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109章 我會在下面
陸羽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初夏陽光明媚,蟬鳴窸窣。
他掙紮起床,差點沒給疼死,呲牙咧嘴,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房間很典雅,古色古香。
看樣子應該是個女孩子的房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淡雅香氣。
不是他熟悉的任何花香,而更像是一個曼妙女人在裡面住了多年以後,沉澱醞釀出來的曼妙氣息。
懶得猜這是哪裡了,陸羽直接推開了房門。
憑他現在的狀態,五六歲的小破孩兒拿著把水果刀都能教他做人,多想有個屁用。
再說了,房間的主人要真想害他,又幹嘛救他?
難不成是覺著殺自己一遍不過癮,要把自己治好了再殺一遍?
這得多變態?
真遇到這種人,陸羽認栽,自己選擇狗帶。
在客廳煮茶的是個他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女人。
很漂亮的女人。
正午絢爛的陽光中,眉目如畫的女子安靜煮茶,不用笑就已經滿室生輝。
滿頭青絲由一根檀木簪子盤在腦後,露出晶瑩如玉的耳朵,下面是牙雕玉琢的半截修頸。
這樣的女子,本不該是凡間的人兒,而似從畫卷中走出來的狐媚,專奪人精魄。
「你從小就這麼喜歡很不禮貌的盯著女孩子看?」葉青竹冷聲道。
陸羽嘿嘿一笑,想再次用奧斯卡影帝級別的演技化解尷尬,接著就扯動身上傷口,皺著眉頭,笑不出來了。
葉青就笑了,白了他一眼,說道:「王玄策帶你來的,你大概需要在這裡呆三天才能自由行動,我對你沒別的要求,房間里有書和電腦,你無聊了看書或者上網都可以。別墅里只有我一個人,我也沒有請傭人的習慣,這三天我會照顧你,我口味比較清淡,你喜歡吃什麼可以跟我說,我給你做,不能保證好吃。」
陸羽哦了一聲,坐到了她對面。
「喜歡喝茶么?」葉青竹問。
「一般。」
「那你可有些對不起你這名兒。」她淺笑道。
陸羽點點頭,知道葉青竹說的是什麼。
陸羽這兩個字在歷史上是個名人,號稱茶聖。
葉青竹終於煮完了茶,遞給陸羽一盞,陸羽接過,也是真口渴了,囫圇著一飲而盡,有些燙了,咂巴下嘴,真沒品出什麼滋味兒。
「暴殄天物。」葉青竹白了他一眼。
「放屁,你這茶不地道。」陸羽反駁道。
「你才放屁,這是最好的雨前龍井。」
「那就是你用的水不地道。」陸羽摸著下巴,「我還在山裡面的時候,訓練了兩隻猴子,專門幫我采長在懸崖峭壁上的一種猴兒茶,用的水是清晨花瓣上的露水,辛辛苦苦一上午也就能泡一盞,那才叫真好喝。」
「真的么?」葉青竹來了興趣,「那什麼時候我也試試。」
「真試呀,萬一我忽悠你的呢?」陸羽笑道。
「那我就揍你。」葉青竹無比認真的說。
陸羽敗退。
「葉青竹,你老這麼說話會失去我的。」
「像你這種惹禍精,真死了才好,眼不見心不煩。」葉青竹起身,拉住了陸羽胳膊。
「喂,我真沒騙你,你不會想揍我吧,我是傷員……」
「我扶著你走走,晒晒太陽,活絡一下筋骨,你好的也會快一些。」葉青竹沒好氣道。
「額……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陸羽疑惑道。
葉青竹無奈道:「跟你沒關係。王玄策說你要是死在了我這裡,他要把我師父的墳給刨了。」
「我靠,這傢伙真無恥,下次我幫你扁他。」
葉青竹白了他一眼,將他扶著,院子里走了一遭。
陸羽只覺頭昏腦漲,難受得緊,這次受傷太重,傷了元氣,基本上很難補回來,總之就是虧大發了。
想到這裡,他眯起了眼睛,隱有寒光。
媽拉個巴子,吳天南,還有南邊那什麼狗屁羅老二,給小爺我等著。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散了會兒步,葉青竹又把陸羽扶回客廳,陸羽緩了一陣,給夏晚秋打了個電話,報了平安,說自己三天後回來,解釋了一陣,又叮囑夏晚秋,別跟蘇傾城說實話,就說派他去外面公幹了。
掛了電話,又給蘇傾城打了一個,蘇傾城在電話里急得不行,說陸羽你跑到哪裡去了,昨晚怎麼沒回來?
陸羽笑了笑,說道:「老婆,甭提了,昨晚夏晚秋那女人喝多了,她把我給霸王硬上弓了,我沒臉回來見你……」
蘇傾城什麼樣的女人,信了陸羽不著邊際的胡扯才有鬼,沒好氣道:「實話實話,到底跑哪兒去了?」
陸羽嘆聲道:「老婆,我好可憐呀,夏晚秋那個臭女人,免費叫我給她幫忙,又不付給我薪水,居然還叫我外出公幹,說是要看看我又沒有獨當一面的能力,我都在杭州了,對面跟我談合同的是個兩百來斤的胖女人,一直衝著我陰深深的笑,我怕她非禮我呀,真發生這種情況我還不定打得過她。」
蘇傾城撲哧一笑,信了陸羽,說道:「一個在外面就收斂一些,該低調就低調,還有就是要按時吃飯。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三天後吧。怎麼,你是迫不及待要我回來給你侍寢么?」陸羽淺笑道。
「去死。」蘇傾城氣得,就要掛斷電話。
「老婆,等等。」
「又怎麼啦?」
「說你愛我。」陸羽正色道。
「你愛我。「蘇傾城邊說邊笑。
「你贏了。」陸羽沒好氣掛了電話。
葉青竹看著他,眼神玩味。
「挺會撒謊的。」她說。
陸羽解釋道:「善意的謊言嘛,女人就是女人,有些爺們兒的事情,不需要她們知道。」
「我也是女人。」葉青竹淺笑道。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這個……」陸羽有些猶豫。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么?」葉青竹淡聲問道。
「那倒不是,但先說好,我要回答了,你不準打我。」
「我打你幹嘛,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個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女人?」葉青竹冷聲道。
陸羽很是嚴肅的解釋:「當然不一樣,很不一樣。一個形象點的比喻,別的女人到了床上,我一定會在上面。而你的話……我心甘情願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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