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窩囊
尤其是上次鬱容來的時候,表現出那副模樣,鬱殊真不覺得,這樣一個連父親都做不好的男人,會能照顧好父母親?
“娘親你要知道,我如今可以給些小錢,幫助弟弟渡過難關。可幫了這一次,弟弟以後怎麽辦?總不能這次結束,下次去找大姐二姐?”
這一聽就不現實。
她的這兩位姐姐日子過得也是清貧,自身都難保,別說去幫人了。
鬱母顯然也知道這點。
“那你說,應當怎麽辦?”
鬱殊也知道,自己這個弟弟,自從成了家,也無心老實賺錢養家,安靜了沒多久,就開始整日整日的不著家。
弟媳婦受不了,想要和離,也是正常的。
主要是,他們有了孩子。
大人可以隨意,卻不能委屈了孩子。
這養孩子的責任,必須讓鬱容承擔起來。
“母親可願聽我一言?”鬱殊慢慢引導,“弟媳婦非要和離,無非是覺得,鬱容整日沒個正經活計,如果能讓弟弟安定下來,找個不錯的差事,讓弟媳婦看到鬱容的改變,弟媳婦還能不回心轉意。”
聽完這席話,鬱母眼前一亮,這話說道鬱母心坎裏去了。
她最擔心的就是媳婦不回來,她身子不太好,照顧不了多久孫子。
家裏沒個女人可不行。
可他們家的情況,說另娶?
這家裏的情況,十裏八村的都知道,又有哪個正經女人會願意嫁給他們這樣的人家。
所以思來想去,唯有現在的媳婦,還能一爭。
孩子還是有親娘好。
而且鬱母也看得出來,媳婦也舍不得骨肉親戚。
隻是鬱容這裏,實在是太不給力了。
做了父親,卻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著調。
所以這次鬱容求鬱母跟她一起去寨上,來見鬱殊的時候,鬱母也答應了。
畢竟家裏如今的情況,委實是缺錢,如果能借到些銀錢,讓媳婦家看看他們的誠意,倒也是個好事。
說不定還能讓對方回心轉意呢。
幸虧鬱殊聽不見鬱母的心理活動。
“我剛搬家,聽說隔壁鄰居家,有個酒樓,如果鬱容願意,我去打聽打聽,給弟弟在裏麵謀個差事。”
這樣,倒也不錯。
然後鬱母招來鬱容,聽著鬱殊的話。
起初,鬱容還不太情願,不知道鬱殊在鬱容耳邊說了句什麽,鬱容就改口,“好,那就聽姐姐的話,單憑姐姐吩咐。”
聽見這句,鬱母露出滿意的笑。
也放心離開,沒再提起錢的事。
送走他們,鬱殊這才鬆了口氣。
等了幾個時辰,鬱容又來了。
鬱殊已經打聽了好了活計,直接介紹鬱容去了。
阿花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鬱殊,你不是要開酒樓,怎麽不讓鬱容留在自己身邊。”
自己人不呆在自家酒樓,跑去別人家。
若說鬱殊沒有別的想法企圖,阿花不太相信。
鬱殊神秘一笑,“阿花,你倒是聰明,不如你猜猜,我讓鬱容去做什麽?”
“細作?”阿花發揮著想象力,唯一可能就是這樣。
畢竟除了這個,她也想不出什麽特別合適的理由。
事實上,鬱殊隻是給鬱容局找個活計而已。
真讓鬱容為她去做什麽,鬱殊現在也不太放心。
畢竟這個弟弟,可是劣跡斑斑呢。
鬱殊給鬱容挑選這個酒樓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家酒樓生意火爆,如果鬱容去,一定會忙得不可開交。
說不定也就能斷了賭的心思,加上家裏這樣大的擔子,幾乎全落在了鬱容身上。
希望鬱容可以學著成長起來,可以擔負起這些責任。
開始幾日,鬱容在那,倒是相安無事。
鬱殊也就沒再派人盯著了。
可等了幾日,隔壁張老爺那忽然有傳信來。
“怎麽會這樣!”鬱殊收到信,緊趕慢趕的去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裴夫人您看,我這店裏的損失……”張老爺欲言又止。
鬱殊看著一地狼藉,怎麽都沒想到,鬱容在這裏,也能闖出亂子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鬱殊問。
酒樓裏的小二出來,跟鬱殊說。
聽完,鬱殊算是明白了。
她這個弟弟也厲害,來了酒樓,生意是紅火,也沒時間去賭坊了。
可誰知道,鬱容上次還欠下了賭債,因為沒還,被人給找上門來了。
酒樓這次算是無辜受了牽連。
“鬱容呢?”
“在樓上呢。”張老板趕緊說。
鬱殊轉頭,一臉陰鬱,上樓找到鬱容。
“姐姐你來了。”
相比於鬱殊一臉苦大仇深,鬱容倒是舒適愜意的很呢。
“你還有臉喊我姐姐?”
“怎麽了。”鬱容愣了下。
“怎麽了?”鬱殊擼起袖子,恨不能過去打一頓,出出氣!
“你倒是有本事了!欠下賭債不說,還讓人找上門來!”
鬱容看著很是委屈,“姐姐,我找你要錢,你也不給我,我也是被逼無奈。”
鬱殊是氣不打一出來,攤上這樣一家子。
這樣一個不爭氣的弟弟!
“如今被人找上門來,你想怎麽辦?”鬱殊冷眼看著他。
鬱容小心翼翼的抬了下眼皮,“這麽多銀錢,我是還不上,家裏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娃娃。姐姐能否大發慈悲,幫我還……”
幫他還上。
鬱容還未說完,鬱殊一聲厲喝,打斷了他,“鬱容,你真是窩囊的可以!”
一個壯漢,竟能說出此等恬不知恥的話!
“再怎麽說,我也是你弟弟,如果被娘親知道,我被人討債上門,險些丟了差事,娘親一定特別著急。”
鬱殊看著麵前這個模樣白白淨淨的少年,內裏怎麽就是這樣。
果然,擁有好皮囊,卻不一定擁有好心腸!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鬱殊心裏還有氣,知道這錢是得她去還。
可到底,不願輕易放過了鬱容。
非得讓他長長記性不成!
“你要我幫你還錢,可以,不過這樣一筆銀錢,我也不是輕易就可拿出來的。”鬱殊醜話說在前頭,“我幫你出這筆錢,以後不許你再伸手朝我要錢!”
“若再如此,我就將事捅到弟媳婦麵前!”
鬱殊咬牙切切。
鬱容找了在鎮上酒樓的差事,弟媳婦舍不得孩子,也不是真要鐵了心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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