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看海
對於唐博這種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白痴,陳煜陽也只能給了他一個白眼,不在說什麼。一時間,煙雨閣上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就連唐博都感覺到了,尷尬的笑了一聲,唐博道:「好了,好了,你們聊,我和飛飛先去包間裡面,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唐博拉起飛飛,匆匆跑開了,那背影,比兔子還快。
望著桌子上的小籠包,陳煜陽淡淡的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點起一支煙,不說話,煙燒完了,金柔兒小聲道:「我,我和唐老闆只是有生意上的往來,你,你千萬別誤會,我,我不是那種人!」
陳煜陽笑了起來,笑得很認真,讓人害怕:「沒關係,你不需要和我解釋這些!」
金柔兒依舊很不放心的看了陳煜陽一眼,她生怕陳煜陽誤會,但是又十分希望從陳煜陽的臉上看到一絲波瀾,但是讓他失望的是,陳煜陽的臉上永遠是那樣古井不波,永遠是那樣淡定和從容的笑意。
這不免讓一個懷春的少女有些失望,甚至絕望。有人說恨的對立面是愛,而愛的對立面卻不是恨,而是無邊的冷漠,此刻的陳煜陽給金柔兒的感覺就是冷漠,異常的冷漠,雖然他的笑容依舊是那樣親切,但是骨子裡面卻散發出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氣息。
這種氣息讓金柔兒擔心,讓她感覺到恐怖。
兩人就這樣靜默了良久,陳煜陽才笑道:「我未娶妻跟我說,就算我們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她都能夠感覺到興奮和激情。而你——和我這樣坐著你好像感覺到的只有恐懼和猜疑,我們兩個,不合適的!」
金柔兒本來聽到前半段的時候,感覺還有些希望,但是聽到後半段的時候,幾乎絕望的想哭。希望的背後就是無邊無際的絕望,一方長達三十米的游泳池現在都裝不下她的淚水和苦水。
「不,不是這樣的,我。。。。。。。」金柔兒想要反駁,但卻不知道如何去反駁。
這場面躲在包間裡面的唐博聽的一清二楚,只能苦笑搖頭,望著身邊的飛飛,道:「這就是我最好的哥們,他的一言一行都讓我感覺到詫異和不解。他永遠是這樣一個讓人難以了解的人!」
飛飛的身體似乎顫抖了一下,對於陳煜陽她有一種自然的恐懼,陳煜陽身上散發出來的上位者的氣息讓她十分的不舒服。
她只是淡淡的望了唐博一眼,掩飾的喝著一口茶,想要忘記身上的恐懼心情。不過越是忘記,卻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外面,陳煜陽盯著金柔兒看了好久,才再次笑起來,道:「你是個不錯的女孩子,我們可以做朋友。」說著陳煜陽用茶水在桌子上面寫了一串數字,道:「這是我的電話,有空聯繫我,大家出來喝喝茶,聊聊天,不去想那種不可能是事情——你會舒服很多!」
說完,陳煜陽笑意艷艷的就準備起身離開,卻被金柔兒一把抓住了,死死的望著陳煜陽,金柔兒眼眶有些紅潤道:「真的,真的不能接受我嗎?」
陳煜陽笑著轉頭,道:「我從來不對一個剛剛認識的女孩子說愛!愛這個字太重太重了,不是隨便能說的。」
這話並不絕情,同時給了金柔兒很大很大的希望,金柔兒笑了:「那就是說我還有機會!」
不等陳煜陽反應,金柔兒嘻嘻笑聲,站了起來,一把摟住他,猛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小聲道:「今天就算我們認識了,剛剛那個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以後我會經常聯繫你的,現在——能送我回家嗎?」
陳煜陽木訥了很久,才道:「很榮幸!」
兩人看似十分親昵的下樓了,但是坐在包間裡面的唐博能夠感覺到陳煜陽身上的冷淡,笑了一聲:「賤人這傢伙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改掉他這個壞毛病,多少年了,只要一感覺不舒服就會去轉動他手中的尾戒!」
一邊的飛飛笑道:「你很了解他?」
唐博拍著胸脯道:「當然,我和這個賤人多少年了,我對他太了解了,了解到他的生活習性和所有的毛病。別看他外表帥氣,但是內心,卻似乎並不怎麼陽光,只有深深的印刻在他心裏面,你才能感覺到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飛飛捂著嘴小了一聲道:「你還好兄弟呢,居然在兄弟背後說壞話!」
唐博邪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是好兄弟,才了解他!男人之間的友誼,你是不會了解的!」
陳煜陽和金柔兒下了樓,一路上車,不過他卻並沒有朝著金家開過去,而是朝著海邊飛馳,金柔兒也沒有問,只是心中疑惑,對於自己身邊的男人,她好像充分的相信,比相信自己還要相信。
在他們下樓沒多久,煙雨閣對面一家小小的茶樓裡面,遠遠沒有煙雨閣的豪氣,但是卻有一種異常的格調。一個長相俊美的年輕人,用著很生疏的中文笑著說道:「尤物,真是人間尤物啊!」
他身邊的人道:「殿下,需要我們動手嗎?」
「嗯?」年輕人點了點頭,道:「跟上去,男的殺了,女的給我留下,本宮要留著慢慢享受,記住——不要弄斷一根頭髮,藝術需要好好的欣賞,要不然就壞了氣氛,那本宮會不喜歡的!」
「嗨!」
看著從自己眼前消失的男人,年輕人捧起茶杯,淡淡的笑了一下,笑容中帶著無比的期待和柔情,道:「真想不到,在這個古老的國度不僅僅古玩珍寶無數,而且還有這樣的佳麗,真是值得喝一杯,真是期待啊!」
一路疾馳的軍車不一會兒已經到了海邊,海的聲音很廣闊,很大,一道道海浪在緩緩的推進,猶如牆壁一般,吞噬萬物。海上點點的螢火光芒閃動著,昭示著一些個還在海上覓食的人們。
燈塔暗暗的光芒照射在陳煜陽和金柔兒的臉上,陳煜陽淡淡的笑了一聲,搖開車窗,點起一支煙,將胳膊伸到窗外,感受著這鹹鹹的海風,和一點點濕潤的感覺:「一路上你都沒有說話,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將你帶到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