個重要的人物,他說的話很有可能都是假的。當時我在帳篷里的推測,一方面是想逗對方玩,還有一方面是給自己理清思路。
通過他剛剛在外面說的那句話,基本上斷定,他應該是斯文的軍師,整隻隊伍的主導人物。但是在他的背後,絕對還有其他人的存在,這個人才是這件事情的幕後推手。
可是現在他死了,一切線索都斷了,真他么噁心人。
我突然感覺有些無力,似乎所有事情都是有人事先設計好的,只等著我一步一步的走進去。有些不死心的摸了摸懷特·李的胸部,弄了滿手血,還是死人一個。
「我出去控制一下外面的局面。」穿山說道。
我不在狀態的點點頭。
九兒走回來的時候,拿了兩隻槍,將其中一隻遞給了胖子,見王穎撒潑,隨手給打暈了。
「是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和刀爺弄走的。」我問道。
九兒和刀爺一直跟在我們身後,憑藉他們兩個的能力,應該可以悄無聲息的將人弄走。
可是九兒確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確實有這樣的打算,但是怕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沒有下手。其實,在下面寺廟的時候,就已經有一批人跟著你們了,我當時沒有去救你,就是去追那些人了,因為夜晚我比刀爺看的清楚。」
九兒說另外一伙人穿著一身白,帶著雪白的面具,幾乎來無影去無蹤,按九兒的原話就是:這些人會輕功,踏雪無痕,非常的詭異。
我不知道世界上有沒有這樣的人,不過憑藉著九兒的眼力和刀爺的身手,依舊感覺對方很詭異,就絕對不是普通人。但是想遍了所有的古籍,都找不出這樣的一伙人來。
「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我轉頭問小哥。
小哥似乎非常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不過看了看九兒手中的槍,還是說道:「你打了請神會的人,作為請神會的一員,我當然要來看看。」
假話,絕對的假話,他只不過是不想說從什麼地方來的。
「你為什麼一直算計餘糧,確要保護余葵九?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九兒突然問道。
小哥撇了撇嘴,說道:「為什麼你們都認定是我算計他呢,龜台那裡,是你先動手的,也是他自己跳下去的。守陵村那裡,是刀疤魚先打電話讓人帶著他去的,我只不過是跟著湊熱鬧。至於說不死城,我也是去救人,而你們也是救人,只不過你們不講理,我才反擊的。」
「我和餘糧沒仇,只不過和刀疤魚有點過節,至於余葵九,難道我就不能有點朋友嗎?我是神,有個考古界的朋友,會得到很多別人得不到的消息。再說,我不是給錢了嗎,一千多萬,難道還不能算是道歉。」
小哥的話說的九兒一愣,也讓我想起了很多東西。
沉思了一下,我呵呵的笑了起來,對著小哥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不是因為我恢復了記憶,而是知道了你真實的身份。」
小哥驚恐的看著我,向後退了兩步,不過隨即就笑了起來,「嚇我一跳,你這小子,果然不容易對付,好懸將我騙了。」
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的地方,沉思了一下,看著我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我笑的更加歡快,對九兒和胖子說道:「拿槍頂著他腦袋,我要檢查他的身體。」
胖子和九兒剛要動身,就見小哥搖了搖頭,說道:「手雷是不是這樣用,胖子?」
說著,他手中就出現了一枚手雷,隨手將保險拽掉了。
「我艹,你他么什麼時候偷的手雷?」胖子問道。
「當初見你用看著很唬人,就隨手順了一顆,看來真管用。」他說道:「咱們就別內戰了行不,我其實也不容易,後面的路更是兇險,沒準我還能幫忙呢。」
我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一手,心中有些無奈。我其實並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一句話只不過是試探,算是對著棗樹打了一竿子,掉下來多少,都是個未知數。
不過,他的反應卻讓我得到了一些消息,他怕我知道他是誰,而他說的話,更是給了我一點提示。但是,這個提示我沒有抓住,只是隱隱的感覺,應該查看一下他的身體。
現在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我不能和你們三個呆在一起了,本來我也想聽聽誰在背後,但是現在知道的人已經死了。你們三個太過於危險,我還是自己找個地方呆著吧,再見啊,三位。」他握著手雷,洋洋得意的向樓上走去。
「他么的,所有先機都佔盡了,竟然還殺不了他,真他么憋屈。」胖子咒罵了一句。
「他確實不好對付,只是幾句話,將所有的過去都否定了,奶奶對他的評價只有兩個字:真神。」九兒說道:「你真的知道他身份嗎?」
我搖搖頭,記憶沒有完全恢復,無法推斷他是誰。如同文章一樣,想要知道小哥是誰,必須結合上下文來判斷。
只怕,結合上下文都不一定能判斷出來,小哥是本古書,難以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