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名導張一謀

  蘇州城，此刻正值開學之際，看著一堆堆背著行李，出現在車站和飛機場的興奮臉龐，陳煜陽心中有一種無比的失落，抽著煙，他淡淡的望著這些行人，心中苦笑道：「人生永遠是那樣平等的，得到一些，往往就會失去一些，遺憾了！」 

  對於不能再出現在校園裡面，陳煜陽心中的深感遺憾，那是一種怎麼也彌補不了的缺陷，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他現在是公眾人物呢，此時此刻他要是出現在江南大學的校園裡面，一定會引起轟動的。 

  這個新學期，江南大學也是欣欣向榮，最為顯眼的還是掛在學校前面的紅色標籤，上面很顯然的是一張陳煜陽的照片，那一身華麗的軍裝，看起來無比的英俊和陽光，下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小字，隆重的介紹了陳煜陽的大學生活，以及各種事迹。 

  陳煜陽這個名字，一時間似乎成為了江南大學的賣點，好多好多考生放棄了清華和北大，就要上江南大學，他們迫切的希望看看那個國民偶像，那個硬派的紅色領導人學習和戰鬥過的地方，一時間江南大學成為了所有學子心中的聖地。 

  他們想方設法的要進入江南大學，就算分數不夠，那砸錢也要進去，誰讓他們崇拜陳煜陽呢，誰讓陳煜陽此刻已經成為了所有年輕人心中的偶像呢？ 

  此刻，還沒有到報名的時間，但是江南大學的報名處已經擠滿了人，水泄不通。看著這些孩童般的模樣，陳煜陽感覺似乎又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幾年前，自己也是這樣青春，這樣陽光，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了。 

  浪漫滿屋裡面，男男女女討論最多的還是陳煜陽，孫寶錢他們也已經來了，就躲在浪漫滿屋最為角落的桌子上面，但是不管他們怎麼躲都能夠聽見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你知道嗎？你知道嗎？這間咖啡廳的老闆就是那個。。。。。。。」 

  「我早就知道了，曾經的高考帝，現在的中央政治局的重要人物，他可是我心中的偶像！」 

  「這地方真是好浪漫，沒想到他還是這麼浪漫的人！」 

  「是啊，是啊，你沒看見嗎？今天報名的美眉特別多，都是沖著他的名頭來的！」 

  「哎！如果能夠見到他一面就好了！」 

  「你就別想了，聽說他已經辦了休學手續，江南大學也已經給他發了博士證書！」 

  「哎，這樣的人，怪不得江南大學的校長要巴結，要是我，我也巴結他！」 

  白磊楞楞的看了一眼宋嘉，然後對著朱自明他們道：「哎，師傅這次算是真正的出名了。他現在可是中央軍事委員會九大軍方代表之一，看來他是不會回來了，我也打算休學，我要參加師傅的天軍，希望師傅能夠接受我！」 

  朱自明驚呼一聲道：「你也要休學？」 

  孫寶錢也好奇的望著白磊，白磊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我必須要休學，我不能在等了，不管是為了嘉嘉還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我必須緊緊跟著師傅的步伐！這樣我才有可能和嘉嘉在一起！」 

  說著白磊很深情的望著宋嘉，然後拉起她的手，宋嘉也含情脈脈的看著白磊，道：「謝謝你，白磊！」 

  孫寶錢看著白磊認真的臉龐嘆息了一聲道：「哎，看來我們聚首的日子就要過去了，好日子不再了，真是懷戀和師傅在一起的日子。」 

  朱自明狠狠的拍了一下孫寶錢怒道：「你胡說什麼呢？你這語氣讓我聯想到不好的事情，師傅還在呢？又不是天人永隔，你用得著這樣傷感嗎？還有，以後別說這種喪氣話，這畢業證不要拉倒了，我們都跟著師傅，參加天軍算了！」 

  沙建國一直愣愣不出聲，朱自明看著他道：「老沙，你有什麼意見？」 

  沙建國翻了一下眼睛道：「我也打算放棄學業，參加天軍，天軍不正好就在蘇州城嗎？你們該戀愛的戀愛，該怎麼樣的怎麼樣？也方便！」 

  孫寶錢重重的點了點頭，道：「這個可以考慮一下！」 

  這幾個男生在這裡不動神色的討論著他們的將來，而他們對面的女孩子則是各有心思。歐陽茜茜心中現在已經六神無主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陳煜陽居然是這樣的大人物，而自己只不過是歐陽家一個小小的私生子而已，怎麼能夠配得上人家呢？她現在心中矛盾的不知所措。 

  而顧曉和方自然幾乎是和歐陽茜茜一個想法，至於宋嘉，那想法就多了，她想和白磊在一起，但是卻又顧及家裡面的反對，所以她支持白磊向陳煜陽靠攏，但是她心中卻依舊沒有底氣，似乎還有些害怕。 

  至於高曉萌算是那種沒有任何主見的女孩子，她現在的一切都以孫寶錢為中心，孫寶錢說是什麼，那就是什麼。她對孫寶錢的依賴已經到了一種讓人髮指的程度，而孫寶錢也就喜歡這種乖乖女。 

  一群人討論的半天也沒有一點說法，忽然，孫寶錢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號碼，孫寶錢激動的差點沒叫起來，道：「師傅，是師傅！」 

  眾人一下子凝神了起來，盯著孫寶錢的手機，沙建國更是急道：「接啊！」 

  接通電話，陳煜陽那久違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帶著淡淡的平靜：「猴子，你們現在在學校吧！我現在在蘇州城，什麼時候出來聚一聚啊！我挺想你們的，我已經不能回學校了，我們四年的約定，我只能說聲抱歉了！」 

  孫寶錢立刻道：「師傅，我們都是浪漫滿屋呢？你在哪呢？我們去找你！」 

  「錦江吧！半個小時之後，錦江見！」陳煜陽道 

  「好，好！」 

  半個鐘頭還沒有到，這群人就急沖沖的奔到了錦江飯點，陳煜陽此刻正一身休閑裝，靜靜的坐著，抽著煙，臉上說不出的落寞。看到到來的孫寶錢等人，陳煜陽勉強露出一個笑意，道：「你們都來了！」 

  孫寶錢笑道：「師傅，你太不夠意思了，就這樣休學了，也不和我們說一聲的！」 

  陳煜陽輕聲道：「對不起，形勢所迫啊！」 

  孫寶錢等人也一下子沉靜了下來，一群人似乎沒有話題可說，略顯尷尬，最終還是朱自明打破了這場沉默，笑道：「師傅，我們都決定了，我們要休學，跟著你，參加天軍，不知道你能不能要我們！」 

  陳煜陽一愣，然後笑了起來道：「我可是求之不得，不過你們就這樣休學，家裡面能夠同意嗎？」 

  「同意，同意，怎麼不同意啊！」朱自明笑道。 

  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不過此刻的陳煜陽在他們眼中似乎有了一些變化，並不是學校裡面的陳煜陽了，到底什麼地方變化了，他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勢，那是一種磅礴的大氣。讓人典禮膜拜。 

  朱自明看著陳煜陽不說話，急忙道：「師傅，您不會眼界高的看不上我們吧！我可是你名正言順的大舅哥啊！」 

  這話雖然有些玩笑在裡面，但是朱自明可是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陳煜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去你的，趕緊忘了這件事情，我告訴你，我已經有未婚妻了，婷婷那邊你要好好說。」說著陳煜陽忽然搖了搖頭道：「不行，這事情還是別說好了，等她長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他這前後不同的表情搞的大家是笑意不斷。 

  蘇州城好像永遠是那樣繁華，但是也有時候獨自行走在大街上，會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莫少華現在依舊是蘇州軍分區的司令兼政委，但是軍銜卻調整了一級，現在他已經不脫離的哭大仇深的兩毛四，成為將星中的一員了。 

  按照原來的速度，他至少還有五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夠調整，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不大的男孩子的功勞。蘇州軍分區，陳煜陽負手而立，莫少華站在他的身後，臉上少有的恭敬神色。 

  此刻他才感覺到這個年紀比自己還小兩轉的年輕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那是一種上位者的氣勢，和他肩膀上的上將軍銜相匹配，好像是一座永遠的豐碑一樣，不可逾越，不可正視，那種肅殺之氣，只有經歷過萬人大戰之後才會有的感覺。 

  莫少華的職務雖然沒變，但是這隱隱跳動的將星，卻讓他有一種油然而生的神聖感。 

  陳煜陽身為江南五省司令，總領江南防務，本來應該在江南軍區，但是他似乎還是比較喜歡蘇州軍分區，所以將辦公場所挪移到了蘇州，上面也沒有什麼話說，畢竟蘇州這塊地方他已經經營了很長時間了。 

  而且天軍的基地依舊在蘇州郊區那塊場地上面，只是面積擴大了。現在陳煜陽很富有，太富有了，洗劫了美國，洗劫了傳承千年的梵蒂岡，讓他的財富已經積累到了一個害人聽聞的程度，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到底有多有錢，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莫少華陪著陳煜陽靜靜的看著天空，看著天上一架架升起降落的直升機，這是國家專門配備給天軍的軍用裝備，現在就停靠在蘇州軍分區，良久，陳煜陽的臉色才開始慢慢的融化，笑了起來，問道：「莫老哥，你說人生活到我這樣，還有什麼要求呢？」 

  莫少華一下子沒聽明白，不過很快就笑了，道：「沒有要求，沒有半點要求！」 

  陳煜陽也笑了，捏著鼻尖道：「是啊，大權在握，有美麗如仙女的未婚妻，有一眾不錯的兄弟，有疼愛我的家人，夫復何求呢？」忽然，陳煜陽感覺一種失落感從心底湧起，他忽然轉過臉，對著莫少華道：「但是我怎麼感覺心裏面還是不高興，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似乎還少了點什麼？」 

  莫少華驚了一下，表情十分誇張道：「陳老弟，知足常樂，你都不高興，那我們這些庸庸碌碌的人還有什麼盼頭呢？」 

  陳煜陽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為什麼依舊還是那樣不高興，他到底想要什麼？他現在已經不明白了。十七歲那年，他被蘇浩然以一劍差點就結束了他的性命，那時候他發誓要力爭上遊，要位高權重。 

  十九歲那年，他彷徨了，東北軍區待了兩年，讓他開始厭惡政治，厭惡上位者的爭鬥。 

  二十一歲那年，他已經位高權重，就連中南海的老傢伙們都奈何不了他，他是天軍數萬人的司令，是江南五省的總司令，是全軍總教官，是龍組供奉，是國安六處副處長，是軍事委員會第八處處長，是權掌天下的貴胄。 

  但是他依舊迷茫，他沒有明確的生活目標，或者說遠大抱負，他開始理解陳洛河，那種隨遇而安的生活，他開始嚮往一種平靜。看著陳煜陽那迷離的眼睛，莫少華忽然拍著陳煜陽的肩膀道：「陳老弟，你的迷茫在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過，不知道生活的目標，不知道自己這一生到底為何奮鬥。」 

  陳煜陽抬起頭，望著他道：「那你是如何定位的呢？」 

  莫少華仰望天空，看著雲潮湧動，輕笑了一聲道：「我曾經也迷茫過好長一段時間，後來我想清楚了，我生活的目標從小了來說是讓我的家庭，讓我的愛人，讓我的孩子過得更好一點，從大了來說，就是讓這個國家過得更加好一點！」 

  「我不明白？」陳煜陽依舊道。 

  莫少華再次笑了：「不是很複雜，你要是愛你的未婚妻就經常和她在一起，組建家庭，你要是有很好的朋友，就經常和朋友們在一起，感受友誼的溫暖，你要是有一個可愛的孩子，那就經常和你的孩子在一起，讓他感覺到父愛，這是責任，也是義務。」 

  陳煜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強大，他很強大，強大到一切的一切都無法擊潰他，就算是神聖教廷也不能夠。但是他又很疑惑，他不知道鴻鈞當時和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父皇還未完成的事業到底是什麼，他忽然一下子感覺沒有目標了。 

  其實他的目標很多，很多。 

  就在這個時候，陳煜陽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莫少華笑道：「接吧，接吧，讓自己忙碌起來，陳老弟，只要忙碌起來，那任何事情你都會忘記，任何疑惑也都能解開。僅僅需要的是忙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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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州一處安靜的小茶樓裡面，陳煜陽，葉思齊兩人靜靜的對坐著，在葉思齊的身邊還坐著一位讓人熟悉的人，那皺巴巴的臉很難讓人不聯想到搶劫犯，一頂小小的遮陽帽，看上去很滑稽。 

  這就是國內知名大導演，張一謀，張一謀歪著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卻沒有說出來，只是喝著茶。葉思齊翹著二郎腿，細細的打量著陳煜陽良久，才笑了起來，說道：「行啊，老三，幾日不見，你身上的氣勢越發的濃重了，讓我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氣味！」 

  陳煜陽似乎並不在意身邊的張一謀，道：「人殺多了，自然會有一股血腥味！」 

  葉思齊看了一眼張一謀，撇開話題道：「老三，這位你肯定不陌生，張一謀。今天把你約出來是想要找你借點人。」 

  陳煜陽疑惑道：「借人？借什麼人？」 

  張一謀插嘴道：「陳少，是這樣的，我和葉少正準備籌拍一部大型史詩巨作，叫做建國五十年，想要一些軍人來參加演出，不知道陳少方便不方便！」 

  張一謀說話的樣子很謙恭，似乎並沒有將自己當做一個大導演一樣，其實他心裏面清楚，他在這兩位爺面前什麼也不是，陳煜陽楞了一下，問道：「張導需要多少人？」 

  張一謀笑道：「不多，幾千人就可以了！」 

  「幾千人？」陳煜陽喘息了一聲，笑了起來道：「張導的胃口不小，不過幾千人也確實不是一個大數目，但是我話說在前面，想要軍人蔘演，那必須是要付費的，你知道軍人是用在保家衛國的，至於演出嘛？已經超過了他們的工作範疇。」 

  葉思齊一聽，立馬笑道：「老三，你現在的樣子不像軍人，倒是像商人。你手裡面的錢可是多得都沒處花了！還在乎這一點半點的小錢嗎？」 

  陳煜陽也笑了：「老二，你是商人，在商言商，你應該知道。再說這筆錢又不是我的，是那些演員的。我想張大導演不會這麼吝嗇吧！』 

  張一謀笑道：「當然不會，只要有人，那都好辦！」 

  陳煜陽一拍案子，道：「好吧，那就這麼辦好了，我幫你聯繫人，也算是為我們國家的文化事業做些貢獻！」 

  張一謀連忙感激道：「多謝陳少，多謝陳少，今天晚上鄙人在江南水鄉設宴，希望陳少還有葉少到時候能夠大駕光臨，也算是略表我的感激之情！」 

  陳煜陽望著葉思齊，見他點頭，陳煜陽也只好道：「好，到時候一定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