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末代皇帝,朱天浩
就在這些無知婦孺要鬧事,要上告的時候,朱家的別院裡面,朱天浩正品嘗著手中的茶,看著新聞報紙,今天報紙上的頭版頭條幾乎都是這樣的事情,陳煜陽的名字再一次被推向了風口浪尖之上,對於自己導演的戲劇,他很滿意。
五隊錦衣衛就這樣被人給人間蒸發了,這讓朱家的實力大損,他迫於無奈也只能夠放棄了再度進攻尚海的打算,不過他不會這樣認命,既然陽謀不行,那就陰謀好了,沒有了國家政權的支持,陳煜陽根本就是一隻沒有牙齒的老虎,不足為懼。
不過這隻不過是朱天浩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對於尚海的動作,他已經設計了好久了,不惜重金買通了穆國興,還有尚海的政法書記,對杜靈的青幫進行無情的打擊,但是這些錢都算是下水了,因為,被陳煜陽一手就給瓦解了。
但是朱天浩毒計再次上心,他聯繫了尚海政法書記的夫人,給了她無數的錢財,讓她到尚海市委鬧事,讓她在各大報紙和媒體的面前披露她的不公正待遇,披露陳煜陽這個二世祖的作風,想要用輿論壓力,迫使上面的人考慮撤除陳煜陽。
如果這個目的達到了,那就算再大的損失他也能承受。畢竟要打死一隻有牙的老虎難,要殺了一隻沒有牙齒的老虎太容易不過了,正巧陳煜陽現在正在對公安系統進行清理,這樣一來機會更大。
他心中的興奮已經難以言表了,他認定了,陳煜陽這次是完蛋了。不過那個政法書記的女人還挺會來事的,不僅僅自己出面,還拉出了一幫警察家屬出面,揚言要上京城討回公道,這簡直太有意思了。
一時間各大媒體都相繼報道這件事情,不過輿論的走向不是媒體暴力就可以引導的。
陳煜陽的齊陽媒體可以說是籠罩了整個江南,他的勢力異常龐大,想要壟斷江南的媒體報道,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陳煜陽並沒有這麼做,他到想看看,媒體的力量現在還能對自己產生如何的威脅。
朱天浩的兩個兒子,大兒子朱雨辰,小兒子朱羽凡似乎也已經看到了報紙,對於自己父親的高瞻遠矚,他們相當佩服,不過朱雨辰和朱羽凡的個性截然相反,他們對於這件事情的結局也有不同的看法。
朱天浩,端著茶杯,笑問道:「你們兩個看看,看來我們的攻勢還是成功的嗎?」
朱雨辰旋即笑道:「確實,我感覺陳煜陽的路到頭了,以後他就會在輿論的陰影中過生活了,到時候,上面只要將他擼下來,我們朱家佔領尚海這片地方就指日可待,看來日子不會太遙遠了!」
而朱羽凡卻不說話。朱浩天雖然喜歡聽朱雨辰說話,但是他更重視朱羽凡的意見,於是望著他道:「羽凡,你怎麼不說話,說說你的意見,現在也沒有外人,就我們父子三人,有什麼話說出來!」
朱羽凡考慮了良久,才道:「父親,我感覺您和大哥都太樂觀了,父親這步棋確實是好棋,對於一般人來說,絕對是一擊斃命,但是對於陳煜陽,我想可能未必!」
「哦?為什麼?」朱天浩問道。
朱羽凡慢條斯理道:「父親先不說媒體是不是能夠打敗陳煜陽,就談陳煜陽能夠揮手滅掉如斯的錦衣衛,就可以肯定,他不是普通人,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計策都是下策,就算他被擼下來了,就算我們能夠成功,他依舊靠著自己的力量可以毀滅朱家,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再說,媒體的攻勢,僅僅憑藉著一桿筆,一些無知的女人就能夠打敗陳煜陽嗎?這似乎有點太樂觀了,陳家屹立於政壇這些年了,人脈,軍隊,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隔靴捎癢而已,造不成傷害的!」
朱雨辰聽見自己弟弟的話,眉宇就皺了起來,道:「弟,我不同意你的頹廢人生觀,簡直就是變相失敗論,我想我們還是有機會的,而且機會很大,只要能夠站住尚海,其餘的事情自然有洪門那些人處理,我們已經得到了我們需要的利益!」
朱羽凡嘆息了一聲,心道:自己這個哥哥永遠是這樣樂觀。
現在的朱家已經損失了接近一半的錦衣衛,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對抗陳煜陽,無疑是痴人說夢,更別說能夠佔領尚海了,困難啊!現在的朱家幾乎已經成為了白家,洪門與陳煜陽博弈的棋子了,太悲哀了。
朱天浩似乎也在考慮朱羽凡的話,自己的這個二兒子一向如此悲觀,但是他考慮的事情卻永遠是對的。想當年,太祖朱元璋一統天下分封藩王,卻將皇位交給了自己的孫子朱允炆,朱允炆和自己的這個二兒子太過相似了。
他們所考慮的問題幾乎都是重點。太祖曾經告訴朱允炆,道:「你放心,就好好做你的太平天子,蠻夷入侵自有諸王抵禦之!」
可是那個時候年僅十六歲的朱允炆卻提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道:「諸王叛亂,何人抵禦之?」
太祖無語,但是確實,就像朱允炆說的那樣,最後諸王叛亂,朱允炆被迫逃到海外隱居。而明成祖即位,如今朱天浩依舊將自己看成是明朝的皇帝,只不過是黑道方面的皇帝,如今朱家也是一個強枝弱乾的局面。
外有陳煜陽,有洪門,有洛家,都可以與之爭鋒,朱家現在並不能成為霸主。
有什麼樣子的實力,才有什麼樣子的地位,朱天浩錯就錯在,沒有實力,卻依舊想要當皇帝,將自己想象成明朝的帝王,君主,這就是他無論如何也逃不過的悲哀,也是王朝更迭給他留下來的渴望和悲涼。
朱天浩默默的站起身子,沉悶著聲音道:「我有些累了,你們繼續觀察外面的情況,一有動靜就像我彙報!我要去休息一下!」說著朱天浩不住的捏著自己的眉心,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