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遇小青蛇
“嬌嬌,也識得藥材?”清風問。
“外祖家是大夫,曾經小住過一段時日,耳睹目染,也識得一些。”清風了然的點點頭,白嬌嬌不在多說,在一個角落裏,一小簇草叢與周邊格外不符,其他草木是以綠色和黃色為主,唯獨它暗暗發紫,看著著實例外。
白嬌嬌走過去,望著它,也不曾動,這株草難道是那個?可那仙草隻會生長在斷崖邊,在這裏出現,不太可能吧,這邊陰冷,又不向陽,很是不適合。
“叔叔,這株草長的真是奇怪,紫色的,還真是特別。”白嬌嬌故意偏著像是不識得這株草,畢竟,她這樣的年白實在不適合太過逆天,木強則折的道理。
董銘軒走過來,蹲在白嬌嬌旁邊,望著這草,似乎在想著什麽。
白嬌嬌覺得十分奇怪,他絕不僅僅是個書生,但,他像是真心心悅唐氏,當時大火,那日她在窗邊見他衝進來的神色,真心急得。
但白嬌嬌不想問,現在這樣就是極好的狀態。原希望我們母女二人可安然一生,現在看來。。。。“這看起來是茯苓葉,不過,這般模樣還真是少見,挖出來吧。”董叔說到。
隨後,拿著鏟刀,仔細挖掘起來。清風在邊處挖了些野菜,又掰了些野果,收獲頗豐。再想尋些稀罕物,卻怎得也尋不到了。日頭西斜,也該是下山的時候了。
到了家,唐母已經做好了飯,擺上了小桌,唐氏見我們回來,招招手說到“快些洗手吃飯吧,鍋裏我溫了熱水。”
“婉娘,辛苦你了,下次這般事,等我回來再做就好,你身子還未痊愈,好好休息就好。”董銘軒說到。婉娘是唐氏的閨名,唐氏臉色微紅。
“我做這些也用不得多少力氣,快去洗手吃飯吧。”董銘軒還想在說些什麽,轉眼見兒女都在,忍忍沒再說。
白嬌嬌瞬間覺得這氣氛有些曖昧,便急急得去洗手,怎麽說自己上輩子加這輩子也有三十幾歲的年白實在不能看不出這般境況,該要躲躲才好。
原也想的是撮合,這般正巧,可惜清風這木頭還呆呆地立在那當個燈泡,“清風哥哥,那在灶台太高,幫我一把吧。”這才把那木頭叫了出來。
董銘軒見屋裏隻剩他和唐氏就走上前一步,拉住唐氏的手,唐氏有些嚇到,想掙脫開來,天知道,董銘軒現在心裏多般激烈,清風原也不是他的孩子,是他兄長的孩子,因戰亂便去世,他也不曾娶妻,實在是這鄉野多是叼婦,怕清風受了委屈,便一直不曾娶妻,那日初見婉娘,便一見傾心,看著也很是溫婉。
如今推門而入,便見家裏炊煙嫋嫋,女子洗衣做飯,兒女繞膝,這樣的景象著實是十分溫暖人心。
“婉娘,辛苦你了。”總結了好久,也隻剩這樣一句不輕不重的話,望著婉娘,緊緊的抱著,心裏暗暗發誓,定要讓她過得好些,不要太過勞累,她那亡夫也該早早的在她心中去了才好。
“快些洗手去吃飯吧,一會兒孩子們進來了。”說著抽出手扭身離去,董銘軒見她走了,快快去洗了手,趕緊吃飯才好。
白嬌嬌見時間差不多了,和清風進了屋,“嬌嬌,明日你與我一起去趟鎮裏,有些事要你做。”
“何事還要一個孩子來做。”唐氏瞥了董銘軒一眼,董銘軒暗暗叫苦,這般還沒成婚,就如此怕她生氣,以後成婚怕是會成了妻奴罷。
“婉娘,本是想暗暗做了,既然你問了,明日我讓嬌嬌買些料子,給你們做身新衣,婚期將至,總要好好準備。”說完還滿臉無辜的看著唐氏,看的唐氏滿臉通紅,又氣又恨。
白嬌嬌佯裝聽不懂的樣子,暗暗給清風一個眼神,讓他不要多嘴,兩人相視低下頭暗暗發笑。
卻沒想到,董叔這樣的燜子,有一日竟還可這般無賴,倒是有趣,其實叫上聲叔叔,若論年白她可能比他還要長上幾歲,果然幼稚。
白嬌嬌應了一聲,便不再多語,吃完飯,洗了洗便早早的睡了,說是早早睡了,閉著眼在勾勒著怎麽才可以掙一些錢,這日子還是手裏有些錢的踏實。
想著向想著就睡了,實在是今日上山還是有一些累的。
第二日,清晨吃了飯,白嬌嬌與董叔坐著成東口劉順的車早早的去了城鎮,牛車總是晃得很,到了鎮上,股骨頭都要散了,實在是不是好的出行方式。
可這世道,有輛牛車都是極為珍貴的,普通的人,家裏的牛比人都不知道金貴多少,牛也隻是勞作的時候忙上一忙,其他時候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唯恐病了,這可是唯一的依靠,頂頂的金貴。
到了鎮上,董銘軒去了藥堂將那日的山參賣了換錢,白嬌嬌在外等著,抬眼看向集市,那裏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有些小販的吆喝聲,也是很有趣的,望著那邊,突然想到該是好好的看看,也許可以有些生財之道。
僅靠著董叔那樣的收入,不堪大用。
“好了,那山參貴上一些,賣了二十兩銀子,其他的藥不值錢,也僅僅是三兩。”說著就邊走過來邊掏著口袋。
二十三兩,聽著不是很多,但這錢確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走到一家裁布的鋪子,剪了一塊藕色的布,一塊藏青色的,還有一些白色的底布。
天色漸冷冬日的衣物也要坐上一些,買了一些棉花,這可是頂頂的金貴,南方多雨,並不適合種棉花,僅有的這些也是從北方運過來的,價格高,普通人家到了冬天也是幾層的衣服穿,棉花這樣金貴的東西,實在是極少的。暗想這也是一個極為掙錢的法子。
買完這些,又去看了些需要的家裏的物件,琳琳總總的也花了九兩多;這樣的花錢法,今日的一半就過去了。但也不是常常這般,想想就不是很心疼了。
“肉包子嘞,新鮮熱乎的肉包子,兩文錢一個,客官,來個肉包子給你家孩子吧。”一個賣包子的小販叫住了我們。
董叔看了我一眼,便對那小販說“來三個吧。”
那小販很是開心,一個人買三個,這算是大客戶了。
交了錢,他給了白嬌嬌一個,原在這要暗罵他心機,自己竟留了兩個,隻見他將那兩個包子放到懷裏,白嬌嬌惡俗了一下,不在看他。
東西買完了就該回家了,包子的事就這麽過了,回到家,“婉娘,這包子還熱乎,趕緊吃了吧,我放在懷裏捂著的。”
董叔殷切的將包子遞給唐氏,白嬌嬌這才明白原來是這樣的,叔叔對娘親真好。連清風都沒寫般對待,唉,可憐了清風這孩子。
“清風還沒有吃過,給孩子留著吧,我也不是很愛吃這個”唐氏這班推辭著,原說不是這般要強,這樣的社會,吃個肉包子確實不容易,有人一輩子也沒吃上,他這樣的後母,怎麽也要謙讓著繼子,日後,才算個依托。
不看也罷,這樣的戲碼實在是老套,看也不看表進了屋研究怎麽才可以掙錢,這幾日變沒在上過山,不是不想去,這幾天陰雨路滑,上山實在是不安全,而且過幾日婚宴將至,這幾日忙著幫母親裁剪新衣服。
終於到了婚禮那天,董叔沒有高堂,就請了裏正來證婚,也算是給了唐氏的體麵,酒席也簡單的辦了一個,比起富人家的流水席,這鄉野中的酒席實在也是上不得台麵的,不過,總歸也算是過得去,比起吃不上飯的,這般竟是無比的風光了。
別人笑談到,隻說唐氏找了個好男人,這般體麵,又敬重著,實在是幸福。
“浩軒啊,你終於成家了,以後好好過日子,唐氏也是個好的,溫婉賢淑,沒有外家拖累,你也是幸福的,”裏正很是感慨說到。
白嬌嬌偶然聽見,也是有些驚訝,按理說,董叔已經成過一次親,實在是沒理由這般感慨,暗暗推算清風也有十三歲的年白,難道是董叔的前妻去的太早,隔了十幾年才又娶親?才這般模樣,那也不該用終於二字,聽著竟像是從沒成過婚一般,白嬌嬌和清風到堂前拜了父母,等酒席散了,這場婚禮也就結束了。
酒席散了,董叔也喝的微醉,看起來像是很高興,清風扶著他進屋,不過走到門口就停下了,繼母的屋子實在是不可進,便走到桌前收拾碗筷,不過也是好收拾,那些盤子碗被吃的一幹二淨,洗洗就好,白嬌嬌幫著清風收拾,“依依,你快回去休息吧,這些我來就好,你也累了一天了”。
“哥,我幫你一起吧,收拾的快些,也可以早些休息”實話說,白嬌嬌也並沒有幫上什麽,大部分還是清風做的,竟沒發現他竟是個妹控,這般推算,白嬌嬌這個女娃娃倒是個有福的。
收拾完殘宴白嬌嬌便洗洗躺在床上,這還是這麽久以來第一次自己一個人睡,唐氏成婚了,搬到了東屋,和叔叔一起住,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著,有些失眠,夜裏很安靜,又是冬季,沒了蟲鳴鳥叫的,更是安靜的讓人害怕。
沒多久,就聽見一陣陣女子的嬌聲,瞬間紅了臉,又不是小孩兒,現在發生這著什麽,白嬌嬌是清楚的,拿著被子蓋到了耳朵上,想讓這聲音離我遠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力都在耳朵上,竟覺得這聲音格外清晰,還混合著男子的低喘,以及女子偶爾的低呼聲。
真是,現在才覺得這竹子的屋子,著實住不得人。暗自咬牙切齒。這一夜必然是個不眠的夜晚。
第二日免不得眼底烏青,唐氏在問女兒,白嬌嬌隻說這幾日太累,休息的不好。
實在說不得昨夜聽了半夜的床腳,實在是難為情。
看著董叔倒是春風滿麵地,格外精神,心裏暗罵他是個老匹夫,倒是清風,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唉,這早熟也有早熟的不好。這幾日,也是陰雨,山上的一些植物倒是生的又是綠了不少,生的倒是越發的挺拔了,這次上山定然可以找到一些新鮮的野菜和草藥。可這也不是什麽長久的計策。
“清風,砸俺們一起偷偷去上山吧,這幾日陰雨,定然可以找到很多新鮮的野菜,運氣好可以找到些草藥。”誆著清風,其實是因為不想與董叔一起去,而且這番去,也是想去梅塢看看,想著必然能找到些值錢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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