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周氏受傷
石青桐連連點頭,得意洋洋地道:“我把一整個花軒漂亮的花都包圓了送來給你呢!”
往來看熱鬧的人和守城門的士兵鄙視地看著石青桐,太不要臉了,為了追到美少年,清明節送花的事都幹得出來!
不過楚風淡定得很,完全無視別人歧視的目光,滿臉溫柔,含情脈脈地看著小姑娘,和她打馬並肩進了城。
龍三暗讚了一聲,小白花果然是個角色,這麽丟人尷尬的場合也能做得麵不改色!要是四周一片噓聲,不知道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等了多久了?”楚風柔聲問道。
“沒多久!就一會。”石青桐老實地道。
“你算好我回來的時辰了?”花好沉啊!好想等墨僮他們過來把花放到車上。
“沒有,我臨時想起給你個驚喜,就趕來了。你、你不喜歡這花?齜牙咧嘴的?”
楚風幽幽地道:“喜歡,可是太重了!我手好酸。”掃墓的時候上下山他也很累的。
石青桐“啊”了一聲,伸手道:“我幫你拿。”
快到岔路口時,楚風眼角瞟了一下,一臉幸災樂禍的龍三,柔柔地道:“青桐,我不想把花帶到國公府,怕一會妹妹們跟我討要。不如讓龍三把花先送回家?”
龍三的臉色一僵!這一路上可沒少人衝前麵那二人後背吐口水,連不敬先人的話都罵出來了。不過他們二人似乎很陶醉沒聽到別人低聲咒罵。
石青桐見楚風這麽在乎自己送的花,很是受用!說道:“龍三把花送回府,少了一朵把你的毛全剃光。”把花往後一拋。
龍三本來想假裝沒接住,讓花摔壞不用拿著招搖過市的。聽到要剃光他的毛,趕緊接住了。然後用閃電之姿打馬離去。
到了國公府,趙氏沒想到石青桐這麽快又回來了,吩咐人請她過來和她一道用膳。
因清明節,楚氏家族的人,今晚都會留在國公府用膳,男子俱在前院,女子則在後宅客廳。
趙氏不便行走留在正院用膳。石青桐並非楚氏家族的人,擠在一起也不好看,分開她吧又難免有冷落人之嫌,和趙氏一道正膳正好!
回來的時候,其實楚氏家族的男子都看到石青桐了,一回來就吩咐家中女眷和她打好關係,結果人家根本不和她們一起用膳。於是周氏就成了眾人拉攏的對象!
隻是各人心思不一,原本對楚賢一家有意見的,因為競爭出世之位出了矛盾的,都對周氏突然成為眾人吹捧對象十分不滿!不過顧忌石青桐護短,隻敢嘴頭上刺上兩句,並不真敢怎麽樣。
但楚賢嫡大哥和二哥的女眷就不一樣了,總覺得石青桐落在了楚賢家,他們就應該幫自家和石青桐拉好關係才是。龍衛中郎將啊!還是本朝第一女官。
楚賢大嫂林氏二嫂朱氏和周氏同桌。依序是林氏、朱氏然後是周氏。
林氏先開的口,“聽說石將軍和謹哥兒關係極好!三弟妹怎麽的不給我引見引見?”她容貌還算清秀,不過卻神情傲倨!
平時自持是三個妯娌中出身最好的,對周氏和朱氏多有不屑!不過不屑也有不屑的好,她並不大理會周氏,故而兩人並沒有什麽大矛盾,不過是各不理會!
朱氏就不一樣了,明搶暗奪,周氏還給她推跌過。這時看到懦弱膽小的周氏給人捧著心裏很不舒服!因為楚珍楚芳得罪過石青桐,想攀關係又不敢登門拜訪。
周氏小聲道:“石姑娘因公受傷,陛下下旨讓她靜養,我也不好讓她傷神。這會子還是七嫂請她診治腿傷,她才來的。大嫂要見,一會用膳後,石姑娘方便的話,我再給你引見。”
朱氏酸溜溜地道:“聽說剛才石將軍親自接謹哥兒了,還給他送了花。想來遲早都是你的兒媳,你這個未來婆婆發話,難不成石將軍還會卻你的意不成?”
坐在主位上的楚賢嫡母何氏皺眉道:“老二家的慎言,沒定下來的事兒,不要捕風捉影!壞了人家石將軍的名頭。”
朱氏噎了一下,不敢再吭聲。這時晚膳也上齊了,眾人動筷也不便再說話,大家默默用膳。
楚賢這一支,排行大二的姑娘都出嫁了,楚珍是老三,然後是大房的老四楚玉、跟著是老五楚芳、老六楚玲。
楚珍坐在周氏下首,見母親因周氏落了個沒臉,心中暗恨!慣例用膳前都是先喝湯,等到給周氏布菜的寶簪端湯水放落周氏麵前時,她故意一轉手,手肘撞在了寶簪手腕上。
寶簪驚呼了一聲,熱騰騰的湯水整碗倒在了周氏身上,自胸口到小腹大腿。周氏慘叫了一聲,痛得渾身發抖。
這突如其來的事故,讓在座的人都看了過來。
“老三家的可燙得厲害?”何氏又驚又怒,沉聲喝道:“楚珍,你作死啊!趕緊給你三嬸道歉。”
寶簪顧不上請罪和寶珍急急扶起周氏回內室。
何氏惡狠狠地瞪了楚眼一眼,說道:“快請大夫!”自己也站了起來朝內室走過去。
婆母都過去看了,林氏也瞪了楚珍一眼,站了起來,冷笑道:“二弟妹養的好女兒,一會等著受罪吧!”
朱氏一巴掌甩向了楚珍罵道:“坐沒坐形站沒站相,好端端的你轉什麽身?”這話是暗示大家她是無意的。
楚珍在眾目睽睽下被打了耳光,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楚芳見狀放下筷子也追了出去。
寶簪見周氏痛得臉色發白,渾身哆嗦,衝寶珍道:“快、快去讓石姑娘過來檢查,大夫檢查不了夫人身上的傷。”
寶珍點頭,飛快衝出去。
隨後進來的何氏臉色沉了沉,不過這事也不可能瞞得了石青桐。開口作關心狀,柔聲道:“都湯到那裏了,可是痛得厲害?快拿些冰來敷一下解痛。”
她的兩個丫頭應聲跑出去找冰!
周氏身體本就虧損得厲害,雖然經過石青桐調理,但她本就體弱,年經不輕了,這滾燙的湯水自胸口一路流到下身,自是痛得不可開交,承受不住,坐在椅子上,緊咬著牙關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