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秦昭儀親手縫製衣服
白嬌嬌瞧了瞧萬氏,還有白清韻,隻見她們這會兒在挨打了之後,都是嚇的大氣也不敢出了。於是在心裏認為,大理寺卿還是蠻厲害的,讓白清韻她們都不敢叫囂了。
真好。
夏季炎熱,古代又沒有空調。雖說這屋子裏也不是太熱,但沒人在旁邊吧啦吧啦的,心情就沒那麽煩悶。這才舒月白嬌嬌在大廳裏等了約莫有半個時辰,就等到禦史大夫歸來。
禦史大夫這一歸來,宮中的一位宦官也帶著聖旨到來了。
那位宦官是胡公公,早還在皇帝是太子時,就在侍奉皇帝了,深得皇帝的信任。白嬌嬌從前由太後娘娘接進宮,跟著太後娘娘在宮中小住的那段日子裏,是見到過胡公公的。
胡公公一走進來,滿屋子的人都齊齊跪下了。
一直等到胡公公宣讀了聖旨,滿屋子裏的人們都叩首謝恩了,才敢站起身。
白嬌嬌聽了聖旨,隱約也明白了皇帝的用意,是想讓禦史大夫和大理寺卿,來處理她和白清韻們兩母女之間的事。
由幹她和禦史大夫的兒媳,周世伶結拜為姐妹了,而她的姑母的親生女兒,也就是太後娘娘的親生女兒馨月公主,又是周世伶的小叔叔的妻子。
白家和周家,還有禦史大夫他們雲家,都有親戚關係。
為了避嫌,就還是讓大理寺卿來斷案。
若是在辦案一事上,大理寺卿遇到什麽事,難以定奪,可以跟禦史大夫相商。
這是宦官在宣讀了聖旨後,傳達的皇帝的話,誰也不敢提出反對。
包括陸玳那個皇子在內,也隻能乖乖兒的服從。
大理寺卿在宦官離開大廳後,享出宦官送來的一把利劍,對白清韻和陸玳說道:“這把利劍,你們可都識得?”陸玳一看到自己的那把利劍,眼神裏隱隱閃過一絲不甘,卻又不敢不回答,隻好答道:“回大人,我識得。”
“這確實是二皇子殿下的劍。”白清韻隻見陸玳承認了,也隻好承認。
大理寺卿聽了,不由得冷冽一笑,道:“你和你母親都說,白嬌嬌是用利劍傷的你,險些要了你的命,傷你就是為了謀財害命。那這把利劍如此之鋒利,她若真想取你性命,你還能活到此刻,跪在大廳裏與她對簿公堂?”
大理寺卿說罷,就將手中的利劍遞給禦史大夫,道:“雲大人,您也瞧瞧,這把利劍有多鋒利?”
禦史大夫很是會意,雙手接過利劍,對著一位將士拿在手中的木棍輕輕一揮,那根木棍瞬間被利劍斬成兩截。
聽到木棍滑落在地的“咚、咚”聲響,白清韻再也沒了辯解的勇氣。
隻能在心裏感歎,那個賤蹄子當真還是省力氣省的好,若是真一沒把握好力度,隻怕就會放幹她的血,要了她的命。一思及此,白清韻的背脊都跟著一涼。
謊言被識破後,大理寺卿就將利劍還給了陸玳,“如今,本官已査清真相,遂將利劍還給二皇子殿下。”
“多謝大人。”陸玳伸手接過利劍,行禮致謝。
這可是那賤女子用過的利劍,幹他而言,其實是真的不想再要這把利劍了。主要是覺得,這把利劍在回到他手中之後,跟這把利劍在被那賤女子碰過之前,已然很不相同了。
總之,是少了樣很重要的東西,雖看不見,卻存在幹他心底。
陸玳將利劍握在心中,隻感覺利劍微微變沉,心裏泛起一絲酸澀感。抬眼看向白嬌嬌,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萬氏隻見大理寺卿還劍給二皇子了,也就明白,她的女兒白清韻惡意傷人這罪,是給定下了。她很不甘心,不想女兒因此事而受到任何懲罰,就不服氣的對大理寺卿說道:“大人,民婦有一事不明白,想跟大人請教一二。”
大理寺卿冷冷的道:“眾人都看明白了,你還有何事不明白?”
屋子裏站著的一些證人們聽了,也在用鄙夷的眼神看向萬氏,這個婦人在事實麵前,還要狡辯不成?
萬氏伸手指向白嬌嬌,冷笑一聲兒,道:“大人,您方才是讓雲大人試的利劍,而不是讓刺傷了民婦的女兒的凶手,白嬌嬌來試的劍。”
“試問在府衙裏當差的人們,還有前來作證的人們,誰人不知,雲大人早年也曾征戰沙場,乃是一員武將?”站在大廳裏的那些人們聽了,都沒有表示反對。
白嬌嬌也知道,雲大人早年本就是一員武將,立下過的大小的戰功,並不比其他的任何一位武將立下的戰功少。而且雲大人的兒子和侄子們,如今也都領軍在北疆抗禦敵軍,個個兒都作戰英勇。
雲氏一族的人們多是文武雙全的人,這是大景皇朝的人們,都知道的事實。即便是萬氏不說,也沒人會不知曉。
白嬌嬌冷冷的看向萬氏,心裏自是知曉萬氏的心思,是想說她年紀輕,本是想殺害白清韻的,奈何沒那個本事。
若非如此,萬氏也不會挑在這時候,享雲大人本就是武將一事來說事。
萬氏一臉憤恨的說道:“雲大人能拿劍斬斷木棍,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民婦並不多言。但是白嬌嬌一個十來歲的女子,手無縛雞之力,
她也能做到在拿利劍時,把握好力道?”
萬氏說罷,自嘲的笑笑,搖頭道:“恕民婦不敢認同。”
白嬌嬌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往萬氏的臉上掃了眼。這婦人的一張臉都被打腫了,還好意思說,她並不多言。
這不是在多言,是在做甚?
她是為了不把陸敢和白清韻之間的事,給抖出來,才沒說白清韻的額頭是如何受傷的事的。結果這萬氏卻非得抹黑她,那就怨不得她了。
大理寺卿嚴肅的眼神看向萬氏,道:“你說白嬌嬌手無縛雞之力,這僅是你個人的看法,不能當做她是要刻意傷害你女兒的證據。”
言下之意,萬氏你個婦人,最好還是管好自己的嘴。否則,你若是又誣陷了他人的話,本官還會繼續讓你受罰。
萬氏這會兒是怒火蹭蹭地真往上冒,哪兒還顧得上冷靜的去思考問題,反正就是一口咬定,白嬌嬌是故意要傷害她女兒的。
“……民婦敢對天發誓,白嬌嬌絕對就是傷害我的女兒的凶手,還請大人將她關進大牢,讓她受到懲罰。”
站在萬氏附近的一位婦人,在聽了萬氏所說的話後,伸手指向萬氏,道:“你這婦人,心腸怎地如此狠毒?無論如何,你都是白嬌嬌的嬸嬸,她的母親不在了,你就該好好兒的疼她,愛她。可你倒好,隻知道欺負她,還冤枉她。太讓人心寒了。”
婦人給大理寺卿行禮道:“大人,老身與萬氏他們做了多年的鄰居,對幹白家的一切,也是比較了解的。老身敢以項上人頭保證,白將軍的嫡女嬌嬌,並不是萬氏說的那種人。嬌嬌膽小,不可能傷害誰。”
另一位婦人聽了,也上前一步,走到那位婦人身邊,對大理寺卿說道:“是這樣的,大人。老身也願意為嬌嬌作證,她不可能會無端的傷害他人,還請大人明察。”
兩位婦人說罷,不約而同的都跪在大理寺卿麵前,請他要相信她們所說的話,別讓白嬌嬌受了委屈。
“那孩子算是老身看著她長大的,她在白將軍夫人還在世時,見了我們這些鄰居,都會主動招呼我們,乖巧的很。
後來白將軍夫人去世了,嬌嬌的乳娘又不知去了哪兒。老身都不止一次聽到過萬氏罵嬌嬌,說了許多不中聽的話。”
“萬氏不僅罵嬌嬌,甚至還動手打嬌嬌。最嚴重的一次,是萬氏用柴房的木棍打斷了嬌嬌的腿,太後娘娘命人來接嬌嬌去宮中,好跟他們在一起過中秋節。萬氏說,嬌嬌跟著清韻去了南邊的外祖父家。其實才不是那樣……”
白嬌嬌隻見幾位鄰居來作證,說出了她在這些年裏,都是如何受萬氏他們欺淩的事的,心裏很是感激他們。
這一下,就算她自己什麽都不說,她和萬氏他們之間的事,也會被府衙裏的人們給聽到。
隻怕不出一天,這事兒就能傳到宮中,會被太後娘娘知道。
到時,她想把萬氏他們分出去過,差不多也就不會有人來勸阻了。
待那幾位證人,將萬氏他們所做的事,都給一一說出來了。坐回到案幾前的大理寺卿,也將證人所說過的話給記下
大理寺卿命人享著文書,一一的給那幾位證人看,待他們確定之後,就簽字摁手印。
前來作證的那幾個人,也都是讀過書的人,自是識得大理寺卿寫的字,也能把自己的名字寫好。
大理寺卿讓人把證詞妥善收好,到時,好拿給白氏一族的人們都瞧瞧。
好讓人知道,萬氏這個當嬸嬸的,在白嬌嬌的父親領軍出征之後,平日裏在家,都是如何對待她的。
“傷害親人的人,分明是萬氏們兩母女,可她們卻還有臉在這兒說,嬌嬌的心腸有多歹毒,連至親的人們都要傷害。像她們這種誹謗他人的人,實在是可恨,大人應該讓人把她們兩母女都關起來,餓不死她們!”
白嬌嬌的其中一位鄰居,一臉憤恨的道。
另一位婦人聽了,鄙夷的看了看萬氏們兩母女,道:“這要不是十皇子殿下考慮的周到,在離開皇城返回北疆之前,把二皇子殿下的利劍呈給皇上了,咱們才得以一見那把利劍有多鋒利的話。隻怕萬氏她們還有可能會說,是白嬌嬌早就想害死她堂姐,一直都把利劍帶在身邊呢……”
某位婦人聽了,下意識的看了看陸玳,隻見他仍將利劍拿在手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幹是輕聲對身旁的婦人說道:“嗬,十皇子殿下考慮的周到,這是實話,值得敬佩。但是你怎地也不想想,二皇子殿下這麽個皇子,長的高大,玉樹臨風的。按理來說,白清韻一女子家家的,想拿走他的劍,也非易事。嗬,這個,嗬嗬……”
婦人趕緊遞了個眼色,示意那位婦人住口。那些皇室成員們之間的事,又豈是他們這些小民能議論的?
管白清韻,是如何能拿走二皇子殿下的劍的?
那隻是白清韻和二皇子殿下兩人之間的事,與他人無關。
總之,她們是應了丞相周大人的女兒,周世伶的請求,才來這府衙為白嬌嬌作證的。其他的事,她們可不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