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114章 狼和狐狸
大概半個小時后,陸羽眼裡的「母雞」開著一輛不顯山不露水的悍馬H3出現在陸羽面前。
「母雞」穿著女中校軍服,長筒軍靴,塗著猩紅的口紅,英姿颯爽之餘,又帶著一種極為另類的妖怡美感,奪人心魄。
她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任何保鏢。
陸羽淺笑道:「江大小姐,你就打算穿成這樣跳舞給我看?」
「你還真是一頭山裡來的白眼狼,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我其實都快撥通吳天南的電話了,知道我為什麼還是放棄了,然後一個人來見你么?」江依依冷聲道。
「我從來不嘗試去猜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女人的心思。你硬要我說的話,」陸羽笑了笑,「大概是因為我長得比較帥吧。」
「那就算是吧。」江依依笑了笑,「上車。」
「不跳舞?」陸羽問。
「跳你大爺,別逼我改主意。」
江依依冷眼看著陸羽,「把你賣給吳天南,本小姐還能狠賺一筆。」
陸羽嘿嘿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招呼著「呂奉先」,上了江依依的悍馬。
半個小時后,陸羽出現在一套裝點極為精細的房子內。
「江大小姐,這麼大一房子,你一個人住?」陸羽疑惑道。
「我很少住在這裡,就是有時候在家裡呆煩了就一個人來這裡靜靜。你可以放心,這套房子我家裡人都不知道,吳天南應該不可能找到你。如果——」
江依依唇角微翹,「如果我不告密的話。」
陸羽點了點頭,直接坐到了沙發上,直勾勾看著江依依。
「你家裡人沒教你這麼看人很不禮貌?」江依依冷聲道。
陸羽說道:「有媽生,沒爹養。山裡混久了,難道看到這麼水靈的女人,當然得多看幾眼,要不一不小心被陰死了,九泉之下想起來鐵定會遺憾。」
「拍馬屁的水品倒是挺高,說吧,你想跟我談什麼?」江依依直接問道。
「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陸羽笑了笑,「你也知道,吳天南那老畜生要想我的命放我的血,然而我不想讓他放我的血,想反過來去放他的血,但這老畜生上頭有人,檯面也高。我又不想跟他同歸於盡,所以我需要借勢。」
江依依看著陸羽,沒想到他這麼直接,有些哭笑不得。
「我是說你看我的眼神這麼古怪,感情是把本小姐當成一下蛋的母雞了。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還是在侮辱你自己的智商?」江依依冷笑。
陸羽正色道:「江大小姐,別把話說的太死了。你投資我絕對是個穩賺的買賣。難道你不覺得我這人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子王霸之氣,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卓爾不凡么?」
「我看出來你臉皮極厚。」
「但你不能否認臉皮厚其實也是一種優點。」
江依依笑道:「陸羽,你可不是一個合格的說客,我也不是單憑聽你扯幾句犢子就能被你忽悠的人,真要我投資你,可以呀。拿出點真本事來。」
「好。」陸羽點點頭,「李鳳年你聽過吧?」
江依依點點頭。
江海土生土長的人,誰也聽過這位絕世虎人的傳奇事迹?
就像東北人都聽過喬四爺、廈門人都知道賴-昌-星一樣。
李鳳年在江海,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
「那是我二師兄。」陸羽唇角微翹,繼續說道:「既然你聽過李鳳年,那北地大梟陳青帝想必江大小姐你也不會陌生,那是我大師兄。」
江依依眼裡俱是震驚。
她一直在揣測陸羽的來歷。
壓根兒就沒想到竟是如此之大。
陸羽是不是在說謊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再說了,他說謊也沒用,這種訊息一旦對號入座了,其實是很好確認的。
「那你怎麼會這麼的……弱?」江依依問。
「強與弱是相對的吧。我二師兄李鳳年初出茅廬的時候,不也曾經落魄到一無所有么。江大小姐,現在就有一塊蒙塵的大金子擺在你面前,要不您就試試唄。指不定我就發光發熱、一飛衝天了。」
陸羽嘿嘿一笑,就如一個蹩腳的三流銷售員在推銷自己的三流產品。
江依依忍俊不禁。
她想了想,正色道:「還是早了些,姓陸的,這次算本小姐免費幫你一把。也算是還你連贏了我兩把沒有得寸進尺、趕盡殺絕的情。天狼跟熊子快出院了,你要證明自己是塊大金子太簡單了,你能安然無恙扛過他們的報復,我投資你一把又如何。」
「一言為定。」陸羽淺笑著點點頭。
單論硬實力,段天狼和熊子加起來,絕對比陳琅琊厲害得多。
但要論危險性,陳琅琊起碼是他們倆加起來的十倍。
這倆兒兵哥哥都是驕傲又傲嬌的人。
這種人其實不難對付。
「冰箱里有食物,夠你吃一周的,傷養好了就自己走,我不給你留鑰匙,走得時候幫我把門鎖好就行。」江依依最後吩咐陸羽,接著轉身就走。
「同樣是風一般的婆娘,不過你可比葉青竹那腦殼有包神經病婆娘好對付得多。」陸羽看著江依依背影,悄悄嘀咕。
硬要用陸羽的框架來套,葉青竹是那頭優雅的雪豹,江依依這婆娘充其量就是一母狐狸。
狡猾是夠狡猾,但真撕咬起來,又怎麼會是他這種白眼狼的對手?
……
三天時間倏忽而過。
正常人至少需要半個月才能好的傷,陸羽只用了三天就好的七七八八。
這就是《玄龜九竅吐納法》的神奇之處。
每一次通過毛孔呼吸,都能刺激身體潛能,加速傷口癒合。
這也算是陸羽身上唯一真正超過正常人範疇的地方。
身體自愈能力非人級別。
這天中午,蘇傾城正在自己辦公室看文件,一抬頭就看到一個傢伙捧著一大束君子蘭嘿嘿笑著,直勾勾看著自己。
傻啦吧唧的笑容,乍一看挺魔性。
嚇了她一跳。
看清楚是陸羽,沒好氣白了他一眼:「喂,死陸羽,你走路不帶聲音的呀?」
「那不是想給你個驚喜么。」陸羽淡淡一笑,有些委屈地說道,「老婆,我發現你根本就不愛我。」
「又怎麼啦?」蘇傾城看著他那委屈地小眼神,哭笑不得。
「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出差整整三天,這麼算起來咱倆不就是九年沒見啦。你為什麼還不來日我?」
蘇傾城目瞪口呆,旋即小臉緋紅一片。
這狗犢子。
陸羽接著嘆了口氣,「這麼久沒見我,不日我也就算了,你居然還不撲上來給我一個熱情擁抱,然後蠻不講理的強吻我、盡情地蹂躪我,你讓我如何相信你是愛我的?」
「好呀,我這就來強吻你蹂躪你。」
蘇傾城扔掉手中文件,起身走到陸羽身邊,眼眸轉了轉,有了些狡黠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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