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8.第598章 都四十四章:池田康現身
池田俊死死咬著嘴巴。
「俊大少。你應該知道,這是無謂的掙扎。」
陸羽冷冷一笑,「我們出來混的,一定要守信用,說殺你全家就要殺你全家,說割你舌頭那就要割你舌頭,誰叫你罵我媽來著?」
「來嘛,不要害羞,把你得舌頭伸出來,這樣你就不用死了。」
陸羽聲音變得無比溫柔起來,就好像在哄著一個有些頑劣的孩子。
地上,出現了一灘水漬。
他就要癱軟在地上。
陸羽抓住了他的衣領。
「孩子,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我不是你得老師,不會一遍一遍給你講一加一為什麼會等於二,也不是你爸爸,你犯錯了頂多就打你的屁股還生怕把你打壞了。」
陸羽眼神陰冷。
「我是個壞人,也是個惡人。」他唇角微翹,「可能先前你也覺著你是個壞人和惡人,但那其實只是你得錯覺,你不夠壞,也不夠惡。在我眼裡,你就是個小朋友。當然,因為我很壞很惡,我也不會因為你比我弱雞一百倍,就不忍心欺負你了,事實上,我這人吧,最喜歡的就是欺負小朋友。」
他伸出兩根手指,「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伸出舌頭,被我割掉。要不我先捅你幾刀,然後把你舌頭割掉。」
然後陸羽開始看錶,「我給你一分鐘考慮。」
池田俊嗷嗷大叫。
啪——
陸羽一巴掌,打碎了他一口牙,打出了他滿口血。
「我是叫你考慮。」
「我錯了,我給你道歉,我賠錢!」池田俊大叫,「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晚了。」
陸羽搖搖頭,「你都要****媽了,我還能收你的錢?我靠,你拿我當什麼呢!俊大少,自尊心這玩意兒,你可能沒有的,但是我有啊。而且我有好多好多的。」
他極為認真的看著池田俊,笑容很詭異。
一半是寒冰般的冷峻。
一半是春陽般的溫暖。
並不矛盾的雜揉在一起。
事實上,但凡真正惡人和極端變態,那看起來,都是像謙謙君子居多的。
還沒有受傷的保鏢們,有的悄悄把手伸入了胸口位置,衣服下面,可是藏著槍的。
「勸你們最好別動,剛才是砍手,還有下次,敢拿槍指著我,小爺我會割脖子。」
陸羽看著這些個眼神有些畏懼之色的保鏢們,舔了舔嘴唇,笑得邪氣凜然。
「事實上,我是個很擅長割人脖子的人。」他冷冷一笑,繼續看著這個保鏢,「刀鋒劃破頸部動脈,鮮血在胸腔壓強的作用下,噴涌而出,多麼像夜空中綻放的煙花,雖然短暫,卻擁有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美。」
他表情陶醉,似乎在回味。
保鏢們,很快的就把手拿了出來。
沒人再敢上前,去救他們的大少爺了。
高手其實不可怕。
但梵谷手,都講武德。
高手被一群嘍啰圍著,然後陰溝裡翻船的故事,其實每天都在上演。
可怕的是變態——尤其是這個變態還是高手的時候。
很遺憾,陸羽在他們眼中,就是個變態。
這個年輕的華夏男人,徹底顛覆了他們對於華夏人的認知。
這群傢伙,不是出了名的假仁假義,要講什麼仁義德行的么?
哪有這麼一言不合就要割人脖子,割人舌頭的喲?!
「看著我幹嘛。」
陸羽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小爺我就是個變態。尤其是對你們的時候——」
他笑容從詭異變成徹底的陰冷。
「俊大少,時間到了,看來你是不想伸出舌頭了,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會先捅死你,然後再割掉你的舌頭。」
陸羽冷冷一笑,說干就干,提著池田俊的頭髮,露出他的脖頸,另一隻手握刀,就要動手。
「且慢——」
突然傳來一聲郎喝。
陸羽這一刀,停了下來,沒有割下去,只是刀鋒貼在池田俊脖頸,因為些微的摩擦,有一兩滴血珠從劃過的皮膚處浸透出來,染在軍用匕首上,很快就順著刀鋒滑落了。
陸羽手上這把軍用匕首,雖說不是什麼名刀,但也是花了幾十萬請國內最頂尖匠師打造的,一分錢一分貨,那也是砍鐵如泥、吹毛斷髮不沾血的一把好刀。
賭場,又衝進來一幫人。
為首者,是個中年人。
中年人身材不高大,但也不算矮小,大概一米七左右,其實對於這個年紀的日本來說,已經不算矮了。
中年人穿著復古的西裝和馬甲,留著日本人標誌性的小鬍子,很有氣度,頗有幾分黑幫電影神作《教父》中柯里昂教父的神韻。
身邊人不多,只有三個,俱是二十五歲到三十歲這個年齡區間的年輕男人。俱都穿著復古的武士服,腰間都插著兩把刀,一把武士刀一把脅差的標配。
行走之間,步履從容,腳跟幾乎不離地面,好像是在滑行,看起來卻又不至於讓人覺著古怪。
陸羽掃視一眼,就猜到了這個中年人的身份。
氣質這玩意兒,裝是裝不出來的,沒有手握無上權柄,沒有翻手雲覆手雨的手段,可熏陶不出這樣的上位者氣度。
此人,想必就是同花賭場真正的主人。
日本第一大黑幫山口組最有權勢的五個人之一——池田康。
而他身後三人,俱都是有先天境界的武者,且年紀都不大,想必都是日本武士界名動八方的天才和俊彥。
「陸君,請不要莽撞。」
中年人走到陸羽面前大概十步距離,停了下來,「犬子有什麼過錯,我這當父親的,幫他接著就是,就饒他一命吧。」
「好啊。」陸羽笑了笑,將池田俊扔給了中年人。
「閣下就是山口組五大元老之一的池田康?」陸羽問。
「正是。」
池田康點點頭,倒是有些詫異,陸羽放人,會放的這麼乾脆。
「池田康,你既然來了,那池田俊也就成了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他罵我媽,我教訓他一頓,嚇唬嚇唬他,其實也就夠了,我又不是真的變態,割他舌頭幹嘛?」
陸羽聳聳肩,冷聲道:「就是不知道池田康閣下您,來這裡是為什麼,是單純想救自己兒子一命,還是想跟我陸某人討教些什麼。」
「陸君不要誤會。」
池田康淡淡一笑,極為雍容。
單是這份氣度,就不是池田俊和池田一夫這種沐猴而冠的傢伙能比。
這種草莽出身,一步一步打下江山的梟雄,哪裡是色厲內荏繡花枕頭的二世祖能比。
「陸君今晚在這裡贏的錢,可以一併帶走,另外,為了彌補我兒子的不懂事,鄙人願意再出五千萬美金,買陸羽一份諒解。」池田康說道。
「我的一份諒解這麼有錢?」陸羽眯起了眼,「不出一億美元的暗花買我的命了?」
「陸君,一碼歸一碼,那是兩件事。」池田康說。
「其實我也這麼覺著。」陸羽笑了笑,「不過五千萬還是算了,我只拿我該拿的那一部分。」
陸羽說著,卻是皺起眉頭。
本以為,自己這麼囂張,這麼跋扈,這麼不講理,山口組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這可是池田康呢。
山口組五大元老之一!
手上馬仔好幾千!
當之無愧的土皇帝!
怎麼的,就能把這口氣給忍了?
他要是忍了,扮起縮頭烏龜,那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
他擺明是來找茬的。
可找茬也要講講道理的不是。
因為山口組無比詭異的退讓,陸羽陷入進退兩難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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