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春風上國繁華
丘無涯和孟菱闞在涼亭交談,不遠處周泰石和那姐妹倆關注著他們。
“泰石,這萬乘風挺有本事的,你又多個得力大將啊。”蔣歌翎的如意算盤周泰石當然聽的出來,隻是他對後宮幹政也是頗為不喜的,蔣歌翎雖然算不上後宮,但也已經觸碰到了他的紅線,所以他隻是搖搖頭,把話題岔開:“本事是不小,你看菱闞,我都頭疼的小丫頭,現在可真是,哦,梅翎你掐我幹嘛?”
“你可真是,行了行了,你趕緊去忙國家大事吧。”冰雪聰明啊,周泰石心裏讚美老婆的聰慧,也感歎自己的機智,情商不足隻因心思全在為國為民上。周泰石和蔣梅翎會心一笑,轉身離去。
“阿姐,你著什麽急嘛,倆人現在還啥都沒有,要是成了,我這當姨的還能不管?再說,以萬乘風的發展勢頭,或許根本用不著我們。”蔣梅翎也是覺得萬乘風是個十分優秀的年輕人,可見顏值就是正義是多麽精辟的一句人生總結。
“哦,那都是這麽英勇的?”此時的孟菱闞還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她實在想不出真實的戰場是怎樣的殘酷。
“哼,哪裏可能!我們山嶽旅的旅長大人白庚堡,嗬嗬,看著冷口成為絕地後,趕著五輛馬車的錢糧,跑的比兔子還快。最後還想拉著獨立團一起跑。你不知道,沒有獨立團一千多人,我根本撐不到援軍來,這場仗在那個時候就該結束了。”
“這人也太壞了,我告訴姨父收拾他。”孟菱闞義憤填膺,嘟著嘴顯得分外可愛,果然是青春無敵。
“算啦,老周就算渾身是鐵,能撚幾根釘?這天下烏煙瘴氣又不是一天兩天,要不暴風驟雨的重來,要不步步為營的水磨工夫,哪裏是那麽容易的?唉,但願蝦遺人打過來的時候,不要還是這樣,要不恐怕會···會亡國的。”丘無涯來到中夏不是一兩天了,對官場的推諉扯皮貪汙**自是深有體會。沒辦法,現實如此,自己一個小小的軍校學生能做什麽呢?
“你太悲觀了吧?不是說你堅毅果決嗎?怎麽和那些官僚一樣婆婆媽媽的?”孟菱闞是個直爽脾氣,很不滿丘無涯的態度。
“嗬嗬,你隻是生在這樣的家庭,你知道窮人是怎麽過的?別瞪眼,我說一個,我的戰友叫茅四四。”說到這裏,孟菱闞止不住的笑。
“這,這是什麽名字啊?不是你編出來騙我的吧?”
“唉,就知道你不信,其實我一開始也不信。我一直以為他叫四毛的。可在一線天我才知道,他叫茅四四。因為他爹請不起人起名,因為他爺爺叫茅二五。他是第四代排行老四,所以叫茅四四。”丘無涯想起那個總想著娶五個老婆的四毛,臉上泛起淡淡的微笑。孟菱闞顯然十分吃驚,她不明白請不起人起名是怎樣的一種生活。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不懂,但青年不是就該敢想敢幹嗎?都像老頭子,中夏的未來我不知道在哪裏。”
“乘風,菱闞還沒說完?走了,該吃飯了。”蔣梅翎走過來催促倆人,拉著孟菱闞走在前頭。
飯菜很簡單,因為多了幾個人,所以上了六個熱菜。丘無涯是個大肚漢,看著桌上精致但菜量極少的盤子,眼睛發直。
“哦,乘風,你是怎麽了?”周泰石以為丘無涯拘謹,丘無涯卻直接說道:“校長,我,我是個大肚漢,這不夠吃的。關鍵是你們搶不過我。”
“哈哈哈”一屋子人齊齊哄笑,連端菜的勤務兵的臉也抽搐幾下。周泰石聞言也是笑的連連咳嗽。
“這個乘風啊,就是個促狹鬼。來,給他弄一盆東坡肉。夠不夠?”
蔣梅翎揉著肚子,叫人上菜。
“夠了,夠了,梅姐。”想起萬乘風傳授的泡妞七十二**,丘無涯沒多想直接出口。
一屋子瞬間安靜,孟菱闞暗暗著急,想開口緩和一下,蔣梅翎冷著臉說道:“乘風,我的年紀可以做你媽了。”
“啊?我以為你就比我大三四歲的。看起來這麽年輕,是我錯了。”說到一半,蔣梅翎已經陰轉晴天,笑吟吟的看他還能說什麽。
周泰石可是不高興,他知道萬乘風是好意,可他不喜歡輕浮的人。臉色一直陰沉。
丘無涯當然知道自己被萬乘風坑了,腦子急速運轉,趕緊補救:“事有緩急人分九等,美女配英雄,紅粉贈佳人。梅姐你是傾國傾城美佳人,校長自是力挽狂瀾大英雄。”
“嗬嗬,你啊,乘風,不可輕浮。”這話正騷在周泰石癢處,他指著丘無涯笑著,搖頭說教心中卻是忍不住竊喜。
周泰石如此,蔣梅翎更是歡喜。她眉毛一揚:“別聽他的,少年人要那麽死板幹什麽?以後常來,梅姐喜歡聽你說笑話。”
滿滿一盆東坡肉端上來了,香飄四溢熱氣騰騰。丘無涯盯著肉直咽口水。“為你點的,趕緊吃,我現在可不敢吃這麽油膩了。”周泰石指著菜對丘無涯說道。
丘無涯一聽就不客氣了,頻頻伸箸,轉眼間一盆東坡肉就下去大半,搞得孟菱闞也伸筷子夾了一塊。嗯,孟菱闞的眼睛本來就大,此時就有些駭人了。
“好吃嗎?”蔣梅翎關心的問道。她從小就在天下商盟會生活,生活西式化,以往對中餐不屑一顧,自然東坡肉的妙處不曾知曉。
孟菱闞不答,隻是又夾了一塊。蔣梅翎將信將疑的夾一塊,嗯,軟、糯、香,好吃。馬上也又夾一塊。周泰石心動了,也伸出筷子,可最後一塊被孟菱闞搶走。他自嘲一笑,叫人又上一盆。
一桌子的飯菜已經幹幹淨淨,周泰石摸著鼓起的肚子,笑著說道:“乘風,我要胖起來可就找你。多久沒這麽吃飯了?”
“別嚇唬孩子,乘風,以後常來,跟著你我也能多吃一碗。菱闞你也吃多了吧?帶乘風出去消消食,他可沒來過金陵。”
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秦淮河上一葉扁舟,丘無涯孟菱闞並肩而立。
“大好河山怎容蝦遺踐踏?”丘無涯緩緩說道。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劍指東南。”孟菱闞丘無涯迎風佇立,一對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