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她有男人了
吃完一碗麵還有一碗雞蛋羹後,秋嵐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已經明顯有一些腫脹感了。
如果她今晚在家猝死的話,不用解刨檢驗都知道是脹死的,而凶手就是旁邊兩位目不轉睛盯著她的人。
不過,身邊這兩個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關心她,她又怎麽好拒絕他們的好意呢?
抬頭望了望牆上的掛鍾,已經十一點二十分了。
可是就在秋嵐想要說什麽的時候,一杯熱水赫然呈現在她的麵前。
“秋醫生,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吃過藥就可以睡了。”厲尚寒漠然地垂了垂眼眸,淡然地凝視著她。
“是啊。”徐承彥應聲附和著,還抬手拿起了一旁的藥盒,打開了一格黃色的格子,遞在了她的手邊。
兩人在她的一左一右,給了她一陣壓迫感。
秋嵐尷尬地揚了揚嘴角,微微點頭,“好,今天多謝你們了。”
看著她把藥吃掉後,兩個男人還相繼挪開了目光。
“徐警官,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不要打擾秋醫生休息了吧。”厲尚寒漠然地瞥了一眼旁邊的男人,聲音清冷。
如果此時此刻,隻有他和秋嵐兩人在公寓裏,他根本不會在意時間。
時間隻是一個借口罷了,重要的是在於把這個不斷關心秋嵐的男人帶走。
聽到他的話,徐承彥微微擰了擰眉,站起了身,“厲律師說的是,時間已經不早了,秋醫生吃過藥也該好好休息。”
話音剛落,他就將視線轉移到了秋嵐身上,“秋醫生,你好好休息,周末我再來看看。”
“不用不用,徐警官,我身體很快就好了,隻是一個小感冒而已,不要專程再來看我。”秋嵐勾著唇角,輕聲拒絕了他。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們警局見。”徐承彥輕輕點了點頭,眼角帶笑。
秋嵐小步將兩人送出了門口,再目送他們上電梯,可是就在電梯門即將關的那一刹那,厲尚寒一個大步邁了出來,而徐承彥連忙按住了電梯。
他快速地走到了秋嵐的麵前,微微伏身,在她耳邊細語道“你好好休息,這周末我來帶你去爬山,放鬆放鬆,別拒絕,你到現在已經欠了我三個人情了。”
說完,他轉身走進了電梯沒有給秋嵐一點反應的機會。
公園爬山?三個人情?
走廊的窗戶拂過了一陣涼風,吹動著秋嵐鬢邊的須發。
她木楞地望著已經關閉的電梯,眉頭緊鎖。
律師改行做會計了嗎?怎麽成日裏精打細算?
而且,她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放鬆休息的周末,怎麽就這樣被他霸占了呢?
楚楚動人的紅唇微微上翹,淡淡的無奈在她明亮的眼眸中盤旋。
封閉的電梯中,兩個男人各站在一角,靜默著。
忽然,徐承彥瞥了旁邊的人一眼,漠然開口;“厲律師開車了嗎?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不用。”厲尚寒眼睛正視著前方,聲音清冷,“我開了車。”
“好。”徐承彥微微點了點頭,眼神流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對了,厲律師,你和秋醫生,認識多久了?”
聽到他的問哈,厲尚寒沉了沉眸色,心裏暗思。
他這是什麽意思?是在打聽他和秋嵐的關係嗎?
“我們認識三年了。”他抿了抿嘴唇,眼神淩厲地掃了徐承彥一眼,“徐警官對我和秋醫生的事,很感興趣啊?”
“嗯,其實準確來說,我是對秋醫生很感興趣。”這是徐承彥第一次在一個不是很熟悉的人麵前吐露心聲,還說表達的對另一個女人的愛慕。
“我看你和秋醫生已經還算相熟,所以想多了解了解她。”他垂了垂眼眸,眼底迸發出了一抹明亮的眸光。
作為一個重案組的警長,徐承彥很少考慮男女之情,更是因為他沒有過心儀的對象,也許他從前根本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對一個女人一見鍾情。
雖然他沒有談過戀愛,可是也知道要主動追求,才能得到自己的愛情。
在這次的案子裏,他看著厲尚寒和秋嵐的關係應該不錯,而秋嵐剛在警局報道不到一個月,所以他想要多了解她,還得問問她身邊的朋友。
聽到徐承彥的這句話,厲尚寒的黑目立刻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周身也散發著一股股刺骨的寒氣。
“厲律師,你和秋醫生認識這麽多年,你知不知道她平時都有些什麽愛好呢?”徐承彥放慢了步伐,輕聲問道。
“不知道。”厲尚寒微微撥動雙唇,聲音冷冽,臉上沒有一點情緒色彩。
這句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不過就算他知道,也不會告訴徐承彥。
仔細想一想,三年前在酒店,他和秋嵐相識在那一夜。
雖然之後要準備結婚了,可是她竟然逃婚了。
這三年他都沒有見過她,直到前段時間她回來。
說實話,他真的不是很了解她,也不是很清楚她的喜好。
或許以後可以了解了解。
對於厲尚寒的回答,徐承彥有些震驚,“你們認識三年,一點都不知道嗎?”
“其他的我不知道。”厲尚寒停住了腳步,眼神冷冽地盯著麵前的人,冷言道“可是,我知道,秋醫生是有男人的。”
毋庸置疑,秋嵐的男人就是他厲尚寒。
隻是厲尚寒沒有把接下來的半句話說完。
不等徐承彥追問,他已經走到了一輛黑色的賓利前,按響了鑰匙,車前的大燈閃了閃,厲尚寒直接拉開了車門坐了上去。
“徐警官,我先走了,再見。”
冷冷地吐出了一句道別的話後,他便開車揚長而去,隻留下了徐承彥一人怔在了原地。
“秋醫生有男人?難道結婚了?”他皺著眉心,滿臉疑惑,嘴裏還不停地低聲喃喃著“可是剛才在公寓,除了她,就隻有一貓一狗,也沒有男人的東西。”
“這是怎麽回事?”
厲尚寒留下的那句頗有深意的話,讓徐承彥足足思索了兩天,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答案。
兩日後的星期六,早晨七點鍾,太陽剛剛躍出地平線,整座城市剛處於覺醒的時候,清水灣公寓,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叩門聲。
驚醒的秋嵐滯愣地坐在床上,曲奇在一旁揚著尾巴,滿眼笑意地望著她,嘴裏還時不時發出嗚咽的聲音。
“這麽早,會不會是厲尚寒來了?”她蹙了蹙眉心,想起了那晚他臨走時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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