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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第215章 而已

  「我走啦,那麼多人,你別下來啦,明年見」 

  呂言歪著身子扯過後座的背包,滿打滿算在家也呆不了一個周,除了一身換洗的衣服和電腦外,他沒再多帶別的,在啥也沒發生的時候,他敢問心無愧地當著十好幾家媒體的面言之鑿鑿地說自個兒和劉濤除了朋友外沒半分錢的關係,但現在他沒了那個勇氣。 

  女人是男人的學校,現在想來確實是蠻有道理的,哪怕當初對方不聲不響的離開,他不恨她,甚至還對她抱著感激,自己沒錢沒名,一窮二白,人家都打算和自己結婚,這已經是很難得的事兒,自個兒紅了之後,人也沒拿他說事以提升自己的身價,還能再苛求什麼呢?養活一個瘸了腿的男人一輩子?那本就不現實的事兒,她需要的安全感,是看的到的承諾,而不是一個短暫接觸后口頭的虛無縹緲的未來,在事後,他漸漸的也明白了,如果小雅以後攤上了這麼一個男人,就是她不認自己這個哥哥,他也得把她拉回來,他不能看著自己的親妹妹往火坑裡跳,只能說她做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十分正確的抉擇,當初的憤懣、絕望只不過關乎己身的一時的衝動。 

  而她的存在過又時刻警醒著他要不斷的努力,哪怕半步也不能停下,呂言感激她,感謝她所給的成長和鞭策,但也僅此而已,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他還沒法做到胸懷寬廣到挽回或者其他的地步。 

  儘管經歷極其的有限,但他仍能隱約地感覺到自己一隻腳已經越了線,再往前邁半步,深淵或者天堂,他不知道,在內心裡,他還沒考慮好,就如趙葵娥所說的,在婚姻面前,謹慎一點總沒大錯。 

  「好,新年快樂」 

  劉濤猶豫著,似乎經過了一番思考,才慢慢地點了下頭,眼看著呂言就要下車,她張了張嘴,卻怎麼也不說不出點別的東西來,朦朧里,她能感知到他的猶豫,在內里,她同樣的也有點下不了決定,儘管經常裝作一副很是自信的模樣,但她心裡十分清楚,自己和他的理想型相差甚遠,哪怕只是萬一……恐怕連她這唯一的異性好友也要失去,她不敢去冒那麼大的風險。 

  呂言抬起手腕掃了眼,似乎很是鬱悶的說道:「也不知道還剩多長時間,呦,這表不走了,你看看幾點了」。 

  「不會看手機啊」她瞄了過去,卻只瞥見光影一閃,他手腕的表頭又袖口遮住了,至於是不是走著,她沒能瞧個真切。 

  她隨手拿過放在一邊的包包,伸進去摸了下,她是個條理清晰的人,哪件東西在哪,她心裡清楚的很,就在手機即將露出頭的那一剎那裡,她握著手機的手指又悄悄地鬆開了,胳膊又往裡探了下,摸出一隻銀色的腕錶來。 

  「九點二十了,還有四十分鐘」 

  呂言伸手接了過來,仔細打量了下,昨天只是遠遠的瞧見,真什麼樣,這還是他頭一回瞧見,在臉上,他沒表現出什麼異樣來:「還真是」,這麼說著,他隨手裝進了口袋裡,下了車,擺擺手道:「走啦。」 

  在呂言抬手的那一剎那裡,她的視線自然地落在了他的手腕上,衣袖半掩,儘管只是很短的剎那,但秒針轉動的「咔嚓」聲似乎轟響在耳際,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呂言關了車門,她才稍稍地回了點神來,因為疑惑,她甚至沒再說本應當說的「一路順風」或者同類的祝福語。 

  她往前開了一段,打了彎,腦子裡的片段愈來愈加清晰,再次經過機場時的那麼一剎那裡,呂言那前言不搭后語的表現一下子全浮現在眼前,他的表明明好好的,為什麼要說不走了?他為什麼沒還回來?一個令她十分糾結的猜想的突然地浮現在腦海,他知道了! 

  「他怎麼知道的?他什麼時候知道的?會不會……」在窘迫里,她又十分的矛盾,一方面希望他只是單純的在偶爾某個巧合的瞬間看到了這隻腕錶而不要再察覺到別的東西,另一方面又多多少少的希望他同時也看到了另一隻。 

  在糾結里,她立刻拿出了手機,想問個清楚,可聽筒里傳出的提示音又讓她不得不放棄立刻尋找出答案的想法,呂言的手機已經關了,但憑著女人的直覺,某種極其不妙的預感漸漸浮現而出。 

  手指壓著手機的翻蓋,慢慢的而又毫聲不露地合上,但到了最後因為不受再受到絲毫的阻力,而發出一聲清脆的「啪嗒」,與此同時的她慢慢冷靜了下來,而冷靜的結果則是她禁不住為之前自己的勇氣而驚訝,即是之前撥出去的電話,又有買表時的衝動,自己幹嘛要這樣做? 

  在她向來的自覺里,她一直認為自己在為人、處事上理性多於感性,哪怕真的很生氣,她不會不顧後果的爆發出來,因為那沒有任何的意義,甚至事後還會因為傷了人而感到後悔,因為本來沒必要那麼做。 

  但想想最近一段時間,她已經記不清自己發了多少次此時看來無緣無故的火,而又莫名奇妙的轉眼消的乾淨,這很不應該,這不是她,如果某幾次因為生理上的原因可以解釋,那其他的時間裡又是為什麼?她把他當作真正的好友,不然也至於讓他自己家裡吃住,哪怕外界很多人都說她與蔣昕關係極好,是閨蜜,但真正如何,她自己內心裡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能理解她大大咧咧的性子,可對方有時候的語言上的毫無顧忌又讓她心裡時常的刺痛一下,蔣昕什麼都好,但就一點讓她來沒法接受,她老喜歡炫耀,炫耀的她所不具備的身材,又有某某某追求,哪怕是玩笑,同為女人,她不願意矮了她一頭,哪怕事後想想沒什麼可生氣的,但在當初沒辦法的時候,她第一個將電話打給了呂言而不是她,她就知道兩個人在自己的衡量里仍是有區別的。 

  她在路邊停了車,緊捱著馬路的店面前擺了滿滿一攤子的過年時才會有煙花爆竹,她不由的想起了剛上初中那會兒的一件趣事,那個男孩叫什麼名字、具體長什麼樣,她記得不大清了,但想到對方所乾的事兒,她每一次想起來時常忍不住笑個半天,事情的始末一開始她是不清楚的。 

  那時候同班裡的一個男孩似乎對她有好感,敏感的她從對方几次看她的眼神里就清楚了,但她沒當回事,父母、老師不斷的叮囑讓她覺得那是一件不好的事兒,因此,她有意無意地,總是盡量躲著。 

  直到後來有一天下了晚自習,臨出校門的時候,那個男孩攔住了她,說要給她一個驚喜,她當時想抬腳離開,可對方死活攔著,周圍一大幫子認識的不認識的同學更堵的水泄不通,緊接著,就在她準備回去找老師的時候,一陣噼里啪啦的亂響在不遠處炸開,她知道那是什麼聲音,鞭炮。 

  本來無可厚非的一件事,過去也就過去了,可第二天,那個男孩和他同伴的一個鐵哥們打了架,甚至因為打破了頭一塊挨了頓班主任的批評,事情也就漸漸的傳開了,在裝作寫作業的功夫里,她才了解了兩人干仗的原因,男孩想讓他那個哥們買煙花正好用來表白,可碰巧的是他那哥們腦子有點混,不知道哪弄了一串鞭炮,自己玩了個興高采烈。 

  笑著了好一會兒,她的臉上的笑意又漸漸的淡了,在煙花爆竹店前邊是一家花店,康乃馨、玫瑰,一支支、一束束嬌艷地綻放著,她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情人節蔣昕收到一束鮮艷欲滴的玫瑰時的的炫耀,她哼了一聲,有點氣惱,要是今年仍收不到該怎麼辦?豈不是又該被她嘲笑了? 

  這麼想著,腦子裡不由的想到了呂言,而很快的又被她否決了,她太了解他了,在他看來,花錢買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東西純粹是浪費,當初追顏丹辰那陣子她讓她送花,結果人家立刻頭搖的撥浪鼓似的:「那傢伙多貴。」 

  在更早的幾年裡,她和他的想法其實類似,捧著一束花跟演電視似的,多傻啊,而剪去了根的花又什麼好的?過一兩天就萎的不成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可漸漸的,眼見著一個又一個朋友都收到了花,特別是當著她的面,她再也不能不當回事了,哪怕是形式,也覺得是個很有意義的形式,特別能當著人的面,那更能滿足那……小小虛榮心呢。 

  「可又以什麼理由呢?」她翻來覆去的想了半天,腦子裡過了幾條本覺得行之有效的「方案」,只是仔細一推敲,又覺得逗站不住腳跟,而在想不出辦法里,她又直接越過了這一步,而考慮著他要真是當著好些人的面巴巴的抱著一束花沖著自己來了,自己是勉為其難的接了呢,還是找一個比較委婉的借口拒絕,這麼想著她不由得幻象出了當日的情景:「你要是這樣咱們連朋友都沒做……不行,太假了……嗯.……我想想,好歹給他點面子,嗯,這樣說,算了,給你個面子,擱那吧.……哈哈」。 

  自個兒樂呵一陣子,臨了末了,又突然醒悟了過來,哪怕自己把錢轉給他,也不見得他能回頭買來一束花來,可內心裡她又為自己找了一個她自己都不敢往深里究的解釋「不行,白吃白喝我那麼多東西,必須得還回來,就幾十塊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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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閱慘淡,更一章均定嗖嗖的往下掉,都快跌到個位數了,本來好好的心情弄的一下涼了半截。 

  一止不習慣求訂閱,有點不好意思,總覺的不應該,現在編輯在後面盯著,一切看成績說話,實在沒辦法啊,再舍了臉皮求一波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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