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弄巧成拙
嬌嬌的長相沒怎麽變,然而變得自信的多了,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些。
白太後點頭應允,“好,本宮這就命人宣畫師進來,跟隨我們去墨湖乘船遊玩,正好為嬌嬌畫像。”
秦昭儀隻見白太後答應了她的請求,一雙美眸笑成了兩彎月牙兒,隻在心裏想著,玳兒若是得到了嬌嬌的畫像,就能看著嬌嬌的畫像解一解相思之苦。
她身為玳兒的母妃,算是又幫著自己的皇兒,做了件讓皇兒滿意的事jl
半個時辰之後。
白嬌嬌跟著白太後他們趕到了墨湖,乘坐畫舫船欣賞墨湖美景。
墨湖位於皇城北郊,離衛苑村比較近。
衛苑村的大多數地方,都是先皇賞賜給丞相周大人的父親的。所以丞相大人才會在衛苑之地,為衛苑軍將士們修建了很寬敞的寢廬。
白嬌嬌與白太後、秦昭儀乘坐畫舫船暢遊之時,白太後忍不住感歎道:“若是世伶那孩子康複了,能出來遊玩一趟的話,本宮還真想約她出來看看花jl”
聽了這話,白嬌嬌隻在心裏想著,若是太後娘娘真去看望世伶姐姐的話,她正好就可以跟她們一起回去了。
出來陪伴她們了這麽久,也是該回去照顧世伶姐姐了。
秦昭儀彎眼笑笑,對白太後說道:“母後,要不咱們一會兒下了船,就去她在衛苑之地的宅子裏,再看看她?”
“世伶有了身孕,又還在養傷,咱們也不好一趟接一趟的去煩擾她。待那孩子好利索了,咱們再去看看她。”
白太後在說話時,視線看向周世伶的宅子所在的方向,卻是有一抹粉紅身影撞入她眼簾。
那女子穿在身上的儒裙,竟是和白嬌嬌穿出來的這件儒裙,顏色和款式都是一樣的!
白太後見了,心裏很是不悅,然而眼底卻未驚起絲毫的波瀾。佯裝淡定的對已來到畫舫船上的畫師說道:“可以開始作畫了。”
畫師恭敬的行禮,道:“是,太後娘娘。”
站在畫舫船上的那些樂師們,隻待太後娘娘和畫師的話語一落下,便輕彈琵琶,為白嬌嬌奏出清新的樂曲。
柔和的樂聲,在畫舫船的觀景台上彌漫開來。
無論是白太後和秦昭儀,還是白嬌嬌,抑或是那些站在畫舫船上的宮女和宦官們,都屏聲息氣在聽著樂曲。
他們聽了柔和的樂聲,便就無心再欣賞墨湖的美景。
兩世為人的白嬌嬌,在聽了大景皇朝的專業樂師彈奏的曲子後,踩著節拍婆娑起舞。其輕靈的舞姿,纖瘦的粉紅身影,正好讓站在岸邊的陸玳給瞧了個正著。
陸玳的眼裏、心裏滿是欣喜。
母妃的眼光果然不錯,當初為他挑選的未來王妃白嬌嬌,原來竟是這般有才情的女子。還好,也幸好,他在婚前能有幸眺望到她的舞姿。
墨湖裏盛開的朵朵荷花,出現在畫舫船上的輕歌曼舞的歡樂場麵,站在畫舫船上的那些宮女和宦官們,在觀看了嬌嬌跳的舞蹈之後,給的一陣接一陣的掌聲……
這些,讓陸玳親自感受過了之後,在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願時光就停留在此刻。
哪怕他隻是遠遠兒的欣賞一下嬌嬌的舞姿,感受一下她的愉悅心情,並不能近距離的與嬌嬌接觸,他心裏也是很歡
喜的。
離陸玳僅有兩米遠的地方,一位身著黑衣的高大男子,正在恭敬的給一位白衣女子行禮,道:“萬夫人,請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稟告二皇子殿下,說您來了。”
女子聽了這話,看向陸玳的背影的眼神裏,不禁閃過一絲不屑,道:“真想不到,在我等竭盡全力的為災民們安排食宿,好讓他們在這衛苑之地能睡個好覺,能吃餐飽飯之時,二皇子殿下竟然會有這興致,獨自來這兒欣賞美景。”
黑衣人隻聽到女子這麽說,忙為陸玳辯解:“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咱們二皇子殿下也到了娶妻的年紀,隻是從這兒路過,正好看到他未來的王妃在畫舫船上,才駐足遠觀而已。萬夫人可不能誤會了二皇子殿下。”
白衣女子唇角彎起一抹嘲諷,帶著殺氣的眼神刺向黑衣人,道:“讓開!”
黑衣人仍是擋住白衣女子的去路,絲毫都沒有避讓開。
白衣女子目光一凜,咻地抽i出腰間利劍,但見一道芫光閃過,便徑直刺向黑衣人胸口。
正在畫舫船上舞蹈的白嬌嬌,遠遠兒的就眺望到了一抹亮光,卻也識得,那位黑衣人就是陸玳身邊的一位密探,風無痕。
念及陸玳的母妃為她做了衣裳的份兒上,念及陸玳在籌集糧草期間,為災民們安排了住處,並且派人去疏通河道,還為災民們重建家園的份兒上。
白嬌嬌並沒多想,當即迅速褪去穿在最外麵的粉色儒裙,穿著裏麵的白色常服,縱身一躍,跳入湖裏。隨後遊到岸邊,隻見風無痕隻敢避讓女子刺向他的利劍,卻不敢還手。
而站在一旁的陸玳,卻在耐心的給白衣女子解釋什麽。
白嬌嬌一時心急,也懶得去聽。
這白衣女子太過於蠻橫無理,讓她撞見了,就一定要給白衣女子一點顏色看看。
白嬌嬌徒手與白衣女子對決。
“這位夫人,看你這身兒穿戴,就知道你是一位景軍女將。但你身為一位女將軍,卻是動不動就執劍傷人,可有失女將風度。”
白衣女子的手腕被拽的生疼,卻是努力忍住這種疼痛感,怒視著白嬌嬌,道:“你有何資格在這兒數落他人?你說我有失風度,怎地不瞧瞧你自個兒?你一將門千金,先是在涼亭之內借刀殺人,隨後又與借刀與你的十皇子私奔。兩人在西山的岩洞裏鬼混了十來天,竟還互贈定情物,以示終身相伴……”
陸玳冷喝一聲:“住口!”
白嬌嬌卻無所畏懼的揚了揚眉,忽地鬆開拽住了白衣女子的手腕,說道:“不必住口。本姑娘行的端走的正,還怕你在背後詆毀我?話說也還真是辛苦你了,大熱天兒的,為了跟蹤我,居然一路從白府跑到涼亭,又從涼亭追到西山。”
說到這裏,白嬌嬌不禁“嘖嘖”了聲兒,抱拳朝那位女子一拜,嘲諷的道:“您堂堂一大景皇朝的女將軍,領著俸祿,不為大景皇朝的百姓們多做好事兒。卻為了跟蹤我這個弱女子,就不辭辛勞,分外‘敬業’。您還跟我談三從四德,談什麽忠義之舉。嗬,在這些方麵,小女子不敢與您相比,怕一比較,會覺得自愧不如。”
白衣女子氣的一劍刺向白嬌嬌,怒道:“你這害人的妖女,別的本事沒有,隻會魅惑二皇子殿下和十皇子殿下。看我今天不為民除害,殺了你這妖孽!”
白嬌嬌正要拿出魚腸劍反擊,卻見陸玳一個閃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執劍擋下白衣女子刺向她的利劍,冷冷的道:“你若敢傷我的嬌嬌一根發絲,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雖然陸玳說話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白嬌嬌聽了,感激的看向陸玳,在心裏道謝:多謝你。
這一下,她才在心裏認為,素惜姐姐喜歡陸玳,她算是能理解素惜姐姐的想法了。用公正的眼光看,他也不是太差
啊。
白衣女子聽了陸玳的話,嘲諷的道:“好,你為這禍國殃民的妖女殺了我。隻要我的死,能讓你看清這妖女的真麵目,不再為她所迷惑,好好兒的為百姓們做好事的話。那即便是明年的今天是我申屠某人的祭日,又有何妨?”
說罷,收了她自己的佩劍,以右手拿著陸玳的利劍,直指她自己的心口,道:“來,你殺!”
白嬌嬌隻見白衣女子這般無理,唇角不禁彎起一抹譏諷,道:“你自己想死就死,何必借他人之手,來如你願?”
誰也不是傻子,這白衣女子若是自殺了,頂多就是她這廢物想不開,死了也活該。但白衣女子若是被二皇子殿下殺死了,二皇子殿下就會成為其他人眼中的罪人。
白衣女子的這點子小心思,她自是能看穿的。
陸玳不緊不慢的移開了利劍,對白衣女子說道:“嬌嬌說的對,你想死,就自個兒死去。本皇子可不想為了你這婦人,平白無故的背個罵名。”
“你也會在乎你的名聲?”白衣女子冷笑了兩聲兒,“哈哈”,問道:“既然你如此在乎你的名聲,那你為何會在這節骨眼兒上,來湖邊看這妖女跳舞,卻無視那些被安罝在衛苑之地的災民們?”
“北疆那邊的糧草不多了,再過幾天,押運官會帶人回來押送糧草,而災民們也要吃飯。這些糧食從哪兒來,你可有想過?”
陸玳收好利劍入劍鞘,告訴白衣女子道:“本皇子既然敢帶他們來衛苑之地,就一定有法子解決他們的吃飯問題。這事兒,就請萬夫人不必再問了。”
“不,我必須要問。”白衣女子雖然收好了利劍,右手卻是仍握著劍柄在,對陸玳說道:“我申屠穎雖是女流之輩,然而說話算數,與任何人打交道,都是從未讓人家吃過虧的。這一點,相信不用我申屠某人多說,二皇子殿下也知曉。”
陸玳微微頷首,表示他認同申屠穎的說法。
白嬌嬌隻見申屠穎這會兒看著她,仍是眼裏冒著殺氣,一副不把她弄死誓不罷休的模樣,頓時也狠狠的剜了申屠穎一眼。
凶個什麽凶,申屠穎,不過就是當了個女將軍,難道還當你自己是女王不成?
她在畫舫船上跳舞,礙著申屠穎這個禍害甚事了?申屠穎還拿她的事在這兒說事,說她是禍國殃民的妖女,要為民
除害。
多可笑?
她還想殺了申屠穎這個口無遮攔的禍害,為民除害呢。
白嬌嬌對這個申屠穎沒好感,卻在原來的白嬌嬌留給她的記憶中,找不出任何與申屠穎有關的信息。
隻是在心裏猜測著,申屠穎有可能就是申屠將軍的堂妹。畢竟風無痕和陸玳都是稱呼申屠穎為萬夫人的。
萬氏的弟弟萬銘的妻子,正好就複姓申屠,也是一位女將軍。
白嬌嬌這才細心的看了看申屠穎的容貌,發現申屠穎這位女將軍長的濃眉大眼,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
申屠穎的皮膚曬的有些黑,並不像周世伶的皮膚那麽白晳細膩。而且白嬌嬌離申屠穎較近,能將申屠穎鼻子邊的幾顆痘痘,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