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那個便宜哥哥怎麼辦？
蘇州城，江南大學面前，一對神秘的人物站立著，一個中年人，一個年輕人，不過他們的神態卻很是相近，就連舉止動作都無比的相似，都是一身白衣如雪，臉上掛著乾淨的笑意，那份深深印刻在骨子裡面的儒雅和優雅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陳煜陽和陳洛河這對父子，奇怪的父子，卻在江南大學門前偶遇了，這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裡面流露出來的意味很深很深，似乎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是父子之間的心連心，是兩個相近之間的心心相惜，是一種非常奇怪，卻又非常親切的情感，或者說是一種連接在血脈之中的深層感情。父子兩個相對一笑，那笑容永遠優雅，永遠乾淨。
兩隻手，同時摸進自己的口袋裡面，忽然看著對方的動作，兩人又一次笑了，笑得很純很真，很是好笑。兩隻手同時掏出煙來，同樣的經典黃鶴樓，同樣的zippo火機，同樣點煙的姿勢。
這對父子站在一處，就好像是照鏡子一般，不過陳洛河從鏡子裡面看到的確是年輕時候的自己，而陳煜陽從鏡子裡面看到的，確是多少年之後自己的滄桑，以及被時間摸去的稜角，所以他有些悲涼的嘆息了一聲。
然後緊接著又笑了起來道：「老頭子，和你站在一起讓我想起了我乾女兒的感嘆？」
「哦？」陳洛河也笑了，道：「什麼感嘆？」
「容顏辭鏡花辭樹！」陳煜陽忽然笑意開始越發的悲情了起來。
確是看到陳洛河，陳煜陽有一種容顏辭鏡的感慨，陳洛河聽著這話，不禁開始放肆了笑意了起來，這對父子面對著面，照著鏡子，看著鏡子裡面美好的事物，都有些感嘆，陳洛河笑道：「和你站在一起，我的感覺要好很多，那是一種人不風流枉少年的情感。」
「確實，您老人都這把歲數了，還想著風流的事情。聽老爺子說起，當年您可天上人間的常客啊！老人子總是感嘆，我這輩子唯一不如你的地方，就是缺少了一點風流氣概，這也說明了，其實我是一個專情的人！」陳煜陽自嘲的笑了一聲。
陳洛河不說話，只是眼眸注視著江南大學之中來來往往的學生，行人，看著一張張明媚的笑臉，忽然笑道：「確實，看著這些年輕人，讓我想起了我的大學，我的童年，那是一個非常張狂的年紀，你老子我在學校的時候，也算是一個萬人迷吧！」
陳煜陽點了點頭嘲笑道：「可惜了，現在您老只剩下在人間了！」
我的童年，我的大學，在人間，這是俄國作家高爾基的三部曲，用一種滄桑，近乎於悲涼的調子述說這他滑稽的一生。不過這三部作品不論神奇的地方就在於不論放在誰的身上，都有效果，誰的一生，似乎都是這樣來的。
陳洛河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岔開話題道：「尚海的事情有頭緒的嗎？」
陳煜陽笑著搖頭道：「沒有頭緒，不過也算有些頭緒。但是我想不通端木家為什麼要這樣做，很不明朗到底一件事情，不過我想我現在不需要明白。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如果依舊發生類似的事情，我就將端木家從棋盤上抹殺掉！」
陳洛河點了點頭，嘲弄了一下道：「簡單，粗暴，血腥，有軍人風格！」
對於這個評價陳煜陽很滿意，道：「謝謝誇獎，這可是從小到大，你第一次誇獎我！」
「是嗎？」陳洛河疑惑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再次笑意道：「你是怎麼看出端木的？」
這一點他很好奇，畢竟自己和老爺子是知道當年的事情，所以這才將目標指向端木家，但是這個小鬼頭應該無法知道當年的事情，怎麼會將苗頭指向端木家呢，這有點讓人匪夷所思。
陳煜陽的結論得出的很簡單，他笑道：「我在京都幾年，打殘，打死了很多貴族。如今的中央，一號二號知道我的實力，不會逼著我發瘋，白家以後要和我繼續合作下去，也不可能逼著我發瘋，至於其餘人，我想不出我和他們有什麼過節，他們幾乎都是剛剛上來的人。
再說尚海這塊地方，我安插了孫一行在裡面，而且有我無數的眼線。畢竟我也是一個聰明人，所以稍微查一下就能夠知道到底是誰在裡面做了手腳，尚海明面上是白家的地方，那些人一個個都是白家的人，但是實際上卻是端木家在操控！」
「你怎麼知道的？」陳洛河依舊有些疑惑道。
陳煜陽笑道：「這個不難，雖然他們掩飾的很好，但是我查看了三年以來尚海常委擴大會議，自然從中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而且端木家已經有我放下去的釘子，他會告訴我一些必須的東西！」
「你在端木家放下了釘子？」陳洛河驚呼道，這種事情就算是陳洛河當年也不敢做的。
陳煜陽笑著搖頭，其實他知道什麼樣子的釘子都不如自己的元神來的要強悍，他從龍白嘴裡得知到了一些事情之後，元神分身就開始盯著端木家，盯著白家，盯著所有大型家族，從中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端倪，也知道了百花樓那個叫做漫天雨的女子。
不過他不可能說出來，說出來就太驚世駭俗了。他的元神強大到能夠覆蓋整個地球，只要他願意，他能夠知道一切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就算是各大家族的隱私也不例外，不過他似乎沒有這樣的習慣。
為了解除陳洛河心中的疑惑，陳煜陽重重點頭道：「你知道，我在六處做了手腳，其中有逍遙門的人在裡面，所以六處的耳目就是我陳煜陽的耳目，不僅僅在端木家我有釘子，在京都各處我都有釘子！」
陳洛河再次震驚，震驚於陳煜陽這小子的膽大妄為了起來，不過依舊是挑著大拇哥道：「你狠，你小子比老子牛！」
「彼此彼此，不過漫天雨還有我那個便宜哥哥，你準備怎麼辦？」
這一句話，再次讓陳洛河震驚住了，哽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