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0.第830章 陸長青劍斬二聖、皇甫家大廈傾
第一百六十六章:陸長青劍斬二聖、皇甫家大廈傾倒(一)
在蘇星河錯愕的目光中,裹著火芒的水劍穿過了他厚達一米的護體劍氣,在蘇星河難以置信和深淵般的絕望中,就那麼輕輕地、溫柔地、卻無比堅決地……穿透了他的棋盤虛影。
啪——
咔咔咔——
蘇星河的獨門神兵,玄天棋盤,上面出現了道道裂痕,如蜘蛛網般,就那麼分崩離析,化為齏粉。
「怎……怎麼可能!」
蘇星河駭然。
他的棋盤有多堅硬他自己是知道的。
怎可能被陸羽一劍就化作齏粉?
這是怎樣驚艷的一劍?
甚至有些超出了他的認知。
「蘇星河,劍之一道,浩渺無疆,又豈是你所能臆測?」
陸羽冷冷一笑,指著蘇星河:
「你的棋陣看起來挺唬人,其實也不怎麼樣嘛。要不然來嘗嘗小爺我的劍陣?」
「劍陣?」
蘇星河驚異之中帶著疑惑。
劍陣自然也是陣法的一種。
譬如武當的北斗七星劍陣,崆峒的天罡七殺劍陣,還要上古傳說中的誅仙劍陣、戮神劍陣。
可以說,武道史上,最有名的陣法,便是劍陣。
不過劍陣,都是數名劍客聯手才能布置的。
他陸長青不過一人,如何布置劍陣?
「小子,你不過一個人,拿什麼布置劍陣?你唬我?」
「劍就是我,我就是劍。以身化劍,以劍意生神念,以神念演化萬千……」
陸羽的聲音很平緩,無比從容和自信:
「我陸長青以刀道入劍道,一法通則萬法通。」
他揮了揮手,頓時西子湖上劍意沸騰,不過頃刻,便有九道水柱衝天而起。
遙遙看去,就如九道橫亘天穹的劍芒。
「殺!」
他低喝一聲,體內真元震蕩。
頓時九道水柱,每一道又一分為九,共化作九九八十一道水柱,以人皇伏羲先天八卦的方式排列,將蘇星河籠罩在裡面。
蘇星河頓時覺得天地間,充斥著無窮無盡的劍意,竟是將他的對於外界的感知,全都隔絕。
同樣是禁錮神魂,隔絕對天地的感知,這個陣法的威力,竟是遠遠超過他剛才布置的八門金鎖大陣。
「你……你這是什麼陣法?」
蘇星河駭然。
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人的陣法造詣,還在他之上。
「想學?」
陸羽唇角微翹:
「小爺倒是想教你,就怕你學不會。」
蘇星河號稱崑崙棋聖,自詡自己的陣法造詣,當世頂尖,絕不會有人勝過他,卻又怎會想得到,他的陣法造詣,跟天機宮的傳承比起來,簡直就是班門弄斧、不值一提。
要知道,天機宮的歷代祖師爺裡面,不知道出過多少驚才絕艷之輩。
大名鼎鼎的姜太公、諸葛武侯、袁天罡、李淳風、劉伯溫,歷代青史留名的陣法大師,可俱都出自於天機宮。
陸羽作為天機宮當代掌門,他的陣法造詣,又能差到哪裡去?
以前不用,那是修為還沒到罷了。
他最大的底牌,就是來自於他身上的傳承。
那是這個世界,無人能有的強大底蘊。
蘇星河就這麼被陸羽八十一道劍氣著稱的「重九無極陣法」給困死。
被阻斷了和外界的所有聯繫。
在外人看來,他就好像突然帶傻了般,明明沒有什麼東西困住他,卻是呆愣在原地,一動一動。
只有蘇星河,身為局中之人,才能感覺到這圍繞著他的八十一道劍意是多麼的強橫。
他現在就被困在陣法的最中央。
也就是陣眼位置。
但凡陣法,陣眼都是最安全的,這就好像阿西莫夫的機器人三大準則一樣,是不能違背的原理。
這個「重九無極陣法」,也是如此。
蘇星河站在陣眼位置,自然是安全的。
但他只要敢挪動哪怕一小步,這八十一道劍氣,都會瞬間將他變成齏粉、砍成肉泥。
他也不敢動。
只得全力思考,如何破陣。
一般陣法,只要站住陣眼,便能破去。
陸羽布置的這個「重九無極陣法」,卻是反其道行之,竟是直接把蘇星河困在了陣眼處。
也就是說,這個陣法的破陣方式,絕對跟一般的陣法不一樣。
這其實不是兩個陣法師之間的較量。
而是是蘇星河一個人,跟天機宮歷代祖師爺之間的較量。
這當然算不上公平。
不過在這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殘酷世界,哪有那麼多公平可言?
「小子,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一個聲音冷冷響起。
是一直在旁,為蘇星河壓陣的何足道。
他手握巨筆,眼神狠毒,如鷹視狼顧,死死盯著陸羽。
明明先前蘇星河一直佔據著上風,怎麼突然間形勢就直接逆轉?
這小子,不僅破了蘇星河兩個大陣,還直接以陣法將蘇星河給困住。
就跟勝聶燕歌一樣,這小子,以弱擊強就算了,竟還是以對手最強的手段擊敗對手……
難道說,打到現在,他還一直留有餘裕?
他明明只是剛入准聖境界啊。
怎麼表現出來的實力,完全在他們這樣成名數十年的武道亞聖之上?
「何足道,聶燕歌號稱崑崙劍聖,然後我用事實告訴他,他的劍道,跟我劍道比起來,什麼都算不上。蘇星河號稱什麼勞什子崑崙棋聖,結果卻被我一道陣法就給困住,依我看沒個三五小時,他也破不了陣。那你呢,你有什麼壓箱底的絕活?」
陸羽看著崑崙三聖中年紀最大的何足道,眼神清冷。
「我陸長青的野望,乃是要無敵於江東,無敵於東南,甚至無敵於華夏。這一戰,小爺我就要拿你們三個當我的墊腳石,現在就麻煩你,把你壓箱底的絕活拿出來,好好讓我見識見識,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太失望。」
他聲音平淡,裡面卻是蘊含著十足霸氣。
單論氣勢,就遠遠凌駕於崑崙三聖之上,在場所有人之上。
「你……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何足道說。
聲音竟是有些發抖。
心裡產生了一些久違的情緒。
雖然他不肯承認,但他的內心告訴他,這種情緒,或許就叫做……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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