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暴君有旨,廢后入宮> 好好調教(二)

好好調教(二)

  呵呵,是啊,為了權力,他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犧牲,她又怎麼會傻到他會冒著惹惱雲家的危險來幫助她呢?她慕清婉不過是他奪取權力的工具罷了,只是一個工具。 

  難道她潛意識地還是被他偶爾表現出來的溫柔和寵溺所迷惑,認為他待自己是特別的么?多麼悲哀啊,慕清婉,你真是可悲。 

  她的眼淚倏地掉了下來,眼淚一顆一顆掉落在如雪白絨絨的毛上,濕粘粘的,如雪晶亮的眼睛盯著她,身子在她懷裡蹭著,看到它這模樣,慕清婉只覺得喉嚨里像是被塞了一個毛栗子一般難受,乾乾的,澀澀的。 

  她的手倏地鬆開了如雪,嘴裡輕聲默念:「如雪,快跑,跑到一個他們再也抓不到你的地方去,不要回頭。」 

  如雪彷彿懂得了她的意思,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彷彿在做最後的訣別,慕清婉伸手摸了摸它柔軟的毛,想要記住這種溫暖的感覺,雖然她和如雪相處不過短短几日,可是它卻已經像是她的親人,給她溫暖,給她歡笑。 

  兩個侍衛已經越來越近,慕清婉哽咽著低喃:「如雪,快跑!快跑!跑出去就不要再回來了!」 

  如雪再一次望了她一眼,倏地轉身,一下子從她懷裡躍了出去,只留下慕清婉獃獃地站在原地。 

  耳邊響起了幾聲驚呼:「那小畜生跑了,快抓住它!快啊!」 

  可是慕清婉已經聽不到了,眼睛只是獃獃地望著漸漸消失的那抹小白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了,這才放下心來。 

  如雪應該是能逃出去的吧,不像她,還得被囚禁在這個地方,繼續受折磨。 

  慕清婉也不知道人群什麼時候散去的,直到墨歌的聲音傳來,她這才像是清醒了一樣,輕聲道:「他們都走了?」 

  墨歌抹著眼淚點頭,「公主,皇上剛剛又下了旨,說要將娘娘在長信宮禁足半年,除了咱們倆留下以外,其餘宮女太監全部撤走,宮裡誰也不許再踏進長信宮一步,違令者斬!」 

  「禁足?」慕清婉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墨歌看著她眼角流下來的淚,哽咽道:「公主……」 

  碧影握住了她的手,憤憤不平:「皇上他真是狠心。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公主再怎麼樣也是堂堂一國皇后,他怎麼可以……」 

  慕清婉伸手打斷她的話,淡淡地道: 

  「不要再說了,禁足長信宮總比去陌生的冷宮強得多,雖然時間長了點,可是以後這長信宮就只剩下咱們三個,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咱們又可以過回自由自在地生活了,不是很好么?」 

  碧影和墨歌見她這樣,為了不讓她傷心,只得點頭,跟著她走了進去。 

  半夜,慕清婉卻怎麼也睡不著,想著白天驚險的一刻,她不由得開始在想如雪到底有沒有被他們抓住。 

  昭和好心把狗給她養,給她解悶,如今卻弄成這樣,她該如何向他交代? 

  正想得入神,暗夜裡突然響起一陣輕響,她眉心一動,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門輕輕被推開,夏侯冽走了進來。 

  她臉上的表情瞬間隱去,冷冷地看著他走近,在床邊坐下。 

  「什麼事?說吧。」 

  夏侯冽看她一臉戒備的樣子,漆黑的眸子里有什麼流轉而過,不過此刻,她已經不想去探究。 

  「明日皇祖母就會啟程前往洛城,後日朕會派人來接你出宮。」 

  慕清婉點頭表示知道了,見他坐著不動,又問道:「還有事嗎?」 

  「今日之事……」 

  還不等他說完,慕清婉便冷冷打斷,「我已經忘記了,請不要再提起。以後我會安安分分地給奶奶治病,安安分分地幫助你奪回權力,不過希望你到時候遵守承諾放我出宮,我言盡於此,如果沒什麼事的話,皇上請便吧,我很累,想休息了。」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她徑自扯了被子蓋上,背對著他躺了下來。 

  他的眸子因她冷漠的態度而漸漸燃起火焰,聽慣了她叫夏侯冽,如今再聽她恭恭敬敬地叫皇上,沒想到竟是這樣刺耳。 

  這樣的疏離只能說明她心裡肯定在怪他,怪他為什麼不救如雪,可是,他的苦衷她又如何知道? 

  他將蘇家滿門抄斬之事已經極大地惹惱了雲嵐山和雲初意,可是礙著這是昭和請的旨,他們也不好發作,如今正要找個出口發泄怒氣,如果今日不犧牲如雪,那麼,雲初意肯定會拿她開刀。 

  慕清婉察覺到一隻手正拉扯她的被子,忍無可忍地回頭,目光兇狠地瞪著始作俑者。 

  夏侯冽一臉坦然,淡聲道:「過來,朕幫你擦藥。」 

  「不敢有勞尊駕,你把葯留下,我自會找墨歌和碧影……」 

  慕清婉下意識拒絕,話音卻在他冰冷的視線下凝結成冰,她氣惱自己的無能為力,明明恨他恨到骨子裡,可是卻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她憤憤地別過頭,心裡憋著一股氣,將夏侯冽暗罵了千百遍。 

  夏侯冽輕輕解開她的衣衫,擦藥的力道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溫柔,雖然跟他早已有過親密關係,可是這樣一絲不掛地躺在他面前讓他擦藥,還是讓她紅了臉。 

  她別過頭將自己的臉埋進枕頭裡做鴕鳥,不去接觸他那灼熱的視線,可是身上敏感的膚觸還是讓她不由自主地輕顫著,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細密灼熱的視線正緊緊凝在她身上,肌膚上也跟著泛起一陣陣麻栗的感覺。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無心,擦藥的手每次都會在她敏感的地帶流連一會兒,可是等到她開始舒服地享受,他卻又迅速轉到另外一個地方,這樣磨人的感覺讓她氣得想罵人,可是她明白這個男人是招惹不得的,萬一他發起狠來不顧她身上有傷真的把她強了怎麼辦? 

  還是不能冒險,忍吧,忍吧,忍字頭上一把刀! 

  她暗暗咬牙忍耐著他若有若無的挑|逗,心裡期盼著他快點結束,可是他卻擺明了跟她作對似的,擦藥的動作越發的慢,到最後,她終於忍耐不住了,身子一下子坐起來,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嘴裡怒罵道: 

  「夏侯冽!你這到底是在擦藥還是在揩油?」 

  真是個無恥的男人,她全身上下都每一塊好肉了,他還摸得下去! 

  沒想到他倒是絲毫沒有被人抓包的尷尬,厚臉皮地道:「兩者皆有,怎麼?愛後有意見?」 

  慕清婉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知道他油鹽不進,只得打著哆嗦道:「已經差不多了,不用擦了,你快走吧。」 

  夏侯冽唇角一勾,「想不想知道如雪有沒有被他們抓住?」 

  慕清婉身子一僵,再不看他一眼,拉著被子蓋上背對著他躺下。 

  夏侯冽站起身繞到她那邊,在她面前坐下來,慕清婉看都不看他一眼,想翻過身去,動作卻被他阻住,「為了一隻小畜生?就跟朕鬧這麼大的脾氣?」 

  慕清婉聞言也不再跟他較勁,美眸抬起,直視著他,冷哼道: 

  「如雪在你眼裡或許只是一隻狗,可是在我眼裡,它就像是我的親人。也對,如你這樣殘忍冷酷的人,又怎麼會懂得親人的含意呢?你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可以殺……」 

  夏侯冽一聽到最後那句話,臉上的表情倏地斂去,周身氣息慢慢變冷,慕清婉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可是話已出口,已經無法挽回,她只能瞬也不順地繼續盯著他,不想讓他發現自己心裡逐漸泛起的害怕和恐懼。 

  她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發怒的他,會怎樣對她呢?是像以前一樣殘忍地虐待她?還是用惡毒的話將她刺得鮮血淋漓? 

  想著想著,她的身子不自覺地發起抖來,眸子里的光也越來越暗淡,她為什麼老是沉不住氣呢?反正後天她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到時候就不用天天面對著這個惡魔,為什麼不好好順著他,安然度過這兩日呢? 

  心裡懊惱著,她看到他抬起了手,她呼吸一滯,難道他要打她了? 

  一意識到這一點,腦海中突然想起昨日那個噁心的男人,她的眼睛害怕地閉了起來,眼睫毛不斷地顫動著,可是好半天,都沒感覺到痛意,反而是有一個溫柔的力道在她的臉上輕撫著,她迷惑地睜開眼,看到他面無表情地俯首看著她,大手在她臉上逡巡著,似乎在找下手的地方。 

  過往的記憶湧上來,她反射性地伸出手捂住脖子,生怕他掐過來,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緊張地戒備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夏侯冽被她這樣嚴陣以待的態度弄得又好氣又好笑,「現在知道害怕了?那剛剛又為什麼不知死活地要惹怒朕?」 

  慕清婉被他這樣一看,也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不禁氣惱地鬆開手,一臉視死如歸道:「你到底想怎麼樣?要殺要剮說清楚,別這麼吊著,很難受。」 

  「朕不會殺你。」他淡淡地道。 

  慕清婉想了想,突然諷笑道,「也對,現在我可是能治好奶奶的關鍵人物,你殺了我,自己也沒好處。」這樣想著也就放下心來,心裡想到如雪,氣惱又起:「如雪到底有沒有被抓住?」 

  「慕清婉,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她知道他的意思,畢竟這句話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他似乎總是喜歡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然後用各種手段逼著她臣服。 

  求人?她以前是怎樣求人的?身為公主的她從來都是被父皇母后捧在掌心裡呵疼,何時有過需要求人的時候? 

  而後來到了縹緲峰…… 

  她想起了以前和恆之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裡像是有一個銳利的東西劃過,不一會兒,就開始汩汩地有血跡漫流而出…… 

  以前她是怎樣求恆之的? 

  每次她偷懶不練功,他要罰她的時候,她總是拉住他的手臂搖晃,然後撅著嘴撒嬌說: 

  「恆之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嘛,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敢了,好不好嘛……」 

  每次恆之就會捏著她的鼻子,笑著罵她小懶蟲,就知道撒嬌偷懶。 

  又或者她有時候一時興起要去探險,也會扯著他的手臂,抱住他的腰,在他懷裡愛嬌地耍賴要他陪她一起去,「恆之哥哥,就去一次,咱們就去一次好不好……」 

  那時候的小女兒嬌態,是因為對象是恆之,她最愛的男人,而現在…… 

  她眨去眼底的酸澀,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我身上有傷,不方便。」 

  「不能做實質的,一個吻不過分吧?」 

  慕清婉捏緊手指,努力跟自己說,忍著,忍著,後天就再也不必面對這個惡魔了。 

  她抬起手臂,環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下,輕輕地在他的薄唇上印下一吻,如蜻蜓點水般片刻就離開。 

  「就這樣?」夏侯冽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她波光瀲灧的美眸,「看來朕要好好調教一番才成。」 

  慕清婉一驚,伸手想捂住自己的嘴,手卻被他握住,然後桎梏在頭頂,他伸手用食指和拇指掐住她臉頰兩側,「張開嘴。」 

  她拚命搖著頭咬緊牙關想要躲開他的吻,臉頰卻被制住不能動彈分毫,只能被迫承受他的吻,他冰涼的唇印在她的唇上,慢慢摩挲著,漸漸地,竟也泛出一絲絲的溫暖濕潤來。 

  他不停地變換著角度,在她的唇上輾轉廝磨著,讓她胸口發悶,喘不過氣,她的心撲通撲通地亂跳著,臉頰上的熱度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有些透不過氣,張嘴剛想呼吸,他的靈舌一下子便竄了進去,來勢洶洶地在她的嘴裡掃蕩著,肆意而放縱,慕清婉的腦中閃過一瞬間的空白,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捲起了她的舌,不斷地吸允著,撩|撥著,誘|惑著她與他一起共舞。 

  她有些不耐煩,舌尖輕輕一動,想要將他放肆的舌頭推出去,他卻突然興奮起來,全身輕顫著,將她的舌頭卷進嘴裡用力吮吸,彷彿想要吸走她的靈魂一般。 

  她被他狂霸的動作嚇住,心裡有些慌,伸手想推他,可是面前強壯的男人卻像是扎了根的大樹一般,怎麼推也無濟於事,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胸腔里的空氣越來越少,可是那個男人仍在她嘴裡放肆著,動作雖然很溫柔,卻也很霸道,一如他整個人給她的感覺。 

  她掙脫不開,只能承受著他的舔|舐,吸|吮,甚至啃|咬,彼此交換著呼吸,交換著味道,直到最後,再也分不出彼此。 

  心裡有些害怕這種沒有自我的感覺,可是卻無力改變,每次他一碰她,就算心裡再抗拒,可是到最後,她還是會不由自主地臣服在他身下。 

  一直以為這樣親密的行為只有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才能做,可是卻沒想到,此刻的她,原來也可以心裡想著一個男人,而和另外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甚至情不自禁,無法控制。 

  等到她胸腔里傳來刺痛的窒息感,激狂的吻這才結束。 

  夏侯冽伏在她身上喘著粗氣,他自己都沒想到,就這樣一個吻,就可以讓他失控到這種地步。 

  下面脹痛得厲害,他低頭去看她,身上的傷雖然好了些,但那些紅痕依然清晰可辨,他悶悶地低咒了聲,從她身上翻下來,躺在她身側,將她扯進懷裡抱住。 

  她雖然心裡抗拒,可不敢亂動,剛剛他漆黑的眼底竄出的那抹火焰她有看到,更何況他身下的某物此刻正氣勢囂張地抵著她,那上面熾熱的溫度幾乎要灼傷她的皮膚。 

  不過她倒沒想到他願意為她忍耐,照他平日對她的態度,此刻就算她身上有傷,他老大爺想要的話,也照要不誤的。 

  難道是因為愧疚?她忍不住抬頭想看他的表情,卻撞進他熾熱的眸子里,被他這樣看著,她只覺得自己好像正一層一層被他剝光一樣,臉倏地一熱,她立即低下了頭,閉上眼睛平復自己紛亂的思緒。 

  過了片刻,突然感覺到一個涼涼軟軟的東西印在額頭上,她的呼吸又開始急促,仍是不敢睜眼,也不敢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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