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新聞
公寓里,白搖玉醒了,這次她是在自己的公寓里,掙開眼睛,看著自己熟悉的環境,陽光從帘布隱隱約約透進來,照得她不太適應。
白搖玉苦笑,這,應該都是一場噩夢吧!
她坐起來,下身火辣辣的疼痛在提醒她,這是真的,不是噩夢,她真的被強。暴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好想哭,,眼睛很疼,可是眼淚在昨晚就流幹了,看她這個樣子,再哭就要哭出血來了。
渾身都是龍擎燁的味道,還有腿間濕黏黏的液體,好難受,踉踉蹌蹌走去浴室。
手哆嗦的伸向衣領,解開一顆紐扣,她就從鏡子里看到,玉頸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吻痕,更深一點的還有牙印。
掰開花灑,不管水是冷還是熱,任由它噴洒在自己身上,順著牆壁滑坐在浴室的瓷磚板上,劉海滴下來的水珠,沾在卷翹的眼睫毛上,模糊了她的視線。
坐了好一會兒,用力扯掉身上所有的衣物,扔得遠遠的,發了瘋似的搓手上的淤青,搓不掉的,只是讓晶瑩剔透的皮膚泛紅,腳上的,腰上的她都要搓掉,不要留下任何一點龍擎燁的印記。
白搖玉清理好了一切,站在水果籃前發獃,凝視著籃子里的小刀,倏地拿起,將鋒利的刀面置在靜脈上,微微用力,門鈴響起,她收回小刀,隨意放在桌上,「是誰?」
「搖玉,是我,你開開門!」羅蘭來了 。
白搖玉開門,羅蘭見她好好的,正要問出了什麼事沒有,餘光一瞥,掃到了她脖子上的傷痕。
扒開她的領口,「搖玉,你怎麼了?」
受了一個晚上的委屈終於再見到羅蘭之後通通發泄出來,「蘭蘭,我該怎麼辦?」
羅蘭慢慢注意到,她的傷幾乎每塊皮膚都有,感嘆道,「要不是少爺讓我過來,我還不知道你……」
「啊——」歇斯底里的尖叫著,「不要和我提到他,我不想聽到他!」
羅蘭意識到了什麼,「你是說,這些傷都是少爺弄的?他……」
白搖玉聲淚俱下,「是他,他不是人!他是畜生!」現在的她,只要聽到龍擎燁這個名字,她就會抓狂。
羅蘭趕緊控制住情緒激動的白搖玉,「那我不會說了,搖玉,你冷靜一點,讓我檢查下你的傷?」
呼吸的頻率漸漸穩定,白搖玉鎮靜了不少。
羅蘭一一檢查,每個地方都被她搓得泛紅,又發現她的手腕有類似刀片所划的皮肉傷痕,「你……」
「蘭蘭,我好想死!」她真的好想死,如果有支槍在她面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自斃。
「搖玉,你不能這麼想,傷害自己是最愚蠢的辦法,如果你出事了,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都會很難過的,聽見沒有?」先開導她,讓她放棄尋死的念頭。羅蘭暗自感嘆,她怎麼這麼死腦筋啊,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她竟然想死!
費了好多口舌,白搖玉才微微頷首。
試探性的問她,「搖玉,你想過要……報警嗎?」
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情緒又開始激動,「不要!我不要報警!」她受不了別人用異樣的眼光去看,受不了有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
而羅蘭則是想,報警也沒用,龍擎燁在a市可以一手遮天,報警告他,只是會徒添一些笑話擺了。
白搖玉拽拽了她的衣角,「蘭蘭,你把那些衣服丟了好嗎?」
羅蘭點頭,「你不準再做傻事了知道嗎?」
「嗯。」手碰到了遙控器,想著開電視看看,轉了幾個台,都是她不喜歡的,最後,某個電視台在播放關於趙氏的消息。
「昨日我國海關攔截到趙氏的一批進口材料,經警方確定,內藏有將近一公斤的海。洛因,現已將趙氏的負責人刑事拘留。」
趙氏的負責人?不就是趙繹的父親?
趙父人很好,對她不像庄麗珠那樣刻薄,他被警方拘留了,那繹呢?繹怎麼樣了?
忽然想起今天是要和趙繹回t市的日子,他沒過來,是不是他也出了什麼事。
拿起手機撥給趙繹,「喂?繹。」
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心力交瘁,「小丫頭,對不起,今天不能和你回t市了。」
「繹,你怎麼樣了,我都看到新聞了。」
「小丫頭,不要相信新聞報道的,那都是胡說!」這些話都是用來安慰她的,實際情況比她想像的嚴重很多。
趙父被拘留,今天庄麗珠十萬火急的讓他回來坐鎮趙氏,果然,趙氏受的了很大影響,股票大幅下挫,股民手裡的股票很快變得比衛生紙還不值錢,現在紛紛堵在趙氏大廈前討要說法。
本就精疲力盡的他,還要應付來鬧的股民,從昨晚就沒好好休息過,眼裡布滿了血絲。
現在趙氏要倒閉了的流言到處都是,不僅是股民,連股東都表示,要撤資趙氏,這些股東,賺錢的時候,都來捧趙氏的大腿,出事了,一個個拍拍屁股想走人。
「嗯,你沒事,我就放心。」
「呵呵,你就安心等著做我的新娘吧。」趙繹不知道,他這句話猶如一把無形的利劍,狠狠刺進她的心房。
白搖玉劇烈顫抖,戒指她弄丟了,清白她也沒了。做他的新娘?他會接受一個被玷污的她嗎?
捂住嘴巴,盡量不要讓自己哭出聲來。
趙繹見她遲遲沒應,「小丫頭,你怎麼了?」
「沒事,我很好。我還有事,就在這樣吧。」按掉電話,默默哭泣。
羅蘭丟完衣服,手裡還拎著個袋子。
轉身去廚房倒了杯水,回來看見她又在哭,「搖玉,你不能再哭了,來,把這葯吃了。」
撕掉錫紙,塞了片葯給她。
「這是什麼?」白搖玉不解,為什麼她要吃藥。
「避孕藥。」
白搖玉聞言,急匆匆的往嘴裡放,咽了口水,差點沒被嗆著。
「你慢點。」羅蘭輕拍她的後背,以為這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只是,她在藥店的時候,隨手拿了盒,沒有看清楚上面的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