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深藏功與名
“皮安，天方教發生的事情你怎麽看？”
“尊敬的大祭司，雖然咱們的土地上沒有出現商業崩潰引起暴動的情況，但也到了必須認真對待的程度了。這是這三個月來的經濟統計報表，您看，阿拉格爾的手工業已經萎縮了百分之三十，這座華納海姆的手工業之都已經是名不副實了。有相當多的底層工人拋棄了工作，整天聚在一起，不是進行所謂的財富論談就是欺騙前來考察的親朋好友，我覺得這所謂的最先進商業模式，就是惡魔想出來禍害人間的，所以，大祭司，我的意見就是全麵取締網絡式直營，打擊所有的從業人員，迫使他們回歸正常的生活。”身穿傳統綠袍的皮安拿著一份羊皮卷報表，對局勢表達出憂慮。
伊爾澤不置可否，轉頭看向自然懲戒軍的首腦艾博特納。艾博特納看到伊爾澤的目光，連忙站起：“大祭司，我的看法和皮安的不太一樣。我注意到一個細節，這種令人痛恨的所謂商業模式什麽時候出現在霍西裏安的？隻有三個月！可奇怪的是，仿佛一夜之間在霍西裏安的土地上，這種東西就遍地開花，這是極不正常的。聯係到我們和天方教的緊張關係，加上天方教現在此起彼伏的暴動，不難發現一定有不遜色我們和天方教的勢力發動了這次的攻勢！對，我覺得不能孤立的看待這次的事情，這應該是戰爭的一次革新，新的戰爭模式出現了！”
伊爾澤悚然而驚，他不再是一副悠然天外的模樣，而是坐直了身體，目光炯炯的盯著艾博特納。
皮安忍不住反駁：“不至於吧？艾博特納，是不是高度上升的太高了？”
“不，我覺得我還是保守了。皮安，你的注意力隻在那些代表民生的報表上，可我肩負著霍西裏安的安全。你看，咱們可以用軍方的推演手段試著推演一下。這種商業模式運行發展到極致會出現什麽？”麵目堅毅的艾博特納今天隻是便裝，沒有穿著製服。也就少了些咄咄逼人的軍人氣質。這對討論是有利的，說明為了今天的會議艾博特納也是做了精心的準備。
皮安挪動了一下身體，仔細想了想：“會發生什麽？如果任其發展，那麽，沒有人幹活，都掉進所謂財富神話的陷阱當中，那，艾博特納，或許你是對的。”
“是啊，那樣的話戰爭就是惟一的出路。我們都知道天方教不是幕後黑手，可那個時候也隻能當他是黑手。而天方教那邊現在恐怕就已經有了這個心思！”艾博特納長歎一聲，轉向伊爾澤。
“大祭司，恐怕咱們要準備戰爭了。現在不是想不想打的問題，而是什麽時候開打的問題！”
伊爾澤陰沉著臉，看看其他的要員，問詢道：“你們有什麽意見嗎？”
一個矮小的進化研究所的官員站起來：“尊敬的大祭司，我看咱們可以拉著天方教對網絡式直營的傳播進行追查，結果不重要，安在誰的頭上都可以，重要的是我們和天方教都是受害者！戰火可以引向弱者，誰叫他們弱呢？戰火可以引向光明教，誰叫他是我們光明陣營的最強者？況且我這裏得到一個信息，光明教的地盤上現在剛剛開始出現網絡式直營。還有傳言說這是光明教為了打擊對手，也就是我們，犧牲夢遊的利益。這時候又妄圖甩脫嫌疑，采用自殘的拙劣手段掩飾自己的惡行。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
大家齊齊聚焦這個平時總被忽略的人，甚至直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隻是開會的時候，限於組織機構的問題，不得不讓他出席，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邊緣人物竟然提出這麽務實的對策！真是人不貌相。
伊爾澤忽然笑了，笑容很欣慰：“霍曼符汗，你終於展現你的才華了。我也很擔心那個曾經聰慧無比的小霍曼一蹶不振，現在看來你沒有被挫折打敗，很好，就按你說的辦！大家有意見嗎？”
眾人搖頭，對這個沉寂已久的小矮子產生極大的興趣。
會議結束以後，皮安緊急召見了天方教駐霍西裏安的使者，傳達了會議決議，邀請天方教要員來霍西裏安商談一起聯合追查網絡式直營。一時間，網絡式直營在華納海姆呈現人人喊打的局麵。萬乘風期待已久的局麵還是在百轉千回中出現了。這時候也就到了脫身的時候，萬乘風在賽輪蓋博的囚室裏苦苦思索著脫身的辦法。
薩特幹德正在紫薇廳中隆重接待天方教和自然教兩方的調查團成員，畢竟哥薩克那麽大的漏洞在那裏，也不可能期待別人視而不見。
“尊敬的天空之城之主，我們天方神教和自然神教此次聯手調查的事情已經通報過貴方。我們隻是想知道一件小事，可是貴方人員一直不怎麽配合，隻好求助於您了，請您不要介意。”調查組副組長天方教霍曼符汗一對老鼠眼炯炯有神，仔細觀察著薩特幹德的神態。
薩特幹德不做表態，一旁次席的桑普克說話了：“尊敬的調查組，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情，你們的調查權利隻是在天方教和自然教的地域上，應該沒有在天空之城行使職責的權利！什麽是不太配合？請注意你的言辭，那是我們天空之城的官員，而不是你們的奴仆！至於什麽事情需要我們的配合，這個可以商量。但是！你們的請求我們可以批準，也不可以置之不理。我們沒有必須配合的義務和責任，你們要弄清楚，我們是本著幾方的傳統友誼，才允許你們的調查組來天空之城的，不能把這個當做你們肆意妄為的理由！我們天空之城不惹事，但也絕不怕事！如果你們把我們的好意當做軟弱，那我隻能告訴你們，你們想錯了！”
霍曼符汗臉色一下子鐵青，他瞄一眼薩特幹德，見薩特幹德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不理世事的樣子，隻好陰惻惻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