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尚海市委的一號車,黑色的紅旗車已經開到了金玉滿堂的邊上,從車上下來的自然是孫一行,還有他的秘書。孫一行四處打量了一下,猛然眼眸緊緊的收縮了一下,瞳孔裡面綻放出一絲光澤。
幾步就來到了陳煜陽的軍車面前,一臉恭敬的笑意,雖然帶著諂媚,但是掩飾的很好,拉開車門,一低頭,道:「三少爺,您來了,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還請三少爺贖罪。」
陳煜陽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一腳下地,很是沉穩,眼眸四處張望了一下,看著這座夜尚海,燈光直衝雲霄,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絲淡淡的卻饒有深意的笑意道:「這尚海不錯,不錯,都要趕上京都了!」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過,孫一行卻從中聽出了很多不同的味道,他在不斷的揣摩著這位深藏不露的三少爺的想法。眉宇有些凝滯和疑惑了,三少爺這句話明明是誇獎,但是落在他耳朵裡面卻有些諷刺。
都要趕上京都了,淡淡的笑意,聲音在他耳朵裡面揮之不去,猛然,他渾身一震,立刻明白了什麼,不過很快又苦澀的笑了一下,心中自嘲道:沒想到拍馬屁不成,拍到了馬蹄子上面。
張了張嘴,準備解釋什麼,不過陳煜陽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依舊淡淡道:「有些事情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好好坐吧!三年,最多三年的時間,我就讓你去京城,先混個京都的市委書記噹噹,別嫌官小,在京都總比在這邊強些!」
孫一行一下子臉上喜色,道:「謝謝三少爺,謝謝三少爺!」
先是不露聲色的批評了一下,然後許以承諾,孫一行心中自然開心,能夠去京都,那就說明自己還能夠向上爬,京都市委書記雖然是歷史上最為難當的官員,但是卻是人人搶著做的官員。
靠著京都,再進一步就能入閣,這種好事情,誰不想。就算冒著風險,也要試一試,前途有時候總是比生命重要。一些人生命還在,但是沒有了前途,整天活在黑暗之中,那生命也是無趣的很,不是。
李衛國此刻還靜靜的坐在軍車後座之上,按照道理,這個小小的警衛,自然是孫一行的秘書來開門,不過孫一行此刻已經被喜悅沖昏了頭腦,他一股腦的希望要表忠心,所以不論身份,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給李衛國開門。
看到孫一行給自己開門,李衛國臉色有些慘白,心道:就算是首長的警衛,也不敢讓一名掌控生殺大權的封疆大吏開門啊!他有些尷尬的連忙跳下來,看著孫一行滿臉笑意,不敢說話,嘴角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孫一行似乎已經知道李衛國的存在,笑著和他打招呼道:「李中校!」
李衛國連忙敬禮道:「孫書記好!」
要知道,尚海的市委書記,那是能夠和師長比美的角色。他的地位和權力幾乎就和一個師長相仿,而能夠做到師長的全部都是將軍系列的人物,比自己高出好多檔次,他自然要顯得恭敬一些。
陳煜陽看著這滑稽的場面,臉上出現了一絲滑稽的笑意冷聲道:「孫一行,有些事情做出來要符合身份。不要失了身份,這種事情應該是你來做的嗎?你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不是門童,下次注意了!」
這話說得有些冠冕堂皇,不過孫一行依舊感覺到了這位三少爺心情不錯。要不然肯定是一陣狂風暴雨,而陳煜陽如此說話,不僅僅是說給孫一行聽,也是給李衛國解圍,要是這種事情傳出去了,李衛國估摸著會哭笑不得。
能夠讓一個市委書記給自己開門,這已經是天大的榮幸的,而且還是一個尚海的市委書記。這簡直是李衛國這輩子不敢想象的事情。陳煜陽兩步來到李衛國面前,拍著他挺直的腰板道:「好了,跟我上去,不要丟人!」
「是,首長!」
站在門前迎候的依舊的李道忠,李道忠的眼力早就發現陳煜陽來了,但是卻不敢上前催促,只能在門前看著,這位爺,如今不僅僅是站在武道巔峰,而且是權力巔峰,兩大手段交相輝映,厲害無比。
這個世界上能夠和陳煜陽頂牛的人還真沒有多少,年紀比他大的人,權力沒他大,權力比他大的人,拳頭沒他大,拳頭比他大的人,世界上就沒有這人,所以說他現在做事情百無禁忌,就算上面調令下來,他也很無恥的在尚海拖延著。
而且還冠冕堂皇的理由是調查尚海赤軍的問題,自然,這個問題你們上面沒辦法,只能讓自己來,而自己來,出去的手段總是比上面血腥,上面不想看到,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看著。
李道忠看到陳煜陽,立刻迎接了上來,恭敬道:「主人!」這一派作風真可謂是一個衷心不二的好管家的作風,所以日後的無盡的歲月中,李道忠總是扮演一個陳家大管家的角色,不過隨著陳煜陽的地位和威勢不斷顯示,這位大管家的名聲和力量也開始逐步增加。
知道後來的歲月中,李道忠的面子幾乎連美國總統,英倫首相,日本國天皇都要畏懼一二。這一切都是來源於陳煜陽的恐怖和陳煜陽的強大,以及陳煜陽的無情和他所有的武力支持。
很快這一行人就來到了金玉滿堂,二樓最大的包間之中,此刻包間之中柳明傳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不住的抽煙,不住的腹議,而他身邊的司機則很不爽的望著門口,道:「娘希匹,這小子太放肆了,居然讓我們等這麼長時間!」
這話說的不巧,正好被陳煜陽一行人聽見了,孫一行站在門外,臉皮有些震怒,聲音微微怒火道:「怎麼?柳先生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看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想辦法去好了。我孫某人不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