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給你看
「瞧你這氣鼓鼓的小模樣,不是吃醋是什麼?嘖嘖,還不肯承認,該打!」
他狀似惱恨地伸手在她的俏|臀上拍了一下,力道卻輕柔至極。
身上酸疼得厲害,那事兒過後又沒洗澡,黏黏膩膩的,極不舒服,又被他這樣鬧,慕清婉心中的火怎麼也下不來,懶得理他,她往後一倒就躺倒在床上,拉過被子將自己蓋住,閉上眼睛道:
「我要睡覺了,管你的『清兒』去!」她刻意咬重「清兒」兩個字。
「皮是不是又癢了!」夏侯冽臉色一冷,語氣陰寒,說完,見她無動於衷,掉頭就走了。
慕清婉氣得一下子掀開被子,對著空氣就是一陣亂踹,只把它們當成了夏侯冽似的泄憤,混蛋啊!還真的那麼聽話丟下她就不管了!
揉著被他捏得紅腫的手腕兒,還有身上的青青紫紫,心裡的酸澀止都止不住地往上涌。
她憤憤地瞪著床頂,腳下還是不自覺地亂踹著,腦袋氣得快冒煙兒了。
豈料,沒一會兒功夫,那惹她氣得七竅生煙的男人居然又回來了。
身後還跟著幾個人,前面幾個抬著一隻木桶,後面幾個手裡都提著熱氣騰騰的水。
等他們弄好一切,夏侯冽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然後關上門陰沉著臉就將她從床上拎了起來,慕清婉還在怔愕間就被丟到了木桶里,一時沒反應過來,喝了好幾口水才嗆醒。
「笨蛋!」夏侯冽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拿過毛巾開始替她擦洗起來,慕清婉被他弄得不自在,抗拒地吶吶道:「毛巾給我,我自己來就行。」
只是心裡的那股氣突然像是煙消雲散了,泡在熱水裡可真是舒服享受啊!
夏侯冽冷哼了一聲,「朕可是第一次伺候女人,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誰讓他伺候了?誰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慕清婉翻了翻白眼,一陣無語望天,不過看他臉色也不敢再說話,畢竟如今自己可是身處弱勢,被他剝得光溜溜的,萬一他突然獸|性大發又折騰她怎麼辦?
那場野戰已經打得太激烈了,身子現在都沒恢復過來,老實說,她可真經不起他再來一次。
好吧,這時候,沉默是金,閉上眼睛,隨他去吧。
這樣驕傲的男人肯放下身段給女人洗澡,可是千年不遇的,得學著享受不是!
她在心裡默默地嘀咕,慢慢地放鬆了身體,索性心安理得地開始享受起來,別說,還真看不出這個一向養尊處優的男人居然這麼懂得伺候人,那揉捏的力道按在肩膀上還真是舒服。
慕清婉舒服得輕哼出來,卻不知道她這樣誘|人的聲音落在男人的耳朵里會多麼讓人想|入|非|非,意亂情迷。
「哼什麼哼?給朕閉嘴!」冷冷的語氣,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狼狽。
這個該死的女人究竟是只什麼妖精,怎麼就這麼輕輕一哼,就讓他渾身滾燙,下|腹脹痛得直想將她壓在身下肆意馳|騁?!
這樣慢慢地伺候她,無疑於是自己找罪受,他的動作變得迅捷起來,力道也不由得加大,慕清婉咬牙忍著痛也不出聲兒,心底卻惱了,這陰晴不定的男人!
夏侯冽面無表情地替她洗好擦好,近乎自虐地控制住腦子裡那股子不斷叫囂的衝動,一遍一遍地提醒著自己,之前做得太激烈了,她身上還有不少傷,忍忍吧,忍忍吧!
忍,忍字頭上一把刀!
將一切弄好后,他用毛巾一股腦兒將她那惹禍的身子遮住,盡量目不斜視地將她一股腦兒扔到了床上,然後迅速用被子蓋住,像是剛打完一場仗似的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正要轉身——
轟隆一聲響!
他只覺得自個兒的腦子都要爆|炸了,眼睛根本由不得自己控制,心裡拚命叫自己趕緊移開移開,可是視線仍是焦灼著那一塊兒,那塊被他粗魯的動作不慎翻開暴露在空氣中的雪膚——
#已屏蔽#
這該死的角度,格外的勾魂兒。
慕清婉見他一動不動,後知後覺地順著視線望過去,臉騰地一下子紅了個徹底,嘴裡開始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你這個流|氓!色|胚!」
七手八腳地趕緊用被子將自己的身子蓋住,她驚魂未定地喘了數口氣,卻怎麼也不敢迎視對面男人明顯熾熱得快要將人烤焦的目光。
夏侯冽被她罵得銀牙暗咬,拚命壓制著在身體里亂竄著的,即將失控的欲|火,惱怒道:「再鬼吼鬼叫的今晚就別想睡了!」
慕清婉不服地哼了聲:「你本來就是個色|胚?怎麼?還不肯承認?」
夏侯冽低咒了聲,衝過來一隻手就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整個人扯過來按進懷裡,長舒了一口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來描述此刻的心情。
氣惱,無奈,各種情緒夾雜著。
原本因為莫清歌的突然出現,他心裡的震驚還未平復,也沒啥興緻再搞那檔子事兒,可是這個女人像是天生就來克他的似的,只要一沾上,下|腹處的火苗兒就開始直竄,腦子裡再也容納不下別的,只一門心思地想將她撲倒!
在沒有碰到慕清婉之前,打死他都不會相信,他夏侯冽居然會在一個女人面前變得如此毫無自制力,腦子裡的理智在她面前完全變成了一團漿糊,成天的欲|求|不|滿,要了還想要。
此刻,夏侯冽的腦子裡所有的情緒全部被男|xing的荷爾蒙所主導,什麼理智什麼冷靜通通靠邊站,大手一揮便將慕清婉身上裹著的被子給扯了下來。
「色|胚?行,朕就色給你看!」
身體里的渴望讓他渾身發疼,他死命地摟緊她開始上下其手,力道也變得沒輕沒重,近乎野蠻。
慕清婉掙扎著吼道:「夏侯冽,你瘋了,我渾身都每一處好地兒了,你還折騰!」
「朕不這樣的話如何對得起你賜的『色|胚』二字?」
男人沒臉沒皮地輕笑一聲,嘩啦一聲,就將被子和毛巾扔到了床底下。
已經避無可避,這男人的力道又特別大,想硬逃是是完全沒可能,慕清婉只得低聲吼道:
「夏侯冽,你鬆開,外面都是人……」
她可沒忘記這個房子外面有多少守衛。
夏侯冽一句話就差點讓她氣瘋:「你別叫不就行了?」
慕清婉恨不得一爪子將他撓死,「你混蛋,這是本能好不好?!」
「別鬧,朕在辦事,他們不敢聽。」
一句話噎得慕清婉差點讓口水嗆死,什麼叫不敢聽?他還真是有阿q精神,他是執掌生殺大權的皇帝老子,試問哪個人聽到他在辦這茬事兒會到處嚷嚷?還不就是得聽到了當做沒聽到,看到了當做沒看到嗎?虧他還真的說得出口!
見她臉色臭得厲害,夏侯冽低頭吻了吻她,柔聲勸慰道:「……噓,要不朕動作輕點,你小聲點就好。」
慕清婉簡直是欲哭無淚啊,這男人,這男人怎麼不去死!
還在鬱悶的功夫,#已屏蔽#,那粗魯的力道頓時讓她眼淚嘩啦啦地下來了,她揮手在他胸膛上亂抓亂撓:
「你這混蛋!沒事幹嘛長那麼大!疼死了……」
聞言,夏侯冽陡地停住動作,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你跟誰比較的?」
他的腦子裡陡然想起赫連墨霄的話,怒火又騰地開始竄了出來,「該死的,你真的摸過他?」
原本以為她只是摸過赫連墨霄別的地兒,照她剛才那話看來,她是摸過那男人的活|兒?
這麼一聯想,夏侯冽的五臟六腑都開始冒煙兒了,雙眼漸漸發紅,眼睛睜得無比巨大地死瞪著身|下又不死活的女人。
「……」慕清婉怔愕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他懲罰性地開始加快速度,這才痛得咬牙切齒地開始咒罵:
「夏侯冽,你這混蛋,輕點兒!」
只是,已經嫉妒得陷入瘋狂的男人如何聽得進這話?他一把拽住她抵抗的小手,狠狠咬住她的唇舌就開始作死的親|吻起來。
不,這已經不能說成是親吻,只能說是啃|咬,一副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的架勢。
那吻霸道而急切,像一陣狂|風|暴|雨般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這種激|烈纏|綿的吻法,讓她身子忍不住地開始顫|栗,漸漸地忘記了抵抗,忘情地環住了他的脖子,開始回應起來……
激烈的戰爭又要打響,突然,房門外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輕輕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興緻被打擾,夏侯冽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誰在外面?」
外面的腳步聲停了下,不一會兒又開始移動起來……
接著,暗夜裡突然響起了一聲尖叫,「啊——」
不知怎麼的,那聲音慕清婉卻感到異常熟悉,彷彿在哪裡聽過,只是,在哪兒呢?
夏侯冽懊喪地翻身下床,替慕清婉蓋好被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怒氣沖沖地拉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