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殺到西隴
趙臣軒目瞪口呆,站起來說道:“這樣真不行!起碼得打聽清楚再行事。”
“我路上打聽!”她一路風吹日曬,累個半死又擔心又焦心,再加上是用她的帖子把人騙走的,總覺得對不起那兄弟倆的信任。
趙臣軒眼見攔不住,隻好說道:“那行,我陪你去。你等等我,我把這裏的事務交給定遠侯。帶上一隊禁軍充當商隊或遊民潛進去。”
石青桐一聽,這個好!說道:“那行!你趕緊去。”
趙臣軒苦笑不已!隻好舉步去找定軍侯。
定軍侯覺得石青桐這簡直是胡鬧兒戲,聽到趙臣軒要陪她去,立馬反對。
趙臣軒歎氣道:“我也知道是兒戲,可是她那個人一旦決定了的事情,是非做不可的!她現在不但是大將軍還是九公主,我們大慶的戰神,任由她去胡鬧,一旦出事。你和我都背不起這個責任,還不如跟著她能規勸一二。”
定軍侯接觸了段時日石青桐,也知道此人是頭蠻牛,她要去的話,確實攔不住。隻好叮囑道:“盡量拖著她,我給陛下寫奏折,你讓她留一隻海東青下來。”
趙臣軒點頭應了下來。
石青桐突然想到烏騅馬太打眼了,於是出去花園裏拔些草藥調和把馬給染了。
等趙臣軒交待完過來時,看到她把好好一匹烏騅馬染成大青馬,斑斑駁駁異常難看,一時間哭笑不得!說道:“這又是幹什麽?”
石青桐得意地道:“預防他們認出來。”
好吧!難看一點不打眼,趙臣軒懶得跟她說西隴好馬多,烏騅馬並不是獨一無二的。
又等趙臣軒的禁軍做好準備,已經拖到中午了。隻好用了午膳再出發。帶一千人出來太打眼,所以分散了出來,一隊一百人分別充當商隊遊民,分批出來繞道而行。每到一個城池就留下信號通知彼此自己是否平安。
走了三天,石青桐一心想快點到西隴皇都,帶著這些人嫌棄太慢了。又擔心那些通關文碟不好使,露出破綻來。
這晚住到一小鎮上,她拿了一壺酒和趙臣軒出門散步鬆骨筋,喝了幾口,對他道:“這樣不行,不如我先一步過去。你們隨後再來。太慢了。而且咱們很多人都不會西隴話,容易露出馬腳。”
趙臣軒本就是有意拖她行程的,現在都是邊境小鎮,他們帶著貨並不容易露出行蹤,到了大城鎮就不一樣了。確實是有暴露的危險,聞言,頭痛地道:“沒人,我們就算劫持到人質也很難離開的。”
石青桐不管:“大不了我把他們殺了,隻留其中一個得人心的。反正明天我會快馬加鞭趕去。”
趙臣軒無奈極了,心中恨恨地想道:“也不知道楚風回信沒有?這小子行動太慢了!要是沒媳婦出事,看他上那哭去?”鬱悶地道:“那行,我陪你去,讓他們隨後趕來。”
石青桐嫌棄地道:“你跟著我,我反而更慢。浪費我的時間,你留下來。”
趙臣軒噎得不輕,見這家夥鐵了心了。隻好放緩語氣道:“帶著商隊押著貨物行走,那有人飛馬跑的?就我們兩個人肯定快,就這麽說定了,你自己去的話,出問題我可是要提頭見陛下的。倒不如一起。”
“那行,要是你慢吞吞的,到時候不要怪我把你丟在半路。”
“我說,你沒嫁人得叫我堂哥,嫁了你得叫我舅舅。你能不能尊重一下長輩?”
“現在執行任務是上下級關係,回家你再跟我說輩分。”
好有道理!趙臣軒竟無言以對!
十月二十九,進入隆冬十一月節令大雪。
西隴皇都,教坊。
石青桐已經在這裏習舞五天了。如果不是訪死的西隴皇宮隱藏著許多高手,她數次潛入都被發現,無法靠近西隴皇帝寢宮,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進教坊學舞的。
趙臣軒充當路過西隴皇都的富商豪客,而她則是趙臣軒的心愛小妾,因想看小妾跳舞,特意砸了重金讓她進來學習歌舞。而明天西隴皇帝大壽,教坊將會給他表演歌舞。
得了重金的教坊柳媽媽,特意給趙臣軒備了一間單獨的院子住。這位貴客不但人長得俊俏出手大方,身邊的長隨也非常豪爽,還時不時包場這裏的頭牌。柳媽媽恨不得他們長住在這裏。
午時初,習舞回來的石青桐,把披著的紫貂鬥蓬除了下來交給丫頭,舉步朝懶洋洋地躺在軟榻上的趙臣軒走過去。
正在看書的趙臣軒抬眸,見到她進來挪開了一點位置讓她坐下,微笑道:“學得怎麽樣?女官有沒有讚你。”說著伸手摟著她的腰,一副親昵的樣子。
石青桐漂亮的杏眼泛起嫵媚又勾人的波光,先是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輕輕掐了一下,伏在他的胸膛上,吃吃笑道:“夫君要考妾身嗎?”纖纖素手在他胸口上畫圈圈。另一隻手輕揮讓伺候在屋裏頭的丫頭退出去。
柳媽媽安排來伺候的兩個丫頭,在這教坊裏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卻不得不承認這位趙爺的小妾桐兒,不但是她們見過的美人中最美的,身材最好的,還是最會勾引人的!簡直是又猛又騷,每次回來一定要把趙爺的火給勾出來,把她們給趕出去。
明知道是演戲,趙臣軒還是禁不住心旌搖曳,等那兩個丫頭出去了,這才含笑道:“這功夫誰教你的?虧得是我,換個人能化身為狼把你撲倒。”
石青桐直起腰來,似笑非笑地用橫波眼慢慢睨詁他,眸光如銀鉤勾魂攝魄,活像妖精轉世!
趙臣軒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道:“你堂哥我素好久了,千萬別挑逗,不經逗的。”
石青桐哈哈笑出聲來,得意洋洋地道:“有沒有心動?或者想幹點別的?”
不是她很開放,而是作為一個專業的解剖屠夫,不管人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及器官的反應和功能,她都無比清楚。
因為清楚所以也視為平淡,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純粹就是逗人玩,自己並無綺念或者說是想試試自己魅力有多大?
作為她的實驗對象,趙臣軒痛苦並快樂著!有時候他想,要不是堂妹,外甥未婚妻他也要下手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