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這個懲罰好有創意
龍三汗了一下,這事情他不能想,想多了會想壞腦袋!按說藍少卿要比楚風好,不過主子喜歡小白花,他沒資格管主子的婚姻大事。
好不容易把藍少卿的衣服穿好,又上了藥包紮起來。龍三脖子一涼!石青桐手中的繡春刀已經架在他脖子上了。
完了完了,主子果然要殺人滅口!龍三內心哀嚎了幾聲,正準備發誓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結果石青桐麵無表情地道:“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藍少卿非要負責娶我,你就代替我嫁給他。”
龍三:“……”這個懲罰好有創意!可是就算他願意嫁,也得藍將軍肯娶才行啊!不過他是不會點醒主子的。連連點頭,豎起雙指:“屬下對天發誓,保證不會說出去,要是說出去我就替主子你嫁給藍將軍。”
石青桐滿意地把刀收了起來,說道:“行了,我先家去,接下來的事情你給我處理好。”把黑色的匣子也塞到了龍三手中,然後走下馬車,伸手把車夫頭上的鬥笠搶了戴到頭上。
龍三一陣風中淩亂,怎麽感覺她是想逃之夭夭???
等候在外的平陽候父子齊齊拱手:“石將軍……”
卻見石青桐“嗖”一下飛掠到馬背上,打馬便跑,頭也回去甩下一句:“本將軍有約,就此拜別!”
平陽候與眾人也像龍三一樣一風中淩亂了!
還在給李芳華屍體輸送內力的龍二,傻呼呼地看著眨眼消失的主子,後知後覺他給拋棄了!
於是平陽府父子看向龍三,藍少候拱手道:“請問舍弟的蠱?”
龍三一把將手中的匣子塞進他手裏,說道:“在這裏,還你了。”
龍二不確實地道:“那、那三弟我還要不要輸送內力?”
龍三翻了個白眼:“蠱都取出來了輸什麽輸!”
龍二立馬把李芳華的屍體往一旁候府的侍衛一扔,說道:“接著你家二少夫人。”
那侍衛嚇得趕緊伸手接住,看清楚懷中人的情形,失聲道:“二少夫人死了!”
平陽候父子齊齊愕然看向龍三???
龍三後退了一步,說道:“不關我事,問那個抱屍體的。”
抱屍體的侍衛嚇了一跳,驚道:“不關小人的事,小人隻是接過來。”
平陽候父子:“……”
這個賤人死就死了吧,隻要兒子沒事就行!平陽候拱手道:“少卿怎麽樣了?”
龍三指了指馬車,說道:“主子點了他的穴,時辰一到自然會解開,蠱蟲剔除了,人自然會沒事。”頓了頓,他陰陽怪氣地道:“藍夫人好會玩,居然玩情蠱,這下把自己玩死了。不關我主子事!”
聽得滿頭霧水的平陽候和藍少候,決定先不理會這件事,上車看過藍少卿再說。
車頂早給掀開了,車中情形一目了然,藍少卿臉色雖然很差,但靜靜躺在車上,呼吸平穩,瞧著已經恢複正常了。
藍少候略懂醫術,上前替自家弟弟把了脈,還好脈象與正常人無異!對平陽候道:“爹,二弟沒事了。”伸手要過匣子,打開看了一眼,裏麵有一隻血色拇指大小甲蟲狀的蟲子,已經僵硬了。
就是這隻蟲子潛伏在兒子體內,讓他受了數年的折磨。平陽候看了一眼,臉上露出憎恨惡心之色,“拿出燒了。”
掃墓是不能了掃了,隻能擇日再來。平陽候目睹了小兒子剛才痛苦萬分的樣子,現在看到他脆弱在躺在馬車上,既痛心又後怕!吩咐打道回府。
抱著李芳華屍體的侍衛,呆呆地問道:“二少夫人怎麽辦?”
藍少候好想說扔了,扔到臭水溝去,不過也就是想想,真這樣幹平陽候府的名聲就不能要了。冷聲道:“先帶回去。”
因為石青桐交待了龍三處理後續,所以龍三很不情願地道:“候爺你想問什麽就問,我還要回去穿衣服。”
方才慌亂,大家都沒注意到他外袍沒了。這才時才猛然想起離去的石青桐穿著的外袍是他的。這下平陽候父子都尷尬了!別人不知道藍少卿中了蠱,而且是亂情蠱,他們父子可是一清二楚的。
方才為了保護石青桐的聲譽,他們雖然圍著馬車,但都距離了五米開外,且是背對著馬車。石青桐和龍三說話的時候,都是刻意壓低聲音的,所以他們也不知道馬車裏發生什麽事情?
平陽候輕咳了一聲,和藍少候打馬左右挾著龍三並排前行。
龍三:“……”大小候爺給自己做護衛也挺不錯的!
“那個、石將軍是怎麽解蠱的?”平陽候想著先問清楚,應該負責的就得負責,而且剛才大家都看到少卿抱著石將軍又滾又啃的了。
龍三麵無表情地道:“用刀子把蠱蟲剜出來。”
“具體?”藍少候知道父親的意思,加問一句。
“把他衣服扒下來,然後盯著、蠱蟲遊走到藍將軍胸口,主子就出刀了,一刀就蠱蟲挑出來。我看到的就是這樣。”心道:“我說衣服扒下來,但沒說褲子也扒了,這個不算泄露。且傷口在胸口,他們不能猜到吧?”
藍少候和平陽侯都呆住了,正確來說是驚呆了!請了無數名醫高人,花費巨資都沒能解的蠱,就這樣解了?簡單粗暴,直接用刀挑出來?聽聽都覺得天方夜譚!
蠱蟲這麽容易解?那麽藍少卿吃的這七年苦算什麽呢?這是場笑話嗎?更加可恨的是,前幾天藍少卿才經曆了一場亂情蠱發作的苦楚。現在又經曆了一次,是不是,他早說出來根本不用吃這兩次苦頭?
“石將軍怎麽找到蠱蟲的位置的?”藍少候不可思議地道,據他所知蠱蟲潛伏體內,輕易不會跑到表層來。
“這個世子就要問主子了,在下不知道。”他確實不知道,雖然看得清楚,但不明白。
好吧!也許龍三隱瞞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但想來蠱蟲應該是這樣弄出來的。隻是怎麽會浮現於表皮,才是關鍵。既然不願意說,那就不能問了。不能怪平陽候父子多想,這蠱太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