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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第444章 小破手VS楊家槍!

  高長恭的刀法,跟陸羽比起來,都要更加霸道暴虐些。 

  殺-豬-刀最適合拿來剁骨頭,這一刀,直接把張林泉腦袋給砍了下來。 

  本來不用如此,不過高長恭不忿於此人強-姦婦女,下手就辛辣暴虐得多。 

  這個太原男人,跟當地盛產六十七度的衡水老白乾一樣,辣,辣得摧枯拉朽,辣得酣暢淋漓。 

  「去你媽!」 

  緩過勁來的孔慶海從地上爬起來,剛好就看到同伴張林泉被砍掉腦袋這一幕,大罵著,撲向高長恭,手裡的瑞士軍刀斬向高長恭。 

  高長恭又是一式反手刀。 

  刀對刀。 

  孔慶海異常犀利的一刀,就在高長恭的殺-豬-刀劈斬之下,崩塌頹敗,竟是硬生生被高長恭砍掉了手腕,在他因刺骨疼痛本能張嘴喊叫的前一秒,高長恭從不輕易示人的左手刀已經插入他喉嚨,一攪一扭,以一種霸道無匹的蠻橫方式阻止他的出聲。 

  孔慶海的屍體,不聲不響地癱軟在地。 

  死不瞑目。 

  幾乎是瞬秒兩人。 

  兩個化境宗師。 

  高長恭的實力,雖在兩人之上,又是偷襲,佔盡天時地利人和。 

  但能做到這般摧枯拉朽,足以說明,跟李夸父一戰後,蘭陵王也破而後立,取得了很大進步。 

  即便還不是半步丹勁的武道大宗師,這一天,也絕不會遠。 

  如果說當初陸羽第一次見到的蘭陵王,是個剛猛非凡冷酷銳利的尖刀利刃,那麼此刻,這個從頭到尾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的偉岸男人,已經進化成了一根天下無雙的鉤鐮槍,其槍鋒芒,無堅不摧。 

  唐萌萌驚魂甫定。 

  黑暗中,一個男人走出,將她擁在懷裡,用盡量溫和的聲音說道:「讓你受苦了,是七郎不好,是七郎沒用。」 

  「不許罵我的七郎。」唐萌萌說,她伸出手指,堵住陸羽的嘴巴,「就算是你,也不能罵他,七郎很苦的。」 

  「傻丫頭。」陸羽揉揉她的腦袋。 

  唐萌萌死死抱住陸羽,使勁搖頭,「我本來就傻,不過我不苦的。」 

  她咬著這個男人的衣領,不讓自己哭出聲,但眼淚還是稀里嘩啦落了下來。 

  對於此刻的唐萌萌來說,哭到心疼,也是一種莫大的圓滿和幸福。 

  …… 

  西山廢棄工地。 

  陳風雷下車,冷眼看著王玄策、米耗子和楊破軍三人。 

  「王玄策,陸羽這傢伙在搞什麼,馬三爺呢?」陳風雷皺著眉頭,冷眼逼視王玄策等三人。 

  「陳爺,你還有臉說我家阿瞞喲,你不也沒把那小丫頭帶著?」王玄策面對陳風雷的赫赫虎威,明明身上沒有一點武功,卻是凜然不懼。 

  「早聽三爺說過,下九流裡面,你狀元爺王玄策是唯一一個穩壓他一頭的人物,我還不信,現在看起來,但是狀元爺這份膽色,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陳風雷收回了猛虎般銳利目光,看著王玄策,突然搖搖頭:「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王玄策道。 

  「可惜跟了個不入流的主子。狀元爺,要不考慮一下改換門庭?」 

  陳風雷唇角微翹,笑得極為自信,「離開陸羽,來跟著我,我保證怎麼對馬三元的,就怎麼對你王玄策,只多不少。譬如像這種九死一生的事兒,我陳風雷自己能扛,就絕不會如陸羽一般,讓你這種當世難得的智囊身臨險境。」 

  陳風雷這番話,就是在挑撥離間,說的極為誅心。 

  王玄策哈哈大笑。 

  陳風雷被他笑得有些惱怒,「你笑什麼?」 

  「陳風雷,枉我王玄策還拿你當一號人物,沒想到你連這麼可笑的話都說的出來。老子王玄策是什麼人物,能做二臣?」王玄策嗤笑,「再說了,你陳風雷也太自不量力了,就憑你,也敢跟我的阿瞞比?跟長青比,你陳風雷就是個屁,超級大臭屁。」 

  陳風雷臉色一沉,如將雨的、重雲密布的天空。 

  「找死。」 

  陳風雷冷冷一笑。 

  他沒動,後面的郭破虜動了。 

  從靜止到啟動,只在剎那。 

  郭破虜撲向王玄策。 

  先是步距相等的細碎小步,最後大步,然後化作一道掣電。 

  橫生出一股勢如破竹的氣勢。 

  川渝自古多遊俠豪傑,如今雖冷兵器和拳腳國術逐漸式微,但不乏一批碩果尚存隱於市井的高人。 

  陳風雷是拳術師承數家,但底子是青城派的路子。 

  青城絕學《二十四路小破手》,那是跟少林開碑手,武當太極散手齊名的絕學,便是連魏文長都極為動心的絕學。 

  郭破虜作為陳風雷傳人,最出挑,自然還是手上功夫。 

  此人有天賦有恆心有毅力也有機緣巧合,川渝一帶不少前輩稱讚他人到中年便是手上功夫川渝第一,陳風雷說他再過五年就能超越自己,肯定不是無的放矢。 

  他的目標是王玄策。 

  迎上他的則是楊破軍。 

  這個瞎了眼睛的當代楊家槍傳人,槍花一抖,一桿長槍,犀利無匹,將郭破虜攔截下來。 

  楊破軍雖然瞎了眼睛,跟郭破虜對戰,卻絲毫看不出來瞎眼對他有什麼影響。 

  槍法剛猛中帶著圓滑,攻守兼備,扛住了郭破虜犀利無比的的前幾波潮湧般攻勢。 

  若說郭破虜是洶湧洪水,那麼手持長槍的楊破軍,就是紅水中的巋然不倒的礁石。 

  「有點意思。」 

  郭破虜兇猛攻勢無效,被全數破去,眉宇間沒有絲毫頹喪情緒,反而被激發起了滔天戰意。 

  「更有意思的在後面。」 

  楊破軍冷冷一笑,「看槍,火鳳燎原!」 

  槍頭一抖,寒鐵打造的槍頭,輝映著正午熾烈陽光,好似化作一隻展翅翱翔的火鳳凰,掃向郭破虜。 

  郭破虜左手攔格,使出絕技岔手,連岔帶踢,將楊破軍的槍頭踢偏,然後比詠春寸拳還犀利辛辣幾分的小破手,擊打向楊破軍胸膛。 

  眼花繚亂,穿花蝴蝶。 

  若是常人,早就被郭破虜乾淨利落的連擊給亂了心神,迷了眼睛,破掉了防禦。 

  但瞎了眼睛的楊破軍全靠聽覺,反而準備捕捉住了郭破虜每一拳的軌跡和方向,長槍抖成彎弓,連消帶打,破掉了郭破虜攻勢,然後槍頭點地,藉助槍桿彈性勢能,身體凌空趁勢飛快迴旋,便是一記霸道的高鞭腿直接掃向郭破虜頭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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