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立教(四更)
通天和陳煜陽確實是臭味相投,或者說對於洪荒大地之上的一些事情的看法是一致的。所以這兩人之間似乎好像多年老朋友一樣,煮酒青梅,笑看洪荒大神通者。這一談就不得了,百年時間匆匆而去,也不自知。
通天端著酒杯小酌了一口道:「青陽,你這人確實特別,你有太多太多的想法都讓我不能理解,卻又感覺到有意思,有道理,甚至有一定的深度,這是為什麼?同在洪荒大地,所見所聞沒有不同,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詫異呢?」
陳煜陽淡淡的笑了一聲,捻起桌邊的一顆青梅,酸酸的,卻是很不錯,珉了兩口,道:「通天,你錯了,我並不屬於洪荒之地,所以我見過的東西,要遠遠比你有趣得多,多得多,所以你看著新鮮的事情,在我看來,卻是一種常規!」
說著陳煜陽拿起酒壺,忽然發現酒壺已經空蕩蕩的了,這百年時間內,陳煜陽和通天不知道已經喝了多少酒,但是喝酒越多,通天卻感覺自己的修為不斷高深了起來,眉宇之間的鴻蒙紫氣也開始不安定的跳動起來。
要知道,老子元始都不曾成聖,而通天作為三清之末,豈能沒有長幼尊卑,先行成聖呢?
空空如也的酒壺,陳煜陽手臂輕動,忽然酒壺被換了,換成了碧玉雕鏤的透明酒壺,而裡面卻是一壺血色液體,紅艷艷,卻又四溢出一絲絲酒香,讓人垂涎欲滴,通天本身就是酒鬼,洪荒大地之上什麼好酒他沒有喝過,但是如這般香味四溢,卻有帶著矜持的紅色液體,他卻是不成見過。
好奇的通天一雙眸子注視著陳煜陽手中的碧玉酒壺,吞了一口口水道:「青陽,這是何物?好像是酒,但是凡是酒卻應該都是純白之色,頂多之上黃色,這,這怎麼會有如此,好像血一樣的酒水呢?」
「通天,我說過,在你看來新奇的東西,在我看來不過是常規。不錯,這確實是酒,而且是我珍藏了無數年的好酒,用北海盡頭雪上之上長成的冰雪菩提釀製而成,冰雪菩提,雖然叫做菩提,但是渾身血紅,用之來釀酒,自然酒色成血紅之色,味道香醇!」
通天有些迫不及待道:「那還等什麼?」
陳煜陽輕搖手,然後將桌面之上溫酒的爐子給撤下,換上了一盆清水,指尖輕點,水色立刻凝結成冰,通天有些不知所措,不解道:「青陽這是何意?」
「酒有很多,喝法就有很多,這一壺酒只有這樣喝才是佳釀!」說著陳煜陽將手中酒壺放在寒冰之上,頓時一陣陣寒氣直冒,血紅色的酒水也立刻變成了半冰凍狀態,不過這樣飲用下去卻是最佳。
「可以喝了嗎?」通天再次迫不及待道。
陳煜陽一揮手,再次將兩隻杯子也換掉了,羊脂玉的杯子立刻變成了一雙月光杯。杯口很大,上面兩條龍脈栩栩如生的雕鏤著,伸手,將酒壺中血色的酒液倒入杯中,陳煜陽道:「請!」
通天嘟囔著嘴道:「真麻煩!」
不過,一口冰鎮下肚,確實不同反響,滋味繞樑三日不散,簡直就是回味無窮啊!再次看著手中的杯子,細細血流開始充斥著龍脈身體,龍脈好像活了起來一樣,在杯中綻放,跳舞,這讓通天更加覺得有意思。
但是最有意思的還是這血紅的顏色應承著這月光杯,發出一陣陣美麗的艷紅之色。
這喝法自然是傳承自葡萄酒是喝法,陳煜陽微微珉了一口回味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笆馬上吹。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好,沒想到青陽你居然還有如此文采!?」通天感覺此詩歌確實應景,比起那些踏歌而來,自吹自擂的傢伙們強多了,不過就是少了些什麼,至於到底少了一些什麼,他不能明白,不過這首沙場陣仗的詩歌,卻是符合通天這天道殺伐的路子。
所以通天額頭的鴻蒙紫氣不斷的開始跳動起來,一陣想要明悟,卻明悟不透的感覺。
疑惑的看著陳煜陽,通天道:「還請青陽明言,剛剛那詩歌到底是何等意思,我為什麼參悟不了!」
陳煜陽淡淡道:「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啊!通天,難道你還不懂嗎?殺伐之人,古來有多少好下場的,殺戮就是雙刃劍,可以力敵,可以制己。不如醉卧一曲,也算樂得今生大好歲月!」
陳煜陽這確實是歪曲了詩歌的真意,詩歌本來就是感嘆加悲涼,不過被他一說卻好像是殺伐一身的感覺,到好像是勸諫。不過這意思因人而異,用於通天身上,也並不是不合適,只是通天想不透而已。
一伸手,金光閃動,手中一把摺扇出現,陳煜陽打開摺扇,正面陰陽魚,卻是一道旭日初升的洪荒勝景,而背面則是月落烏啼的傷感。正反兩面,相得益彰,陳煜陽將這把摺扇交給了通天道:「通天,此物雖然不是混沌靈寶,也不主殺伐,但是卻和老子的太極圖,元始的盤古幡一樣,有鎮壓氣運的功效,比起你誅仙四劍要好上很多!」
「青陽,這。。。。。。。。。。。」
「拿著,你只有拿著這件東西,我才能指點你如何成道。日後也能多些計較!」陳煜陽默默然道,通天執拗不過,只好將這件東西拿在手中。一臉疑惑的看著陳煜陽,陳煜陽笑了一聲,再次輕珉了一口血色菩提酒,道:「通天,你三清乃是盤古元神所化,堪稱盤古正宗,為你又不似老子太上忘情。所以你之道只能是功德成聖,如女媧一般。既然是公德成聖,那就好辦,你有盤古開天公德在身,只要一些引動就可以了。」
「那應該如何引動呢?」通天不解道。
「立教!」良久,才從陳煜陽嘴邊說出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